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我没hold住,用万年历查了查1915年3月1日,游荡者君,嘎嘎……】
卡佩勒为了夺取权力,在错误的时间引发一场错误的政治风暴,自大的皇帝以为大洋舰队还在他的掌控中,事实上,提尔皮茨、英格诺尔和赫岑多夫这些有着这样或者那样毛病的旧式容克军人的被迫辞职看似维护了皇帝的权威,实际上却对皇帝在海军内部的影响力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因为新上台的跃跃欲试的年轻人虽然骨子里浸透了德意志军人的纪律观念,但他们比前辈更加大胆,对胜利更加执着。
当缺乏长远目光的卡佩勒和穆勒固执的选择向海蒂-西莱姆发难时,旧时代的穷途末路哦已经出露峥嵘行将奔溃,当2月18日海蒂-西莱姆向皇帝威廉辞职时,旧时代终结了,然而,无论是威廉本人还是皇家海军都没能看出这一点,直到海军政治风暴后接踵而至的,由海蒂-西莱姆策划的穆德罗斯湾突袭战和戴维-贝蒂隐蔽的回马枪铺垫渲染的大舰巨炮时代最强音——日德兰海战,这一点才被世人所洞穿。
——纪念日德兰海战20周年的老兵会上,从海军训练总监职位上退役的沃尔夫冈-魏格纳中将发表了著名的《老兵永不死,只是渐凋零》演讲,对于1915年2月在柏林上演的,持续近一个月的海军高层角力做了一针见血的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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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3月2日,完成繁杂的交接任务后,封锁舰队新任指挥官保罗-比哈尼克少将(Behncke)退后一步,向他心目中的海军战神海蒂-西莱姆中将敬了一个军礼,尴尬道:“我取代了您的职位,您不会怨恨我吧?”
2月下旬,王海蒂启程参加由海军参谋部主持的事故听证会,在长达数日的事故调查中吃够了苦头的海军部文职调查组员对于王海蒂的指责和批判铺天盖地声势浩大。王海蒂封锁舰队指挥官的职务被撤销,无辜的保罗-比哈尼克少将在封锁舰队官兵仇恨的眼神中接手王海蒂的职务。
“那不过是海军部的命令,这些阴谋和暗算怎么也追究不到你头上,更何况,撤销封锁舰队的职务与我来说是个解脱!”王海蒂指挥水兵将自己的个人物品搬去交通艇,转过身对比哈尼克少将似真似假道:“芬兰湾承载不了我的野心,小伙子们在德属西非苦苦支撑,在达达尼尔浴血奋战,而我,海蒂-西莱姆也有自己即将履行的使命!”
3月,达达尼尔海峡战役陷入僵局,土耳其人相继丢失三座海岸高地要塞和十余座外围堡垒,28门火炮被摧毁,弹药储备也直线下降。继巨人号老式战列舰沉没后,英国人2月24日在土耳其再度折戟沉沙,海洋号老式战列舰在海峡东南侧触雷沉没,五百多名水兵阵亡。尽管卡登中将被撤职,约翰-德-罗贝克少将接替指挥,但是扫雷任务仍旧变得旷日持久,开辟登陆场遥遥无期。
3月2日,莱姆诺斯岛穆德罗斯湾。
寂寥的夜色中,一轮满月悬在天际,苍白的月光将宽阔的海浪蒙上了轻薄的朦胧美。E型驱逐舰德文特河号舰长站在舰桥上,摘下军帽对他的副舰长写意道:“亨特,这不是一个适合潜艇和鱼雷舰突袭的好天气,也许今晚我们可以轻松一点,因为我的舰长室还藏有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其实,土耳其海军不值得我们提高警惕,他们根本没有主动进攻精神!”亨特副舰长洒然一笑,摩拳擦掌之余,朝苍茫的大海嘲解一句。
撕开爱琴海碎白色的海浪,循着穆德罗斯湾外围巡逻的温特河号驱逐舰桅杆上的探照灯灯光追随水波淋漓的晕圈渐行渐远。这时,宁静的洋面上突现波澜,一支筒状物体跃出海平面,在寒气逼人的海湾四处窥探。
“博克少校干的不赖,英法联合舰队的战列舰锚位与情报基本吻合。”仔细对比由土耳其海军航空队队长博克航空侦查来的标识图,卡尔-邓尼茨老练的将几处错误修正过来,旋即咬着笔头强迫视线从笨重的潜望镜里的猎物搬移开,朝他的航海官轻声道:“英国人一定想不到我们会选择月圆之夜突袭,南下潜艇支队从西南方向突入海湾,掩护由拉乌夫将军的鱼雷艇舰队,将军的计划太完美了!”
海湾的另一侧,一支外形酷似英法巡逻舰队的土耳其水面突袭舰队小心翼翼迫近莱姆诺斯岛外围,静待穆德罗斯湾传出来的炮声。英国人在穆德罗斯湾部署了不少轻型舰艇,为了能够顺利渗透进海湾,哈米迪耶号装甲巡洋舰与七艘德国驱逐舰进行了改装,伪装成英国驱逐舰,至于那四艘法制驱逐舰,那自然是原生态登台亮相。
“吕特晏斯,这场突袭战,无论是舰队实力还是天气因素都对我们不利,水面舰惨重的损失可以预见。虽然德国是我们的盟友,但是我仍旧很感激你肯留下来,与土耳其人并肩战斗!”
大战将近,老迈的哈米迪耶号装甲巡洋舰指挥塔内满是令人窒息的静谧。自告奋勇的加入水面突袭舰队的冈瑟-吕特晏斯上尉在土耳其水兵面前虽然表现的相当镇定,但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无处安放的颤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心浮气躁。拉乌夫年纪并不大,却已经经历过巴尔干战争战火的淬炼,在爱琴海闯下偌大的名声,作为过来人,他对于吕特晏斯的纠结自是心知肚明。
“既然是盟友,自然要将生死托付对方,我冈瑟-吕特晏斯责无旁贷!”经拉乌夫浅尝辄止的插科打诨,吕特晏斯紧绷的神经终于能舒缓一些,凭着德意志海军人的骄傲,年轻人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