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天一夜,这一夜,姚婴仍旧是不能放松,因为这一晚是十分重要的一晚。
填了下肚子,她便再次给齐雍和孟乘枫撤针。再重新下针,这一回,下的针的针尖上,却变成了紫色的。
同样是在那红色的瓷瓶里沾取的,但颜色已经变了,那红色的瓷瓶里的活物,活动的也不似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力气了。
她的手落在齐雍的脖颈上,他的体温已经回升了,不再是那般微凉的,很显然,齐雍已经在恢复正常了。
孟乘枫的脸色从特别的紫,到后半夜时,已经逐渐的恢复苍白了。
看来,他内心里是过去了那个坎儿,所以在顺从的配合分割了。
最后一次去关兆霖和孔恕的身上取血,这两个人大概真的是太弱了,因为连续下针取血,两个人脸色蜡黄的。
如果说这种取血再持续一天一夜的话,他们俩可能就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没了性命。只能说,没有武力值的人,一向就是这么弱,特别弱。
接近天亮时,姚婴把齐雍头上的针撤下来,之后把他的外袍脱下去,搬动他,让他平躺在床上。
他的体温很高,就像他以前那样,大概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摸他都是微凉的,忽然之间他变得这么热,反而让她有些不适,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很是听话的任凭姚婴摆弄,身体也不是僵硬的,是十分柔软的。
他躺下后,姚婴将他中衣解开一半,将那红色的瓷瓶倒扣在他胸口。
瓷瓶里的东西已经不动了,随着倒在了齐雍的胸口,只是一滩淡紫色的粘稠液体,而且不易流动,倒下去之后,就那么固定在那儿了。
姚婴也没有动,只是把他的中衣又合上了,把他靴子脱下去,用被子盖住了他的腿。
这屋子里很闷热,甚至可以说呼吸的空气都不太够,其实也根本不用盖被子。
但看他那么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仍旧是不免让人心生怜惜,最起码姚婴是觉得他很『可怜』。
将他安置好,姚婴这才转到孟乘枫那边儿,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一层汗珠。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脸,姚婴长嘆口气,「从今日开始,你孟公子就还是孟公子了。你还是会活的很精彩的,就像最初见到你那时的样子。」
话落,她动手,把他头上的长针撤了下来。
随后,也脱下他的外袍,把他搬到床上躺着。他中衣潮湿,流的汗要比齐雍多。
解开中衣,将另一个红色瓷瓶里的东西倒扣在他胸口,从这个瓷瓶里倒出来的不是淡紫色的液体,而是淡黄色的。
颜色差距如此大,也就证明,他们俩彻底分开了。
这瓷瓶里原本的引子便分别是他们两个人的,本来就不同,即便被连接一处,也是逆天而行。
最终能够给分割开,这也是必然的,当然了,过程可能会有点儿、、、
这一回,待他们醒来了,就知道什么叫做被扒了一层皮了。
齐雍还扬言叫她做好准备呢,估计他要失望了,她这可怜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