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女人一看见从风就不抖了。
“哈!”她激动地张大嘴,丢开棉被,朝从风扑了过去。
这女的谁啊?
从风有点懵,反应慢了半拍,就被她一个熊抱,挂在身上甩不掉了。
青烟当即眼球暴突:“……”
青烟脸都黑了。
当着她的面搂搂抱抱,不想活了!
“喂!”她大吼。
耳膜被尖锐的声音刺疼,从风一个觳觫,像甩老鼠屎一样把身上的女人甩掉。
女人被甩在地上,磕地屁股疼。
她呜呜咽咽,撅着屁股对着从风摇啊摇,“好疼,揉揉。”
简直没眼看。
青烟两手捏成小拳头,不停地深呼吸。
从风担心又被她缠上,连忙躲到青烟身后,“哪里来的疯子?我不认识她,不关我的事!”
他极力撇清。
青烟发出冷冷的哼气声,“你不认识她?我怎么看她好像跟你很熟,她这么怕我,看见你就扑上来,明显很喜欢你嘛。”
喜欢?
从风在她眼中看到了凛然的杀意。
嘶!
他吓得倒抽冷气。
“肯定是认错了认错了,我发誓我跟她没关系,我喜欢的只有……”
他话还没说完。
“你说我们没关系?哇!我不要活了!”
求揉揉的女人两手叉腰气呼呼瞪着他,见他郎心似铁心,无情无义的冷漠样子,啪嗒一声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她鬼哭狼嚎地哭诉道,“怎么没关系?我们认识多少年了,难道在你心里,她比我重要?你说!你说!在你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青烟眯眼打量这个行为怪异的女人,她看起来不像在撒谎。
她皱眉看向从风。
从风有苦难言,生怕青烟误会,牵住她的手,不安地解释,“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她,她肯定是认错人了。”
“以前还可以,现在就不太清楚了。”青烟没好气地说。
要不是看他还算老实,她早一刀子送他上西天了。
撒泼的女人不甘心自己被忽略,抬高音量,吸引注意力。
青烟本来还挺同情她,被她吵得头疼,就想把人丢出去。
不等她行动,从风早就受不了了。
为了避免触碰,他拿来剪鬼竹,长竹竿子一挑,勾住女人的腰带,把人挑了出去。
啪叽!
女人被甩在了泥泞的泥地里。
泥水飞溅,女人成了烂泥人。
青烟听到声音,瞥了眼泛滥成灾犹如汪洋的院子,怒不可遏地看向从风。
“才回来一天,院子又被你淹了!一天不浇水你会死吗?”
从风偷偷把葫芦瓢藏在身后。
青烟看见他在藏东西,冲过去就要抢他的葫芦瓢,就想把葫芦瓢砸得稀碎,看他还能拿什么浇水。
从风躲了一下,看到她像发威的老虎一般,喉咙底发出嗷嗷的声音,吓得不敢动。
青烟抓起葫芦瓢,挂在腰上的传音器就响了。
拿起一看,谧儿?
她把葫芦瓢丢到院外去,就和大师姐聊天了。
“你们回去了?”那头传来大师姐的声音。
从风不管外头女人的哭嚎,把门关上,殷勤地给青烟倒茶。
“嗯,本来走之前还想找你再吃一顿螃蟹螺蛳大餐,你干什么去了那么久?”
古代山清水秀,没什么污染,寄生虫少,吃螺蛳没有心理负担,可以痛快吃!
青烟想到吃的忍不住吧唧嘴,嘴巴馋,示意从风去找点吃的来。
从风离开,过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敲门,青烟没回应,一个脏兮兮的脑袋伸了进来。
里外两人四目相对,脑袋躲了回去,门板啪一下关上。
青烟没理会,“我带走?我也不想啊,他自己非要回来,我根本劝不住,不是我不站在你这边,我这是帮理不帮亲,我觉得这次是你不对……喂,你也太渣了吧,婚内出.轨还好意思问我错在哪里?”
大师姐把传音器放在桌上,在屋里走来走去,来回晃动的身影晃得青烟眼花。
“我又不是故意隐瞒,我自己也不知道谁才是我的夫君。”她烦躁地抓头。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会料到她从不失手的术数会有翻车的时候。
青烟无语,她替自己徒弟不值,“拜托,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琴画的人都叫他大师姐夫,他难道不是你老公?你让落寒做小三!你还装无辜!我要跟你绝交!”
她气急败坏,对着传音器狂喷。
吱呀——
房门又被人偷偷推开。
青烟正火大呢,冲着外头叫道,“出去!”
大师姐两手撑在桌子上,脸怼着传音器,青烟就看到她的大脸。
“你凶我?你以前从来不凶我的!才几天你就变心了!你肯定是不舍得他!他不在我昨天都没睡好!”
大师姐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大师姐了,她五官扭曲,恨不得通过传音器爬过来,抓住青烟,质问她为什么变心。
“你睡不着你找我?我自己还烦呢。”青烟瞪着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人。
大师姐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瞬间不烦躁了,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你烦什么?人都被你睡了呢还有什么好烦的?该烦的人是我,你比我动作快,我都被你比下去了。”她嘀嘀咕咕。
“我肯定比你快,谁叫你那么磨蹭。”青烟先是骄傲地抬起下巴,想到睡了某人跟没睡一样,顿时蔫了。
大师姐抓住她的表情变化,“你的眼神告诉我你骗人!睡了你还这副不满足的样子?他不会不行吧!”
她怎么就看出来不满足的样子?
有这么明显吗?
青烟心虚地加大声音,“臭风谧,别胡说!”
她哪有不满足!
大师姐一脸不敢置信,“看着人高马大,没想到败絮其中,不行的男人给不了你幸福,奕师弟怎么样?他肯定没问题!”
她不遗余力推荐奕君子。
从风端着水果点心,还有一盘卤鸭掌进来,就听见大师姐的话。
不行的男人给不了幸福?
一个外人也知道了!
她连那种事都要对别人说?
咚!咚!
从风把盘子重重放在桌上,死死盯着小女人。
青烟仰起头,猛的看到一张死人脸,吓得咽了咽唾沫,伸手飞快地按掉传音器。
他不会以为是她告诉谧儿他不行的吧?
虽然她很想找个人讨论一下,吐槽一下,但涉及病人隐私,她还是有点道德底线的。
“我我我我我……”她一时想不到怎么脱罪,瞥见他后头跟着的烂泥女人,决定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