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了薛丢儿出嫁的这日,乔然早早的起床,准备去薛丢儿那里看看,李子兴也早早起来,见了乔然,说到:然姐,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乔然笑着点点头,说到:好啊,这大喜的日子,人越来越好呢。
李子兴整理了一下衣饰,对乔然说到:好啦,咱们走罢。
两人一同来到薛丢儿的院子,或许如今的时间还早,里面还一片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人说话的声音,乔然对李子兴说到:咱们进去罢。
李子兴点了点头,跟着乔然一同进了院子。
是谁,薛丢儿在里面听到外面有声音,便开口说到,乔然应声道:是我。
快进来,薛丢儿忙喊道。
乔然听到了她说话,便走了进去,只见薛丢儿正坐在铜镜前,被一个梳头娘子围着收拾头发,薛丢儿见了乔然,说到:
然姐,你来了。
乔然说到:是啊,我怎么能不来,你一辈子可就出嫁一次,我怎么可能不来,乔然停顿了一会,说到: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晚,还早呢。
其中一个梳头娘子说到。薛丢儿说到:然姐,你快坐下吧。
乔然依言坐了下来,问道:
丢儿姐,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就坐着陪我说说话就行了,薛丢儿说到,另一个梳头娘子说到:
等会新郎来接新娘,这位小姐帮着扶上轿也就是了,咱们这里的规矩,新娘出门需要娘家的姐妹送出门去。
乔然道:这可正好,我这不就是丢儿姐的娘家姐妹吗。
可不就是这样。
梳头娘子点了点头,应道。
薛丢儿听了这话,内心非常的感动,她娘家一个人也没有人,就怕出嫁的时候孤零零的没有个人,如此乔然来了,正好充当了自己的娘家人,免了自己的遗憾。
薛丢儿虽然以前跟过别人,但是正经的婚礼确实头一次,所以很多东西也不是很懂,只是准备好了新人衣衫还有请了梳头夫人来为自己上妆,其他的东西确没有在意。
薛丢儿内心正感动着,外面又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妇人的声音:丢儿妹子,我来看你了。
听这个声音,乔然便听出是冯氏来了,薛丢儿同样也听了出来。忙出声道:冯姐姐,你来了,快进来吧。
薛丢儿的话音刚落,冯氏便进门而来,笑着说到:丢儿妹子,大喜啊,我来给你送妆了。薛丢儿听了,先是害羞,又是感动,说到:
冯姐姐,没有想到你也能来。
冯氏假装嗔她说到:
看你说的,你给我报信的时候,我不就和你说过,一定要来送你吗,难道你忘了。
薛丢儿听了,害羞的低下了头,乔然开口说到:冯姐姐,今日丢儿姐可是大喜,你如此的戏她,我可不干。
冯氏歪头一看,原来是乔然,便笑着说到:
没有想到然姐竟然早我来了,要说我戏她,可是不该吗,以后要找这样的机会可是难了。
薛丢儿听了这话,更是脸红起来了。
乔然说到:冯姐姐说的哪里的话,丢儿姐嫁的又不远,左右雇个马车也就到了,难道丢儿姐嫁出去了,咱们就不见面了吗?
冯氏说到:看你说的这话,就知道你是个未嫁的小姑子,你可知道嫁入了夫家,就围着夫家的人打转了,先是夫婿,后是公婆,还有小姑,妯娌之类的,事多着呢,这人情往来,不得自己操扯,若是一个出错,人家宽容的,说是新妇,还不懂规矩,若是个刻薄的,可就要背后说你的坏话,说你这个妇人,娘家没有教好,就送到了夫家来了。
乔然笑着说到:
就你知道的多,你可别说这些话吓到了丢儿姐。
大家说笑罢了,丢儿妹子可被真让我吓到。冯氏笑了笑说到。
薛丢儿说到:亏得你们提醒,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说呢,这两日一直忙,忘得死死的了,我想着以后出嫁了,多福客栈我没有了太多精力去管,想着将我那份分红给了你们哪一个都好,只把本钱退给我就好了。
冯氏听薛丢儿这么说,笑着说到:
莫不是丢儿妹子果然让我吓到了吗?
薛丢儿说到:这可真不是,这事情我早就想过了,只是一直忘了和你们提,如今正好想起来。
乔然说到:
丢儿姐,你这个想法确不恰当了,多福客栈可是咱三人的心血,说轻了,是咱们三个人合股开的,每月领分红,说大了,可是咱们的情谊所在。你这么一推,岂不是让我们心寒。再者说,你虽然嫁了人,但是有份收入总能腰杆子挺着直些,做事情底气足些,别人也不敢欺负你。若你手里拿着那点死钱,招人妒忌,想个办法从你手里要走,你又重感情,哪有不给之理。最后落得两手空空,你到哪里说理去。
然姐说的这番话确实实实在在替你着想,冯氏说到,再者还有一点,如今客栈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再费太大的精力,一般情况下,只要每月来拿分红即可,用不了你多大的力气。
薛丢儿听了两人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过,思量了一会,说到:
多亏你们劝我,你们说的果然不差,是我想左了,那就依你们所言。
乔然说到:这样才好呢,以后咱们还能常常的见面,说说话。
冯氏也说到:就是这个理。
三个人正说着,外面一阵阵唢呐的声音传来,梳头娘子说到:定是新郎那边的人来迎亲了。
乔然听了,有些慌乱的说到:那怎么办?
冯氏笑了笑说到:没见丢儿妹子慌乱,你倒先乱了。等会你只管扶着丢儿妹子出去,其他的都包给我了。乔然忙说到:冯姐姐有经验,那我就听你的了。
冯氏说到:听我的没错。
薛丢儿这边盘好了头发,带上头饰,又上了妆,不敢说话,又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的,只看着众人安排了。
这时候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了。
冯氏找来盖头,给薛丢儿盖上,吩咐着乔然将人扶出去。
乔然扶着薛丢儿往外面走,薛丢儿头上盖着盖头,只能看到脚底方寸的地方,不敢走大步,只好小步的跟着两人往外走去。
等乔然扶着薛丢儿走到了门外,正好迎亲的轿子停在了门口,冯樵夫一身红色新郎绸衣穿上身上显得很是精神,只是皮肤红彤彤的,与身上的绸衣有些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