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巴里紧紧地攥着克拉克的大手，深情地凝视着，「我把哈尔卖给你可以吗？不要钱，管吃就行。」
「嘿！巴里！」哈尔不满地喊了一声，「我就值几顿饭吗？」
「也是，确实不值，」巴里看起来很忧郁，「这样克拉克会很吃亏。」
「而且我也不需要人啊，」克拉克无奈地又推了下眼镜，他刚才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手给放软了些，不然闪电侠恐怕会觉得自己在捏一块钢铁，「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大……大都会的生活果然不容易。」同样贫穷的闪电侠深有同感。
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在美国这个恩格尔系数全球最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会因为吃的多返贫，并且还是法证官这种明显的中产阶级职业。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美国人均恩格尔系数是只有7%，问题是大量运动后的闪电侠……吃得也不止别人的三五倍啊。这还是优先补充高热量食品的情况下，如果要考虑健康和味道，那就更可怕了。
同样在外面买的话，一份健康的沙拉会比一个披萨更贵，尽管那种冷冻披萨并不怎么好吃。
巴里嘆了口气，等结束实习期，能拿到正式工资和各种奖金以后，应该会好些吧？
当然，这也只是自我安慰，事实上，自从拥有了神速力，巴里·迟到侠·艾伦从未拿到过任何一个月的全勤奖。
摸摸肚子，巴里决定先把哈尔带回家。他还没吃饱，得回去再热两个披萨才行。虽说克拉克的食量不低，但一人份的宵夜分给三个大男人，其中还有两个大胃王的情况下，确实很难让每个人都吃饱。
「晚上吃速冻披萨可不怎么好。」克拉克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你得注意些，这样过得还没我妈健康。」
然而玛莎在乡下的农场里，每天浇浇花摘摘果，再去鸡舍里摸几个蛋，呼吸着新鲜空气，吃的是刚摘下来的有机蔬果，喝的是自家酿的天然蜂蜜，不用加班996也很少熬夜追剧，过得比克拉克自己都健康。
健康的玛莎放下座机话筒，拿出手机拨通了乔纳森的电话:「乔，今天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我们家有客人。」
「谁啊？」
「是卢瑟家的管家，刚刚打电话说莱克斯要来我们家拜访。」
「莱克斯·卢瑟？你来干什么？」乔纳森有些奇怪地问道。
「晚上好，肯特先生，」莱克斯仍然十分有礼地递上礼物，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肯特家门口，没有带任何管家或者保镖，「只是偶尔也会想回小镇看看，毕竟我在这也算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顺便……」
莱克斯整理了一下领带:「拜访下超人的养父母。」
「养字是多余的，可以去掉，别在玛莎面前这么说，」乔纳森面色平静地侧身让开，「先进来吧。」
「莱克斯来了？」玛莎正在忙活着张罗茶点，「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咖啡就可以，感谢您的招待，肯特夫人。」莱克斯点头示意了下，反射出一片闪光。
「坐吧，咖啡有现成的，很快就好。」玛莎并不知道卢瑟对超人做过的那些事，克拉克一直没和家里人说过，怕他们担心，乔纳森自然也就不提了。所以除了工厂的事以外，她对莱克斯其实没什么恶感。
并且这么多年没见了，在玛莎的印象中，莱克斯还是少年时候那个懂礼貌的孩子。
不得不说，少年时候的莱克斯·卢瑟，确实是那种在同龄人中不怎么受欢迎，但很讨大人喜欢的类型……也可能，是在讨好他父亲的过程中逐渐养成的习惯吧。
一个幸福的童年能让人一生都从中汲取力量，而一个不幸的童年也会让人花费一生去弥补伤害，在乔纳森看来，莱克斯·卢瑟无疑是后者。
这也是他为什么无法成为钢铁侠那样……讨人厌的英雄的原因，而只能成为一个「能屈能伸」的反派，只有在最逼不得已的才会显露出一点气节来。
晚餐的过程非常愉快，莱克斯发自真心地赞美了乔纳森的料理，谈话间也能恰到好处地抛出些趣事，引得玛莎连连发笑。
并且真的只字未提超人的事，就像他真的只是来拜访下老邻居而已。
莱克斯甚至还说了他中学时和克拉克交往的事，以及最后无疾而终的分手，玛莎也深表遗憾。
「我在创办莱克斯集团初期的时候，也遇到过很多困难，」莱克斯正在分享他离开斯莫维尔后，创业的一些事，「不过幸好在关键时候，得到了一笔投资，这才让企业顺利发展下去，这同样要感谢乔纳森先生。」
「不用谢，我也从那笔投资中获得了不少收益。」乔纳森淡然地回应着。
「我们还投资过莱克斯的公司吗？」玛莎有些记不清了。
「当然，那时候应该是收购了将近30%的股份，不过这么些年下来，也稀释到只剩8%了。」乔纳森说着，但莱克斯集团的发展十分迅速，哪怕稀释下来，这依然是肯特家最庞大的一笔单独资产，并且获得了远超当初投资金额的回报。
「这些年肯特先生你们也从未参加过董事会，是打算让克拉克接手吗？」莱克斯问道。
「不用，就和以前一样吧，克拉克还想做些自己的事，我们也随他去。」乔纳森摇了摇头。
没错，乔纳森确实投资过莱克斯集团，并且是从一开始就投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