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些心虚怕了,孟珏情不自禁停下脚步,又显得不服气特别窝火,一时之间反倒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惯有的坏脾气岂能轻易屈服,她暗自快速思考起来,该如何化解眼前困局呢?
毕竟,她前面偷偷摸摸提供出来的录音,完全可以说成是借吴联记之手,在背后使巧劲儿整治孟良峰,倘若给猪脑子曹景玲获知其真相,今天在电梯口的所有说话,弄到最后岂不统统都会暴露出来……
收拾曹景玲相对容易,若想摆平眼前吴联记,还真有些棘手。
可不远处站着心如明镜似的吴联记,哪愿意给出太多时间思考,他看孟珏怕了计上心来,立马趁热打铁紧追着说:“走吧?孟总还坐在楼上办公室等候我们呢!”
“走就走,你以为我怕你呀?”孟珏瞪圆两只眼睛不服输,一脚过去踢吴联记的人。
往旁边闪躲让开去,吴联记懒得在小问题上太过计较,他独自转身迈步先朝通道尽头的电梯走,一摇头,一张嘴对准身前空气不痛不痒抛出句,“真是本性难改。”
确实没讲错,两人现有接触虽说不多,但评价和看法基本上到位。
在他当前的观念看起来,孟珏拥有最大资本不过是衔着金钥匙出生的富家女,日常生活中能把自私自利玩得溜溜转以外,认真做起其他正事情来,可以负责任的说啥也不会。
孟珏却不会那么认为自己,也没有兴趣和精力破解专门针对她量身打造的“本性难改”是何具体意思?
实属不情不愿的,她在后面漫步走到电梯口,静看吴联记从楼上把电梯按下来,一直闭嘴不开腔,只是脑子里没闲着,在翻来覆去想摆在眼面前的难题,应该如何扭转看似改变了的劣势。
电梯门打开来,吴联记不要多说废话率先钻进去。
迟疑下,孟珏依旧没找到对策只能跟着走,她满眼仇恨,不由自主的骂:“你咋不去死呢?”
吴联记靠角落站着佯装听不见,却目睹对方拿他无可奈何的憋屈样儿,沾沾自喜。
很明显的,他远不是阿Q精神自我陶醉,而是真真实实已经清晰感觉到频临崩溃边沿的爆炸,总觉得在电梯里只要稍与孟珏耍嘴皮子,其结果便会演变成狗急跳墙,试想下那局面难以预测还是不去随便招惹为好。
孟珏毕竟属于孟振华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该有几分担当,最起码的不能够因小失大。
追究出事情真相即可,他没必要考虑自身有的得与失,更加不怕临时背个新身份胆小。
未能招惹出战火,孟珏哪愿意罢休,她使性子跺跺脚接连哼两声,几下挪到电梯门边安装按钮板的位置。
电梯开始向楼上快速提升,她浑身的烦躁与不安,顿时变得是个无以复加,一只秀手反过去不停不止乱按电梯按钮,“我倒要看你能爬到几层楼里去,快些给老娘停下来。”
“嘀!”一轻不可闻的响动过后,那匀速往上攀升的电梯真出现程序故障硬卡停在楼与楼层当中。
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了种如愿以偿的兴奋劲儿,自认为电梯在帮忙替她找台阶下,她冲吴联记嘿嘿笑,“老天爷就不希望你拿上次的事情威胁我这个人儿,你反复想想我与曹景玲面和心不合的敌对关系,我怎么可能与曹景玲合伙算计你的人呢?请不要死脑筋凭借猜测硬怀疑我好不好呢?”
最后,她没能收获应有的反应,又觍着脸赶忙做个补充,“你看到了吧?老天爷都可怜我不允许我上楼去。”
吴联记懒得去浪费口舌,他当孟珏不存在,直接走出两步伸手按电梯的按钮。
目的非常简单,他想自己先碰碰运气看能否让电梯恢复正常,面部整个神情异常严肃,“真要没有做坏事情肯定问心无愧,又何必害怕跟着我前往孟总办公室呢?常言道清者自清。”
孟珏自然是不乐意,她用自己背脊紧紧贴住按钮板,胸腔里自始至终未曾熄灭的怒火冲天而起,“明明对你啥都没做很友好,偏偏拿出陈谷八年的事情搞威胁,你纯粹是找茬刁难想要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我看你真是会乱取名字。”
吴联记表示无地自容鼻子里硬哼出声来,还忍不住在心底下取笑对方太过于愚蠢,“不知天高地厚总认为天生聪明能干,谁料到脑袋考虑问题老是个不周全,非要拿前些日子录孟良峰罪证的内存卡祸害人,那不是想要大声炫耀懂高科技有本事吗?可以音效合成慢慢弄出以假乱真的东西。”
这下子,孟珏肠子都悔青了,妈的,我事先为何没有想到乡巴佬儿曾见过那张内存卡呢?
但她嘴里面却是些与前者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话,“我和曹景玲有仇平日里很少往来,我哪里会把自己手头内存卡递给对方使用呢?看情形我有十层把握敢肯定你搞错了。”
解释的语言苍白无力,吴联记摇摇头不理会,他只管使力把孟珏掀开去。
孟珏没辙,她不由分说反转回来,两只秀手出其不意强制挂在吴联记脖子上,“吴联记,你不能够随便拿我开玩笑的,你心里头真要是喜欢我这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同我直说,其实我心里对你也蛮有好感,倘若耍手段让我屈服于你的话真心不太好。我天生就肾虚,不对头,女人该叫贫血,禁不住恐吓的。”
几乎是说话的同个时间里,她从旁看过去妖艳十足的羞涩容颜透出娇滴滴,却没有顾忌紧紧贴着吴联记,那佯装急促略凌乱的呼吸,让媚相千姿百态如同山花般次第绽放,一缕体香在电梯里向四处弥漫……
从古以来都没猜到会在今天遭遇这种露骨的龌蹉把戏,吴联记出现几秒钟不自然的难以适应及慌乱,又迅速稳住心神镇定下来,两手使力猛推孟珏的人,“你这搞法想要玩些什么?”
孟珏不出声,她是个媚态万千吐气如兰,却紧紧抱住吴联记的脖子不肯轻易松手。
这也叫美人计?吴联记心头顿时有了股莫名的大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扳开不肯放的秀手,再使力往旁边丢开去,“千万不要指望牺牲色相就想掩盖你的罪行,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孟珏摔倒在电梯角落里,不知不觉中竟抽噎着痛哭起来,瞬间变回嚣张跋扈破口骂:“乡巴佬儿,你王八蛋专门欺负我这种缺少母亲疼爱的人,将来要遭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你生活当中不过是缺少母爱,我从小到大连父母亲都没有呢!”
吴联记没怜悯之心,他的嫌弃与不屑懒得计较,先整理下穿的衣服裤子,再伸手按电梯的按钮。他现在最迫切的事情是离开电梯出去,并向孟振华正式交人,让孟珏自己讲述自己的犯罪过程。
只是,还没按动电梯,电梯里突然间停电,应急灯亮起来。
又哭又骂的孟珏,突然间有了事情,她没个预兆的向吴联记冲过去,扬起两个拳头就打,“你乌龟王八蛋龟孙子,老娘今儿个就算立马去死,也非要拉着你这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儿给老娘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