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从宣室殿里面被发了出来,皇帝应诸侯王们所请决定一个月后斩袁昊于市。
诸侯王的使者们,为了这个消息弹冠相庆,约着去百花楼好好乐呵一番。与此同时,一封封书简被骑着健马的骑士背着,从长安出发奔向各个诸侯国。
“丞相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若是身子不爽利,可以暂时歇歇。筹集粮草的事情,朕让御使大夫去做就可以了。”
刘启见到申屠嘉深红色的脸吓了一大跳,亲自搀扶着申屠嘉坐到了藤椅上。
“没什么,昨夜去找了袁昊那个小子喝酒。老了,这身子骨的确不禁折腾。
昨夜南军大营失火,老夫罪责难逃,今日来是向陛下请罪,还请陛下责罚。”
刘启藏在袖子里的手张合了几下,才算是缓和下来。
示威!这是赤裸裸的示威!
“是啊!昨夜南军大营的一场大火,这些日子筹措的军资所剩无几。丞相过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应该责罚谁?
那些心怀意志的,那些懒惰渎职的,查出来,抓一批,杀一批,以儆效尤!此事,就偏劳丞相了。
筹措军资的事情,就由御使大夫来办。”刘启用了最大的克制,才心平气和的说出了这番话。
“诺!”申屠嘉站起来躬身应诺。
自己查自己,他喜欢刘启这样的处置方式。
看着申屠嘉走出殿门,刘启抓起身前的茶盏,狠狠掼在了地上。滚热的茶汤与碎裂的瓷片迸射飞溅!
宣室殿里的内侍和宫人,全都噤若寒蝉夹紧双腿,这个时候放个屁都是要命的事情。
田蚡走到未央宫门口,正看到申屠嘉的车驾离开。正当他准备刷脸入宫的时候,侍卫伸手拦住了他。
“我!”田蚡指了一下自己那张很有辨识度的脸。
“昨日贼人烧了南军大营,今日宫禁森严比不得往日。任何人出入都需要有腰牌!”看门的都尉一本正经的看着田蚡。
“好吧!”田蚡也没有办法,只能出示他的腰牌。
“贵人吩咐了,今日不见客。”都尉拿着田蚡腰牌,并不让田蚡进宫。
“我操?老子是王美人的弟弟,你小子招子放亮些。”田蚡出离的愤怒了,指着都尉的鼻子就要动手。
“就是娘娘的命令,要下官跟您说,没事儿不要进宫。”都尉左右看了看,说话的声音小了一些。
“姐姐为何不见我?”田蚡愣住了,原本还想到王美人这里撞撞木钟,看看能不能救袁昊一命。
现在……!
“下官怎么知道,您还是回去吧。今日里,除了三公九卿就没人进得了未央宫。您看,那么多官员都被拦在外面了。”都尉指了一下对面。
果然,好多官员都在那里站着,似乎是等待召见。
“好吧!”田蚡也是无奈,借他俩胆子也不敢硬闯未央宫。
“干嘛?”都尉看着田蚡伸出来的手装傻。
“干嘛?我的腰牌!”田蚡出离的愤怒了,总不能连腰牌也没收了吧。
“哦,这腰牌太沉怕坠了您的腰。娘娘说先帮您收着,改日再还您。”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