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认真的听着，眼中却已满是惊奇。
琉岚星系，多元星圣，参海星...
这些名称包含了太多东西了，
显然，他之前的眼界过于狭隘了，这天地，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广阔浩瀚。
慕容凌天眼中追忆神色更甚，但更多的是痛苦与仇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风头太盛，终不是什么好事。”
“我最喜爱，成天跟在我身后喊我师兄的小师妹，与我那九师弟苟且，在一次出行中暗算了我！”
“只是因为嫉妒师尊的宠爱，嫉妒我的天姿，便毫不犹豫出手！”
砰！
慕容凌天手中的白玉杯炸开来，白色的碎石纷飞。
他的眼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那是决绝的愤怒，连带着他的语气都变得凌厉起来：
“真是两个贱人！。”
“我那小师妹要什么，我给什么，我那九师弟，重伤垂死之际，还是我亲自送出自己珍藏的神药才救下。”
“他们欠我的，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却因为嫉妒，选择在我对付暗合大仙时联手杀我！”
他长长一叹，眼中写满愤怒与复杂，语气幽幽：
“人之复杂，可见一斑。”
“可惜，他们未能当场杀我 ，但我也重伤，一路逃亡，在一处秘地脱离，意外落到了这里。”
“往后的整整三百年里，我拿下一座罪城，时刻想着回去报仇，但却被困死在这里。”
“虽有天赋，但高空满是污秽，若是突破，我将寂灭或者异变，那绝非我愿。”
“我的一生，是再度绚烂，还是就此落幕，连我都看不清了。”
慕容凌天说到这里，便是长久的沉默，他的故事已经完了。
很老套，但却是他的真实历程，充满了心酸与艰难。
慕容凌天话语中包含的讯息太多了，但四个字还是首先引起了林御的好奇：
“你刚刚提到了，暗合大仙？”
慕容凌天随意点头：“有生灵的地方便有仙神，这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有的地方已经被彻底占据，有的地方，它们却只能成为猎物罢了。”
“怎么，道辰兄弟的来处没有？”
林御暗道一声果然。
仙神的存在并不是大龙帝朝所在生命星球独有。
慕容凌天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御也不打算隐瞒一些根本没价值的消息：
“不......我的来处，早已被仙神彻底攻占，人如牲畜被圈养，武道也完全凋零了。”
“彻底攻占？”慕容凌天语调变化，眼神莫名的看向林御：“那你怎么成就金身的，总不能是来这里才突破的吧？”
近距离接触林御这么久，慕容凌天早看出林御年纪不大了。
稍微推算一番，林御进入的时间不会超过二十年。
二十年内在罪域成就金身，那太难了，被污染的概率很高。
“外界突破，被四劫仙神们围堵后才逃到这地方。”
林御没有说谎。
这些讯息既没有价值，说了也没一点影响。
“厉害！”慕容凌天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你这般年轻便成就金身，还有在四劫之下逃命的手段，若是在参海星，怕是要被真正的绝顶存在收为弟子了。”
“可惜啊，如今只能在此围炉煮茶，抱团取暖了。”
慕容凌天没有怀疑林御的话，两个人都被困在这鬼地方，互相欺骗实在没有必要。
再说了，这些话也没处求证，管他的，先信了再说。
“慕容老哥不若与我说说你们那参海星，还有那琉岚星系，多元星圣。”
“我所来之地已被彻底攻占，想理解一些星球之外的事，很是困难。”
林御很好奇这些东西间的联系，也好奇外界的浩瀚程度。
若是有一天他逃离此地，挣开东环真神的束缚。
他也要远行，纵横，看遍宇宙的绝景。
慕容凌天摆摆手，语气客气：
“小事小事，若是我们能出去了，日后谁成了繁星，谁就去找谁喝酒，怎么样？”
“自无不可！”
慕容凌天哈哈一笑，开始了讲述，语气露出一丝骄傲：
“多元星圣！乃是一尊真正的武道繁星存在。”
“祂坐镇在琉岚星系已有至少数十万载了，光洒诸天，威名赫赫，乃是一位十分和蔼的老前辈。”
“我难以形容祂的存在，但夜晚你看到的星星之一，便有多元星圣的踪迹。”
看到林御脸上露出的惊讶，慕容凌天很满意，继续道：
“我们琉岚星系，共有生命星球数万颗，人族数亿兆，其中还有近百尊神通强者纵横！”
“势力算是各生命星系间的中等水平吧。”
林御脸色一滞，摆摆手示意慕容凌天停下，问道：
“数万颗星球，只有数十尊神通？”
这密度，与林御自身的感受怎么截然不同。
他只觉得这天地间到处都是神通，数万颗星球，不说几万尊神通，几千总有吧，怎么只有几十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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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天眼神一变，似对林御的话不满，皱眉道：
“什么玩意叫只有数十尊神通？那可是数十尊神通啊，都快上百了！”
“道辰兄弟真是没半点概念，数万颗生命星球，适合修炼的顶多就几千颗。”
“这几千颗星球，低阶武者无数，锻体五阶卡死一部分人，真玄又卡死一部分。”
“到了肉轮，数量大幅度锐减，金身更是百万，千万择一。”
“更何况上方还有四道灾劫，那可是要命的东西！”
“度过四灾，还要感悟...感悟成了，才能彻底破入神通。”
“你自己想想，一道又一道拦阻，有近百尊神通，已是很不错了。”
林御眼神颤动，有些沉默了。
他有个很大的疑问，既然神通这么少，
那凭什么他一上来就一尊接着一尊的遇到。
这合理吗？
慕容凌天对林御的话很不满，还在继续说：
“武道繁星层次，我琉岚星系，更是数百万年只出了一尊多元星圣！”
“你真是没有概念，咱们在这吹吹牛说以后要成繁星，等你踏上那条路，你就知晓其中艰难了。”
林御点头，算是承认自己大放厥词了。
他是挂壁，一直以来突破的过于简单，以至于对武道修行的难度有了错误的预估。
慕容凌天的一番话，林御也算知晓东环真神为何为了一个繁星之位愿意这般冒险了。
繁星的位置，实在太高了！
念头至此，林御脑海突然一突，
那...那座空间内的石碑...
他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繁星都这般稀缺，那雪白空间内这般多的繁星坟墓，甚至辉月层次的坟墓。
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一个时代都曾寂灭。
喜欢诡异：只手开天，拳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