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欣这话说的高深莫测的,把冯友山说的若有所思。
实际何雨欣之所以会去问那老头,一来是因为路过的时候看他太安逸了,二来是元去灾的提醒。
她在路过的时候,悄悄震动了一下,示意何雨欣去看那老头。
何雨欣的这波贿赂十分有用,有好东西元去灾是真的给她提醒。
当然,碍于副本内的某种规则,她不能直接说出来,但只是一个示意,就足以让何雨欣有不少联想了。
当然,她告诉冯友山的那话也不是假的。
这老头确实太安逸了,一个灵异本他这么安逸,不是本身强大就是身上有什么保命驱邪的东西。
所以何雨欣大把撒钱,贿赂老头和她说实话。
至于这话是不是真的,那平安牌是不是真的有用,这点何雨欣并不担心。
她一个氪金玩家,能找到副本内的有用道具是一种玩法,找不到,她也不在意。
现在最主要完成的行程是回家。
先回安全的家,拿上海鲜,再去市场买肉,最后回明阳小区的家。
这边是墓地,不好打车,还好何雨欣的系统空间里有一辆。
她把它拿了出来,便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示意冯友山来开车。
但冯友山站在车外一动不动,何雨欣好奇看过去,便看冯友山眼巴巴的看着她。
眨眨眼,何雨欣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你不会开车?”
冯友山点点头,表示何雨欣猜对了。
何雨欣往后靠了靠,仰着头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出租车司机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那边都没接,由此可看出出租车司机是多么的不想搭理何雨欣。
不过最终可能是碍于何雨欣房东的身份,最终他还是屈辱的接了电话。
何雨欣也不墨迹,直接报出地址,然后说出目的。
“来接我,动作快些我赶时间,你要是不来我就涨你房租!”
威胁完何雨欣便挂了电话,看的冯友山直擦冷汗。
“这个,那个啥,要不我们走走也一样,他,他应该不是活人。”
冯友山显然不想得罪鬼怪。
“我知道他不是活人,他那车的马达都撞畸形了。”
何雨欣掀过那出租车的车前盖,外表看起来没异样的车内里实际处于报废状态,出租车司机的身份呼之欲出。
但就算是鬼车又怎样,她又不是没坐过。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欣看了一眼还站在车外的冯友山,看他流汗流的厉害,最终大发慈悲了一把,递给了他一把(三颗)神果。
“尝尝这个,这个果子挺好吃的。”
她觉得冯友山这种流汗方式也不好,流那么多汗,整个人都有种虚脱感,吃点甜的缓缓紧绷的情绪应该能好点。
何雨欣不理解冯友山的恐惧,但她尊重冯友山的恐惧。
害怕不可耻,习惯就好了。
殊不知冯友山看她这么淡定,却有种想抓狂的冲动。
他挺想和何雨欣讲讲鬼怪的凶残和危害的,但他也害怕何雨欣真的害怕丢了现在的平常心,到时候因为恐惧方寸大乱,这才是危险的根。
所以就算他心里焦躁的快冒火了,他也不敢和何雨欣讲,只能憋着,憋得心里难受。
果子入手感觉温凉,再加上冯友山确实渴的难受,就真的吃了一颗。
果子入口,那股清凉感一入喉,他就差点束缚的发出喟叹的声音。
真的,十分的舒服。
冯友山只觉得冰凉清甜的果汁顺着喉咙流入了喉咙进了食道最后入了胃部,这一路的滋养他奇异的感觉了个清楚。
虽然觉得奇怪,但这感觉确实很好。
不受控制的吃了第二颗,第二颗入口,他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就连紧绷的身体好似都得到了安抚。
直到第三颗入口,这颗入口的感觉便平淡了很多,冲淡了前两颗带来的惊艳感,却也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
神果安抚了冯友山一直紧绷恐惧的心情,以及因为他长时间处于惊恐的情绪中而损伤到了的身体。
只是冯友山不识货,何雨欣没有感受过神果的神奇。
但冯友山还是很领何雨欣的情的。
所以他再次尝试劝说何雨欣。
“那出租车司机真的很危险。”
何雨欣点点头,她的态度有些敷衍,但冯友山还是想再劝她两句。
没等冯友山开口,何雨欣便开口解释了。
“你并不需要担心他。”顿了顿,何雨欣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财产捐献吗?就是人死后财产可以捐赠给别人或者是国家。”
冯友山没懂,好在何雨欣给他解释了。
“我有五单元和七单元所有屋子的房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什……什么?”
“这代表着,若是我出了什么危险伤了死了,我可以直接把这两个单元的房子捐献给国家,让这帮‘人’无家可归。”
“……”冯友山呆住了,好半晌后才反应了过来,却又陷入了更深度的迷茫中。“这样,这样是不是不好,他们能让你这么干吗?那两个单元极有可能住的都是鬼,这这这……”冯友山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嘴里在说不能不行,但激动的情绪和明亮起来的眼睛却像是在诉说他的激动。
何雨欣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我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能和国家掰手腕的个人或者是鬼。房子给了国家,就算鬼力通天的厉鬼也得搬出去住大街!”
至于捐房子会不会舍不得……
别说就两个单元了,就算整个明阳小区都买下来全捐了,何雨欣都不会皱一个眉头。
冯友山越想这个可能越兴奋,站在车外面直转圈圈。
若不是这是属于何雨欣的不动产,且何雨欣看起来行事很有章法的样子,他都想劝何雨欣真的捐了试试,说不准把房子都捐了,那些鬼离开后他们就能完成一个结局了!
不过就算不劝说,他也有了些底气。
这就像是提前刷出最后答案,有了兜底的选择,他那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