吴潇慌乱中向地上一扑,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躲过了刚才危险的一击。
但是男人动作太迅速了,又是一个前扑,来到了吴潇的面前。
吴潇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躲,但是对方速度太快,根本无处可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厚重的身躯挡在了吴潇的面前,而那道寒光刺入了这个厚重的身躯。
吴潇看清楚了,来的人正是龙四海。
龙四海闷哼一声,显然受了伤,但是他手下却一点也不慢,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一道寒光,对着对方连续刺了几下。
双方一触即开,两个人瞬间间隔了大约一米多宽的样子。
吴潇这才看出来,就这么短短的一个照面,两个人竟然交手了最少好几次,因为双方现在都有很多伤口,血在缓缓的往外流。
“连长!”
“强子!”
对方的男人和龙四海忽然都叫了出来。
显然,两个人是认识的。
男人忽然转身就走,龙四海也不追赶,只是冲着他的背影说道:“这是我兄弟。”
男人摆摆手,迅速的消失在了巷子口。
店铺的老板似是有些察觉,他伸出头,看了一下外面,没看出来端倪,又缩进了店铺里。
龙四海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吴潇赶紧扶住,这次发现,龙四海身上中了好几刀,尤其是腿部的一刀,更是鲜血淋漓,显然受伤很重。
“龙哥,你受伤了。”吴潇紧张的说道。
龙四海哼了一声:“他比我伤的重。”
……
整洁的特护病房,龙四海躺在病床上,身上到处都是绷带。这让吴潇很是愧疚。
要不是自己走错了方向,就不会让龙四海受伤了:“龙哥,我真的需要保镖。你要是觉得两头跑麻烦,你再帮我介绍两个保镖,你们三个人轮班。报酬这一块,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龙四海叹息一声:“人,我可以介绍。我也不用两头跑了。我决定了,跟你嫂子离婚,放她去过更好的生活。”
吴潇有些黯然。
夫妻之间的事,别人很难插手。
他有心帮忙,却不知道从何帮起。
龙四海介绍的两个人很快就来了,都是龙四海曾经的手下。
“这是王成文和孟才良,都是一把好手。有他们两个在,你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暗杀你。”龙四海说道。
“吴潇老弟,你放心,你是连长的兄弟,也就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就算是把命豁出去,也要保你周全。”王成文拍着胸脯说道。
这两个人都是很实诚的汉子,吴潇相信,他们说出来的话,一定能够做到。
而且,他们显然是十分敬重龙四海的。
跟王成文和孟才良谈了几句,吴潇知道了很多龙四海的事情。
王成文和孟才良混得都不好,一直在接受龙四海的资助,要不然,他们也很有可能走上了邪路。
吴潇心里慢慢浮起了一个计划。
既然龙四海救了自己,自己怎么也要帮助龙四海,最少,不让他们家庭破裂。
还要保持龙四海在女儿小囡心里的地位。
……
“妈妈,别赶爸爸走,小囡不想没有爸爸。”女儿小囡搂着安若青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小囡不要钢琴,小囡以后都不学钢琴了,小囡只要爸爸。”
安若青还没说话,她母亲就哼了一声:“小囡,你妈妈再给你找一个有钱的爸爸。不仅有钢琴,还有汽车,还带你去迪士尼万。”
她父亲也说道:“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就跑,还一夜不回家。我就说,这个小子靠不住,当年的事,指不定是真是假。”
安若青皱皱眉头:“爸,那件事四海是被陷害的。四海不会做那种事的。”
她爸爸哼了一声:“陷害?哼,我不信。要不然,怎么会一夜不回来?”
安若青刚想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爸爸回来了。”小囡一下子跳下来,飞快的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开了,但是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龙四海,而是几个不认识的人。
“请问,这是龙四海叔叔的家吗?”屋外站在三个人,两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女孩,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
“是。不过,他不在家。”安若青有些疑惑,因为这三个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您是龙叔叔的爱人吧?”年纪最大的女孩问道。
安若青点点头,转身让他们进屋。
三个人对看一眼,然后走了进来。
但是刚刚一进门,三个人忽然就对着安若青跪了下来。
咚咚咚,三个人就开始磕头。
“你们干什么?”安若青有些惊慌,“快起来。”
三个人坚持磕完了头才站起来,最大的女孩说道:“我们找了龙叔叔好多年,今天,我们终于找到了。谢谢,谢谢龙叔叔,谢谢阿姨。”
说着话,女孩又要下跪。
安若青赶紧拦住了:“别,你们感谢我们什么啊?”
女孩指了指身后两个人:“我是大姐,这是我妹妹和弟弟。十年前,我们父母去世了,我们三个就成了孤儿。我们没钱读书,我本来准备辍学去打工,但是有人匿名捐赠了我们学费,还每个月都按时给我们生活费,让我们姐弟三人能一直安心的读书。”
“去年,我和妹妹一起考上了大学。我弟弟也考上了重点高中。我们到处打听,但是却一直没有打听到恩人的消息。直到昨天,我们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龙四海叔叔在援助我们。”
女孩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我特意向学校申请留下来的,就是要来当面向恩人感谢的。我现在已经拿到了奖学金,我要告诉叔叔,我会努力学习,好好的报答叔叔的爱心。”
女孩将信封郑重的递交给了安若青:“我没有什么礼物,就把这个录取通知书送给叔叔。”
其他两个也从怀里郑重的拿出了一个信封,一起递给了安若青:“阿姨,谢谢你们。”
说完,三个人再次跪了下来,重重的又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