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武松走后,蔡全无也就有了闲暇时间,一个人没事就在酒店里待着,但是他心中总有件事放不下。与其说放不下不如说是好奇,那就是正月十五晚上把蔡猛给打了,就像是白打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没见蔡猛的影子,难道是真的打怕了。
前几天带着师兄武松到处转悠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再碰上蔡猛,如果能碰上那蔡猛小儿再作恶,好让武松把他收拾了,但是一直没见到蔡猛本人,真算他命大。然而他的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包打听来了。
老规矩蔡全无给他上了一大碗酒,两个小菜,包打听打开了话匣子。他告诉蔡全无,那泼皮牛二把蔡京的儿子蔡猛给打了,打得还挺重。蔡猛受了惊吓,尿了三天裤子,从那天开始就落下了一个病根,一害怕就尿裤子。他老子蔡京觉得丢人,有辱他们家的书香家风,罚蔡猛在相府里思过,一个月不能出门。虽然是责罚了他儿子,但是他儿子挨打的事还的追究,打他儿子就是不给他面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还了得。
你说那牛二打了就打了吧,他还报了名字,结果第二天一早,蔡府的打手就把牛二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不由分说一顿胖揍,然后把牛二给送到了开封府的大堂。那牛二也算是个光棍,大堂上的刑具用了个遍,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打过蔡猛,那府尹大老爷没办法了,就判了他半年徒刑,现在在大牢里蹲着呢。
那牛二现在泼皮无赖中的地位抖起来了,西大街上的那帮泼皮还在商量等牛二出狱要让牛二当老大呢。蔡全无听完了心里乐了,牛二你是活该啊,谁让你骗了我十两银子,那银子算是你挨打的医药费了。蔡猛小子也受了点小小的惩罚,这就叫以恶制恶,狗咬狗一嘴毛。只是这一招虽然一箭双雕惩治了两个混蛋,却也成全了牛二,让他出名了,美中不足啊。
蔡全无见包打听说的眉飞色舞,就问包打听:“包大哥,你不想想,那蔡京姓蔡,我也姓蔡,你就不怕我们是一家子,我去他面前告你一状吗?”包打听一听顿时慌了起来,嘴里的半块肉也掉了出来,连忙讨饶:“蔡老弟啊。老哥是把你当兄弟才给你说的,你可不能把我卖了啊。”蔡全无哈哈大笑,说道:“包大哥,不要担心,给你开个玩笑,那蔡氏父子作恶多端,我都羞于和他们是同姓,再说你知道我在交趾国来,在大宋没有亲戚的,你怕什么啊!”
“对啊,老弟你不可能和他们是亲戚的啊,刚才可把我吓了一跳。”包打听恍然大悟。
“包大哥,给你开个玩笑,不好意思。来来来,咱们连干三碗给你压压惊。”蔡全无笑着说
“来来来,干干干。”包打听酒量大的很,一仰脖就喝了一大碗酒。
这时酒店的后堂门露出了一个脑袋环顾了一下整个酒店,目光落在了蔡全无身上。
“小师叔,我可找到你了,这么多天你都干什么去了。”说话间,那人进了来,正是操刀鬼曹正。曹正本来和蔡全无是兄弟相称的,但自从蔡全无拜周侗为师,就成了林冲的师弟,曹正是林冲的徒弟,自然的成了徒侄,蔡全无成了师叔。这对叔侄没大没小,见了面就开玩笑,只是在林冲面前时守点规矩。
“刚才包大哥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天晚上正巧我看见了那牛二打蔡猛,我在胡同外面准备好了刀子要帮帮那牛二,没想到牛二好厉害,一个人打倒了他们五个人。”曹正一脸坏笑的盯着蔡全无说道。
蔡全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打蔡猛嫁祸给牛二的事情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让曹正给看见了。幸亏是这小子,换别人就要坏醋了,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和包打听开玩笑,现在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你都看见了?”蔡全无怕曹正在诈自己,又问了一遍。
“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牛二救的小娘子真漂亮啊。”曹正笑道。
“嗯,嗯,今天的牛肉送来了没,还不快去卸车。”蔡全无怕曹正说露馅了,想把他支到后院去。
“小师叔,我都干完了。今天我找你吧,就是过年了也不给我个红包,你怎么也的意思意思吧,嘿嘿!”,曹正左手拇指中指食指一捻,做出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蔡全无心里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找我是想讹诈我点钱啊。算了,谁让我是师叔呢,给了吧,想到这说道:“好吧,我一开始就打算给你压岁钱的,只不过最近忙了点,现在给不算晚吧。”说完给了曹正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曹正接过银票一看,喜出望外:“还是小师叔大方,还有我阿舅说他有日子没喝咱醉仙居的东坡醉了,你看?”
“那就拉四坛酒给你阿舅送去,不过那酒坛子记得给我送回啦啊!最近买酒的多,酒坛子不够用了。”蔡全无说道。
“还是小师叔敞亮啊,实际上我今天找您是想告诉您,前几天我去甲仗库送猪肉,遇到了轰天雷凌振,聊到了您。他说他找了您好几趟了,都找不到人,您要是有空就去一趟甲仗库。”曹正收起了笑脸正经八百的说道。
“我知道了!”蔡全无想起了和凌振的约定。
“信儿我带到了,那我走了,谢谢您的红包和酒!”说着曹正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