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古禅佛开经大典之上我等叨扰已是不该,便待得开经大典完毕之后又有何妨?不过是多等上片刻罢了。”宁无缺微笑着道。
血无艳心急如焚,生怕迟则生变,忙给宁无缺传音道:“剑神大人,听闻古禅佛与圣君有旧,那圣君又极好管闲事,若是将圣君请来,只怕……”
宁无缺传音回道:“圣君?他不会来了。”
血无艳见宁无缺如此笃定,心中颇感意外,不过他既然都如此说了,自己照办便是。
出了事情,一切都有宁无缺在前面挡着。
古禅佛高坐讲经坛上,眸光扫过周围上百万的修士,脸上依旧是带着和煦如风的慈悲笑容,仿佛方才古禅寺的失利对他来说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此次我古禅寺开经大典已经接近尾声,按照惯例,之前在我讲经时有所得者,皆有入我佛门资格。”
“我于大雄宝殿之中恭候一日,这一日若有愿拜入我佛门之人,皆可来见我。”
言罢之后,古禅佛的身形退回古禅寺内最大的那座寺庙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也没见到有谁应声出列。
任凭是谁都看得出来古禅寺此番恐怕是在劫难逃,谁还愿意自找没趣,加入古禅寺之中呢?
云涛亦是默不作声,坐在地上慢慢等待着。
宁无缺等人为了方丈仙山而来,此番古禅寺已经输了,估计这方丈仙山也是保不住,自己加入古禅寺也没有了意义。
不过若是方丈仙山被南禁仙庭所夺,自己想要去从南禁仙庭手中夺走,难度又要大上许多。
当然,纵然是被仙庭之主抢去,云涛也不会放弃的。
因为,这是妖白灵活命的唯一希望!
“唉!真是可惜了,本想给古禅佛留一份颜面,没想到他竟然执意如此,现在倒好,竟没有一人加入古禅寺内,只怕这一次开经大典算是白忙活了。”血无艳讥讽笑道。
“等吧!再多等一天,一天之后,看古禅佛还有什么借口!”秦修武冷笑着道。
众人翘首以待,片刻之后,仍旧没有人进入大雄宝殿之中。
“六师弟,师父召你去大雄宝殿一见。”
片刻之后,藏生佛身形显现,对红佛说道。
一道道目光立马汇聚在红佛的身上,云涛同样望了过去,心中满是担忧。
当红佛站起来之时,云涛再难以平静,他立马给红佛传音道:“红佛前辈,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你要认输,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今日算是古禅寺的罪人了,若是进去,只怕会受到惩罚。”
“你若想走,云涛纵然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一定护送你离去!”
云涛目光坚定的望着红佛,当初在仙凡船上若不是红佛在,自己早就被凤天泣杀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蓬莱仙岛之上,他又多次的帮助自己。
此等情谊,纵然是衔草结环,云涛也会报答!
红佛朝着云涛露出一个笑容,微微颔首,却未曾说一句话,就此跟藏生佛去了。
云涛见到红佛如此选择,心中微微一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红佛的身形进入大雄宝殿中,大概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从大雄宝殿内飞出一道红衣身影,云涛心头这才悄然间松了一口气。
红佛停驻在云涛的跟前,双手合十对云涛道:“云小兄弟,你方才为我古禅寺胜得一场,虽说最后还是败了,不过古禅佛仍旧想向你当面致谢,还请你前去见他。”
云涛有些错愕,心头有些不妙的感觉,不过是红佛相邀,他倒也相信红佛不会害自己,于是点头道:“好!我这便去。”
云涛提起身形,飞入古禅寺的重重庙宇之中,一路来到最大的那座大雄宝殿前,突然间感受到一股禁空禁制,在这道力量之下,他根本无法飞行。
云涛落下了地,一步步往大雄宝殿中走了进去。
大雄宝殿内一尊金色佛像下,坐着一名敲着木鱼的老僧,正是古禅佛!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一人。
“晚辈云涛,拜见古禅佛前辈!”
云涛站在大殿门口,朝古禅佛的背影拱手拜道。
古禅佛放下手中犍稚,转过头来,面色含笑道:“你来了。”
“晚辈来了。”
云涛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古禅佛要感谢自己吗?看现在这个情形,根本不像有感谢自己的迹象。
“疯圣可被你送走了?”
突然,古禅佛这一句话,当场让云涛面色一僵。
云涛尴尬笑道:“晚辈不懂前辈是何意思。”
古禅佛盘膝而坐,指了指他对面的蒲团道:“你先坐吧!”
云涛坐在古禅佛的对面,心头七上八下。
如今南禁仙庭气势汹汹而来,以抓捕疯圣为由头,古禅佛既然得知了自己带走疯圣,说不得会将自己给推出来当挡箭牌。
那个时候,自己又如何自处?
古禅佛面带笑意,一直打量着云涛。
片刻后,古禅佛叹道:“云施主慧根之高实乃我生平少见,若加入我佛门之中,必能证得业位,只是可惜……可惜你身上业障太重,这一生若想跨入合道之境,只怕难如登天!”
云涛知晓这是红山居士在自己身上布局,给自己留下的红尘因果。
云涛回答道:“在下资质愚钝,是担不起前辈如此谬赞。”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云涛之所以能领悟出大自在因果印,那都是识海中那尊青铜佛像的功劳。
古禅佛笑了笑,目光中露出追忆之色道:“五千多年前,我也只不过是古禅寺外一名撞钟的寻常弟子罢了,我的慧根在当时的古禅寺中也只是垫底而已。”
云涛闻言,心头微微一惊,诧异道:“可前辈如今已经跨入合道之境了!”
古禅佛道:“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一名贵人!”
“贵人?”
“那一日,我在古禅寺外撞钟,突然见到一名疯癫之人来到我古禅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