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张着嘴,但面临真正的生命威胁时,到底是不敢再发出声来。
穗穗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当初为保你儿子攀上高枝的时候,对我可是百般恶语,原来,也不过是个欺弱怕硬的货色。”
昌益也在旁道:“有她这样的娘,也难怪养出吕睿超那样死不知悔的畜生来!”
吕婆子闻言,神色一怔,着急忙慌道:“你说什么,什么叫死不知悔!”
“我儿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昌益看她着急,偏闭紧了嘴巴,就不告诉她。
张春花又瞪着穗穗,“我儿到底怎么了!”
穗穗阴沉的看着她,“吕婆子,你和你儿子屡次三番的要置我一家于死地,如今已经七个年头了,这旧账加新账,该算算了吧!”
吕婆子怒道:“什么旧账、新账的,我管你什么账,当初谁让你勾引我儿的,死了也是你活该!”
“你才是活该!”凌霄冷喝,就要动手抹了她脖子。
穗穗忙道:“凌霄,这婆子与你无干,让我来!”
凌霄眉头微锁,但还是收回了剑,站到穗穗身旁来。
张春花劫后余生,却没有任何感激。
当然,穗穗也不需要她的感激,因为,常乐就是被她逼得上吊而死的!
如果说吕睿超的负心,让真正的常乐心寒,而吕婆子那些咄咄逼人的恶语,就像刀刀见血的长枪短刀,句句致命!
失了贞洁的女子,本就心里负担重重,常乐心中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被吕婆子压垮,导致她在激愤、羞愧之下,选择了上吊……
常乐虽然走了,但这口怨气,却一直压在心里,穗穗是不是觉得气闷,不解决这些宿怨,谁都消停不了。
穗穗盯了张春花一眼,不再废话,口中默念咒语,手中快速结印,挥掌出去,金蚕蛊就种在了这婆子身。
吕婆子感觉心口一痛,看着穗穗手里的动作,怒声道:“小娼货,你对我做了什么!”
穗穗道:“你不是欺软怕硬吗,又自认为我一定为弱者,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说罢,穗穗催动蛊虫。
吕婆子刚开始只感觉到一点痛,不知深浅道:“我还以为这蛊虫有多厉害呢,原来就这点本事!”
穗穗手诀一变,明媚的笑道:“着什么急啊,第二重这不就来了吗!”
吕婆子顿觉那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虫咬啃噬,疼痛加剧,面露痛苦,忙道:“停停停!快停下!”
穗穗冷眼看着她,道:“吕大娘,你又着急了,我看你最心疼的就是你儿子,难道不想试试看,他在蛊毒发作的时候,是有多么难忍吗?”
吕婆子养尊处优这些年,眼下已是痛得脸色惨白。
穗穗继续翻涌变化着手诀。
瞬息之间,张春花感觉五脏六腑的痛,从心口直冲脑顶,然后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她痛苦的嚎叫了声,脸上已经变形。
“常乐!常乐!”张春花哀求道:“你要是杀我,就给个痛快,别这样折磨我,算我求你了!”
穗穗摇头:“七年了,我心里一直压着那口气,今次头一回感觉到畅快,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穗穗一步步逼近她,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冷声厉道:“记得吗,当初我跑去你家求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掐着辱骂我的!”
张春花浑身发寒的看着穗穗,眼中终于有了恐惧,“好孩子,大娘就是个糊涂人,当初是大娘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
说罢,她哭道:“我知道我错了,那么聪明英俊的儿子,生生的也被我惯养坏了!”
“我们是对不起你,可你看看你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有三个可爱的孩子,还有这么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护你,我儿却成婚多年,至今没有一儿半女,他是家里的独苗啊!”
穗穗接过她的话,“因为你们坏事做尽,当人不做人,当官不为民,不瞒你,你那好儿子请的蛊师告诉过我,你家折损阴德,注定不会有后!”
“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后果,你们做的那些事,当天以为天老爷看不见吗!”
张春花闻言,似被雷劈到一半,怔怔的问:“你说什么,我儿……当真不会有后?”
说罢,她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信!我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穗穗没回她,只冷声道:“七年前,你儿锒铛入狱,你们母子要是肯就此收手,我也不会再找你们,可你们偏要隔三差五的害我一家子,逼得我动手,逼得我报仇!”
说罢,穗穗松开她,一字字道:“现在我告诉你,你儿,死了,尸骨不剩!”
张春花如闻晴空霹雳,蛊虫啃噬之痛没让她晕倒,但眼下,她却实实在在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