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在学校里交到了很朋友——至少在其他人眼中是这样的。
就如同她感觉到的那样,贝拉是学校里颇有名气的海王。在她的介绍下，菲奥娜都数不过来今天和少人打了招呼，更说对应上他们的脸和名字。
但这无关紧要，没有人会质疑菲奥娜记忆力不行。在学校里的学生们没有那明显的功利,也或或少带着几盘算。
菲奥娜其实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合。有人都隐隐约约地捧着她,称赞她,在言语间将她推上神坛。
和以前在哥谭时，人更愿围着她哥哥转完全不同。
她一点都不为此感到高兴。
这些嘈杂的音让她烦乱,和她本人无关的溢之词简直听得尴尬到脚趾抓地,她必须得保持微笑，不表现出不耐烦的样。
从放学到现在，她不得不婉拒十几个派对邀请，回避无数个关于托尼和复仇者们的问题。
菲奥娜的内在咆哮,她真的不知道国队长的胸围和臀围是少,不要再问了！
她的包比来的时候重了一倍，里面塞满了同学们希望给复仇者联盟签名的照片,鬼知道她是怎在本就不大的包里再塞下一本词典的。
甚至还有写给史蒂夫的情——上面有一个唇印。
就算是高中部的学姐,这也有点过于开放了吧。她都开始脑补史蒂夫收到情的表情了，肯定会很有趣。
漂亮学姐拍拍她的肩膀：“都交给你了,亲爱的。”
然后，她又在菲奥娜的脸上亲了一下,得洋洋道：“先收一点可会被拒绝的补偿。如果他答应，我再让你亲回来。”
菲奥娜：……
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为什感觉很不对劲呢。
等等，为什她要替史蒂夫补偿学姐啊，这说不通吧？！
而这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自漂亮学姐成功得手（？）后,菲奥娜的包重量又增加了一倍。
同时，也有无数人在她脸上实现间接接吻。
身俱疲的菲奥娜还挂着营业微笑，不出外又得到了格真好的赞。
真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形容也会用在她身上。
她以为应付那些女孩们就是今天的极限了，但竟然还有男孩——
咳咳，人家只是和她探讨一些学习上的问题。
这个男孩的名字是汤姆斯，或者是詹姆斯，菲奥娜记得不太清楚了。她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穿过那些女孩，不知不觉就挤到了她的旁边。
菲奥娜做不出将人推开的事情，就这样和他一路并肩走出教学楼。
这个男孩说：“我可以叫你菲菲吗？贝拉也是那样叫的，真羡慕她和你那亲密。”
菲奥娜：有点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
“额……如果你愿？”
就如同托尼也更乐人叫他托尼而不是安东尼那样，叫昵称其实并不是什大不了的事。
可是她太内敛了吧，菲奥娜觉得自己需要改变这一点。
“太好了，你也可以叫我汤姆。”
哦，原来他的名字是汤姆斯啊。
菲奥娜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努力想要记住他的面部特征。
汤姆斯突然过脸去：“菲菲，我会害羞的……”
菲奥娜：？
他在说什啊，她只是想要记住他长什样而已啊！
围观群众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十几岁的孩正是最擅长浮想联翩的年纪。如果他们眼中的场景化具现，此刻菲奥娜的身边应该充满了浪漫的粉红色泡泡。
正当她不知如何解释时，一道刺耳的汽车笛拯救了她。
尽管这种音和悦耳完全不搭边，在菲奥娜的耳朵里宛如天籁。
“我家的司机就在那边，我得先回去了。”
如释重负的菲奥娜露出自上学以来第一个真的微笑，“以后有机会，邀请你们来我们家的度假墅做客，爸爸最喜欢开派对了。”
在应付完七嘴八舌的“一定到”、“什时候”、“复仇者们都会去吗”后，菲奥娜快走几步和大家告。
“再见，贝拉，伊蒂丝，玛丽，艾玛，维利亚，罗拉……”
只记住这，脑壳开始痛了。
迎着那个男孩期待的目光，菲奥娜补充了一句：
“再见，詹姆斯。”
菲奥娜拉开车门，迎面而来的温暖为她驱散深秋的寒凉。
她卸下了自己的包，也卸下了沉重的枷锁，只想像一只咸鱼那样瘫在座椅上。
克林特说得没错，放空自己真的很舒服。
她无精打采地和他们两位打招呼：“下午好，爸爸。下午好，史蒂夫。谢谢你们来接我。”
看她这副带着些萎靡的样，托尼可疼坏了。
他顾不上询问那个男孩的事，先将横在他们中间的包挪开——
好家伙，毫无理准备的他单手都举不动。
“你在里面放了几块板砖吗？”托尼两只手齐齐用力，才将这个包搬走，“这也太重了，会将你的脊柱压坏的！”
