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高原四周窥探的众多昆仑西仙域修士一个个目露惊恐之色,他们中许多人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当他们见到那庞大得犹如山岳一般的黄莺鸟身躯轰然倒地,掀起一片尘土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原来,黄莺鸟也可以被战胜,也可以被斩杀!”
“完了!完了!他杀了黄莺上使,黄莺谷的神仙们一定会降下责罚来!”
“这小子闯了天大的祸事了!”
一些修士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一双双惊恐至极的目光汇聚在云涛的身上。
此刻云涛提剑而起,傲立云端,目光淡漠的扫过四周,再聚集在那最后一头黄莺鸟身上,眸光之中杀意凛然!
“不好!”
这头黄莺鸟比起之前那头七级巅峰黄莺鸟的实力还差一筹,见到同伴被斩杀,它如何还敢抵抗?
火红双翅一飞,就欲划破长空,逃离开去。
只是云涛又如何会放过它?
云涛拍剑而起,一剑犹如紫阳贯穿长空,化为一道剑虹飞向那头黄莺鸟。
刺啦!
那头黄莺鸟心生退意以后,瞬间兵败如山倒,根本无法抵御云涛这一剑,直接被一剑贯穿身躯,摇摇晃晃的从空中跌落下去。
轰隆!
当这一头黄莺鸟也从云端跌落下去后,整个天地间静若寒蝉,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凝望着那个持剑的白衣身影。
此时天地间,刮起了风,不一会儿,又下起了雪。
这风吹拂在人的衣袍之上飒飒作响,这雪在风的吹拂下飘飘洒洒。
人群的心底已经开始如这天地间的风雪一般,在天地间漫无目的的随风飘扬。
在他们绝大部分人心目中,黄莺谷的黄莺上使们是暴戾的、是强大的、是不可冒犯的、是令他们向往的。
每隔百年,被黄莺上使挑中后进入黄莺谷,这几乎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因为进入黄莺谷以后,便能成为真正傲立天地的顶尖修士,便能获得真正的长生大道!
可今日,他们发现,原来黄莺上使也会有身殒的一天,也会被如他们一般的人给斩杀。
原来,黄莺会死,仙鸟也会亡;长生大道,只不过是一场谎言。
今日,信仰崩塌了,人心亦开始乱了。
众人注视之下,那个高原之上的白衣身影负雪前行,他那羸弱的身躯,跟身长千米的黄莺鸟相比犹如蝼蚁一般弱小的身躯,此时却在拖着之前那头无头黄莺鸟走向另一头黄莺鸟旁。
忽然,他伸出手来,往胸膛上一抓。
“铛!”
蓦地,天地之间一声悠扬之音响起,只见一口大鼎出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前。
那口大鼎只有数米之高,不过在那白衣青年的灵力注入下,不断的膨胀扩大,转眼间,竟然便有数千米之高!
大鼎屹立在高原之上,犹如一尊山岳般巨大。
“他在干什么?”乌莲轻掩小嘴,震惊的望着云涛。
乌延博未曾回答,不过他心头已经猜测到了什么,目光之中升起一道道亮光。
“起!”
云涛一把抓住之前那头已经被斩头的黄莺鸟,提起它的脖子便注入到紫阳玄天鼎内,哗啦啦的血液灌注进去,顿时便铺满了小半鼎。
无头黄莺鸟也被云涛丢入紫阳玄天鼎内。
另外一头被云涛如法炮制,两头黄莺鸟被丢入紫阳玄天鼎内,云涛双手往前一伸,手掌之内生出大火来,在紫阳玄天鼎下熊熊燃烧。
“天哪!他这是要煮了两位上使大人吗?”
“这……这……”
一干修士吓得面无人色,许多人心头发咻。
在云涛大火的烹饪之下,黄莺鸟肉的香气四溢,一股惊人的灵气发散开来,许多修士只闻了一口,便觉体内修为窜动,连灵力运转都加快了几分。
这两头黄莺鸟乃是七级大妖,境界堪比元婴中级人类修士,并且它们的一身精血与妖丹都被云涛放入鼎内,堪称绝顶滋补大药。
对于这些不到金丹修为的筑基乃至凝神修士,自然有着难以想象的好处。
云涛一边施展火焰烹煮两头黄莺鸟,一边高喝道:“尔等且听好了,黄莺不仁,视尔等如猪羊,食尔等之肉,饮尔等之血。”
“今日我斩二黄莺,分尔等血肉,共享血肉精华,可有与我同食肉者?”
云涛声雷滚滚,传遍高原四周,可那窥探的诸多昆仑西仙域之内的修士无一人行动。
因为云涛所说之语,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
“这怎么可能?黄莺上使虽然性情暴戾了些,可也未曾屠杀我等修士啊!”
“不错!此人妖言惑众,根本是无稽之谈,今日他斩杀两位黄莺上使,黄莺谷一定会降下责罚来的。”
“今日谁去跟他吃了这一口肉,喝一口血,只怕会大祸临头!”
人群议论纷纷,即便是面对这无比巨大的诱惑,但因为黄莺谷这些年来积威太深,也没人敢去冒犯。
“我来!”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大喝,只见乌延博带着乌莲划破长空,飞到了高原之上。
“是乌大人!”
“乌前辈也来了!”
人群见到乌延博,一个个犹如见到了主心骨一般。
毕竟乌延博是此星之上唯一一个金丹修士了,并且也是与黄莺谷交接之人,声威在外,无人不识。
乌延博深深的望了云涛一眼,继而双手抱拳,朝着云涛遥遥一拜。
风雪混杂着乌延博的泪水流淌下来,在这一刻,乌延博竟然泣不成声,双肩微微颤抖了起来。
再次抬起头来,乌延博擦拭掉眼角的泪水,继而转过身来,朝着四方拜了拜。
“诸位!”
乌延博大喝一声,声音传遍百里。
“黄莺谷,确实如这位前辈所言,乃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这些年来,我星之上所有进入黄莺谷的金丹修士,尽皆被黄莺谷的妖人给残害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人群中一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当这句话从陌生的白衣青年口中传出,他们会怀疑,可从乌延博的口里传出,他们便有些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