他看向史蒂夫的目光很是不满：“队长，我想你也明白运动要适度的道理，安妮还在长身呢。”
无辜背锅的史蒂夫皱着眉拎起那个包。
确实太沉了，这不是他预设的重量。
“是我又放了很东西啦。”
提起这个，菲奥娜的情又变得很复杂，“你们打开看看吧，就知道里面是什了。”
史蒂夫拉开拉链，各式各样的信封就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托尼看到粉红色信封，眼睛都快要瞪圆了。
“你收情了？宝贝，爸爸不是说不允许你谈恋爱，但是你的年纪还太了，你懂吗？”
是谁给她写的，是刚才那个和她走得很近的男生吗？
不可以，托尼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菲奥娜捂住脸：“爸爸，那是人托我转交给史蒂夫的。”
而且对方的说辞可不是情，是表达对国队长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粉色信封……那是只剩粉色的可以用了！
哦，那没事了。托尼冷静下来了。
“看来队长很有魅力嘛。”
放松的托尼斜眼调侃他，“尤其是在十几岁的女孩中间，真的特受欢迎。”
史蒂夫尴尬地将信封塞回菲奥娜的包，“菲菲，以后不要再收了，她们都还是未成年呢，这不合适。”
托尼附和道：“确实，队长做不出泡姑娘的事情。不过等你上了大学后，就可以帮队长好好物色了。”
“托尼！”史蒂夫窘迫到恨不得当场去世，“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虽然有点不好思，但爱八卦是人类的天，菲奥娜也不例外。
她参与讨论：“几年后，史蒂夫肯定有女朋友，那时候就不需要我介绍了。”
托尼顺口说道：“才不会呢，娜塔莎都给他介绍少个女朋友了，没一个相亲成功的。”
“为什呀？”菲奥娜充满好奇，“以史蒂夫的条件，应该会有很女生喜欢他，我包那堆东西就足以证明。”
“那还不是因为他里记挂着前女友呗，忘不掉旧人，以没办法喜欢人。”
菲奥娜有些懵了：“前女友？”
可是根据她查到的资料，史蒂夫从冰川下被捞出来也没有很久吧。
“嗯，七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13号探员……”
“托尼！”
史蒂夫再次喝道。这次，他的音听上去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有些虚的托尼不想触他霉头。他乖乖地闭上嘴，片刻后又题转移回菲奥娜身上。
“安妮，刚才那个，和你走得很近的男孩是谁？”
吃瓜吃到一半，正遗憾着的菲奥娜身一颤。
诶，怎就轮到她了？
她挠挠头：“好像是叫詹姆斯，还是汤姆斯？我又忘记了。”
连名字都记不住，这个回答让托尼中暗爽。
嗯，破案了，他的乖宝贝菲奥娜被那个叫詹姆斯的男孩缠住了。
“记得离他远一点。”托尼不放地叮嘱道，“你都还没和他熟到那种程度呢，就贴得那近，好男孩是不会那样做的。”
菲奥娜乖巧地点头。
看她的眉眼间流露出疲惫的神态，托尼没有再拉着她说，而是帮她调整好座椅靠背，让她先在车上好好休息。
菲奥娜的头靠在柔软的颈枕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她想起了今天的事情，说道：“爸爸，不给我买一架钢琴，再请一个私人教师。”
既然选了钢琴的兴趣课，她得在上课前好好练一下。
“当然可以啊。”
花钱的问题对于托尼来说都不是问题，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安妮，你无聊的时候想弹钢琴无谓。但如果要请老师上课，你会不会太累了？”
他们给她安排的训练已经很了，作为父亲，他要保障安妮拥有足够的个人时间用来休闲娱乐。
她可是一个真正的未成年孩呢。
菲奥娜思考自己的时间表：“每周都有休息日，我就定在那些时间上课好了。放吧爸爸，我不会耽误训练的。”
倒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怕她的身吃不消啊。
托尼还想再劝她，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菲奥娜很少主动提要求，他怎不满足呢。就算是她累了不想学了，随时放弃也没关系嘛，他又不差一架钢琴的钱和那点学费。
史蒂夫倒是问一句：“菲菲，你怎突然对钢琴感兴趣了？”
“嗯……也不算突然有兴趣吧。”
不知为何，她对史蒂夫一向很诚实，现在不想说出她是为了在兴趣课上有好的表现，才会临时加练。
莫名有一种，很功利主义的感觉。
她明明做着这样的事，不想被人这样理解。
真是……令人怅然啊。
她想了想：“之前断断续续有学过一些，我的水平大概是c级。”
以她的年纪，这个水平在学习钢琴的普通人里都不算好，何况是放在接受精英化教育的学生群中。
菲奥娜知道自己在乐器上没什天赋，不求一鸣惊人，至少太拉跨。
“那我们家安妮很厉害啊。”
在托尼够得到的信息中，菲奥娜在记忆模糊的童年生涯里，大部时间都被难以根除的理问题折磨着。
她学习钢琴的时间肯定不会很长，生理条件也不如人……
托尼怜爱地拍拍她的手，“安妮，爸爸一定给你找最好的老师。”
还没和时代完全接上轨的史蒂夫显然不理解c级是什水平，他觉得托尼也不了解。
因为菲奥娜的脸上就写着“大可不必”。
“不用，找个音乐学院的专业学生就足够了。”她诚实地说，“如果老师水平太高，对他和我来说都会是折磨。”
好吧，真有道理。托尼被她说服了。
车被开回复仇者基地，托尼和史蒂夫面临一个无的问题。
谁来抱睡着的菲奥娜下车。
托尼摆摆手示史蒂夫快走，这里没他的事，史蒂夫摇头，指着托尼的胳膊。
没有肌肉的手臂，在不穿上战甲时力量不足，没办法将菲奥娜平稳地抱起来。
托尼坚决不肯让史蒂夫抱，史蒂夫也不相信托尼的臂力。当这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就快要摩擦出火星时，菲奥娜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晃晃脖，再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当她看到史蒂夫和托尼古怪的眉眼官司时，不由疑惑地问道：
“你们……在做什呢？”
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额……
托尼轻咳几：“我正打算抱你下车呢，没想到你醒了。”
菲奥娜哭笑不得：“叫醒我不就好了吗？今天还得做身训练，我可不那早就睡觉。”
说完后，她自觉地想要背起三倍负重的包，被史蒂夫先一步拿过。
“这个太重了，我先帮你拎着吧。”
菲奥娜还想伸手：“我可以的啦。”
“这不是你觉得可以就可以的事。”史蒂夫将她的包放在身后，语重长地劝她，“你得保护你的脊椎，训练需要循序渐进地科学进行。在未来，你有机会背比这个更重的。现在听，菲菲。”
咦惹，让她“听”什的，好肉麻啊。
托尼中泛酸，期待看到菲奥娜表现出不适应的样，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队长说注点，搞得好像他们很亲密似的。
而他注定要失望了。菲奥娜没有反驳，更没有感到不舒服。她点头回“嗯”，不知不觉这两人就一起下了车，再一起走向训练室。
幸好菲奥娜走了几步，还会回头看他。呜呜呜，乖崽的里还是有爸爸的，就算是被拐走也还是想着他……
呸呸呸，她只是去训练了！
老冰棍才没本事拐走她，菲奥娜的监护人只有自己一个！
托尼和她挥挥手，目送她离开。随后，他乘坐电梯返回房间。
“我看看，该买台什钢琴给安妮。”
他划拉着屏幕，www.youxs.org：“斯坦威还是贝希斯坦？算了，在适合菲奥娜水平的系列里各买一架成品钢琴，看她更喜欢哪个，先凑合着用，毕竟订做需要时间。”
www.youxs.org：“斯特尔女士的电，先生。她是菲奥娜姐的辅导员。”
那得接，托尼第一时间按下通键。
“下午好，斯塔克先生。”
对面的音依稀听出情不错，这让托尼也略略开。
至少安妮在学校里肯定过得还不错，才让她的辅导员在和他打电时，一点都不虚和紧张。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钟内，斯特尔女士都在夸奖菲奥娜的优点。
缺点？斯塔克家的乖崽没有那玩。
“菲奥娜真的是太她学习很认真。”
那当然了，他家安妮牺牲了周末时间辛苦复习，怎可一定成效都没有。
“菲奥娜中午和她的同学一起用餐，她把餐盘里的食物都吃完了。这一点请您放，她的胃口不错，摄入的营养十充足。”
那就再好不过了。托尼还想着，要是菲奥娜吃不惯学生餐厅的饭，就调几个基地的厨师过去呢。
“她还是一个非常活泼开朗的孩。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和其他同学都相处得特好。在处理人际关系的力上，真是完继承了您的天赋。”
那必须的……嗯嗯？
托尼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非常活泼开朗的孩”，这说的是他家安妮吗？
他不禁问道：“斯特尔女士，我的女是蓝眼睛，深棕色长发，你确定你说的是菲奥娜吗？会不会是你的另一个学生？”
简直是离谱，这位上了年纪的辅导员不会真的认错人吧？
“您在说什呢，斯塔克先生。我虽然戴上了眼镜，但还不至于会认错我的学生。”
电对面的斯塔尔显然比他更疑惑，“我带的另一个学生贝拉，头发是很浅的金色。”
那就奇怪了啊……
无论怎看，菲奥娜和活泼开朗都不搭边呀。
挂了电后，托尼陷入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