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来吧。”
王静雨想到这里,看向云涛的目光更加多了几分轻蔑。
在江州,追自己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多少,眼前这个人平淡无奇,也就是容貌清秀了几分,别的一概拿不出手。
待会儿自己若是带着他见到了父亲,他自惭形秽之下自然不会再纠缠着自己!
王静雨站在江边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时间,一群身穿劲装,带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拨开人群,赶到了王静雨这边。
“静雨,你可让师父他老人家给担心坏了,勇哥呢?”
从这群彪形大汉身后走来一名平直短发,精神抖擞的青年,青年见到王静雨,目光中充满了欣喜之意,忙上前热切的问道。
王静雨有些惆怅道:“哥哥为了帮父亲找引气石,已经受伤了。”
“不过幸不辱命,已经为父亲找到了引气石!”
短发男子一脸欣喜道:“那还等什么,赶快给师父送过去吧!”
等走的时候,短发男子终于注意到了跟在王静雨身后的云涛,顿时语气不善道:“静雨,这位是?”
“哦!我差点忘了介绍,这位是帮我们夺得引气石的好心人,叫……”王静雨正要介绍,却尴尬的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云涛淡淡一笑道:“在下云涛,我见王小姐一片孝心,恰好又懂几分医术,所以前来看看。”
“哦?”短发男子心中冷笑连连。
王静雨身为江州王章明的千金,是江州赤手可热的千金小姐,别有用心想要接触她的人多了去了!
“我师父可不是什么感冒伤风,而是武者练功所致的伤病,不知道云涛兄可擅长此道?”
短发男子一脸嗤笑的问道。
“应该,会一点吧!”云涛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王静雨见状,马上说道:“明成哥,能得到引气石,多亏了我这位朋友,既然他会一些医术,就让他去给父亲看看也无妨嘛!”
见到王静雨发话,邱明成这位王章明的首席大弟子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簇拥着王静雨走出人群。
云涛默默的跟在身后,不发一言。
王静雨等人的轻视云涛自然能感受得到,可他既然答应了王平,再加上这个王章明已经来到了盐官,顺手去化解一下王章明的伤势也是应该的。
“明成哥,父亲不是已经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跑到盐官来?”王静雨在前面担心的问道。
邱明成叹道:“还不是鹰长空那厮,他这些年在江州盘根扎稳了势力,黑白两道通吃,跟我们王家的生意也多有摩擦。”
“若是师父因为受伤不来,岂不是让这鹰长空当这江州代言人了?所以无论如何,庆帮月圆之会都得在场!”
王静雨闻言,微微一叹。
王家在江州虽然风光无比,更加坐了江州好些年的地下龙头。
但江州谁人不知道这完全是凭借王家悠久的传承底蕴所致?其实江州背地里有好多人都不服王家这江州地下龙头之位了。
而那最近崛起的鹰长空,便是其中的枭首人物。
盐官镇由于钱塘江大潮的原因,自古以来就是旅游胜地,而这些年随着经济开发,钱塘江周围更是修建了许多鱼庄小院。
云涛跟着王家众人上了车,不一会儿时间就来到了一座靠水的鱼庄前。
在鱼庄大门口,左右各站了四名彪形大汉,等车子停稳,立马就有人上前拉开车门,引着王静雨等人往鱼庄里面走去。
鱼庄里面场地开阔,一桌两椅摆放在中间,此时桌子旁坐着两个人;一名魁梧的中年壮汉与一名半百的高瘦老者。
这中年人脸色苍白无比,眉头紧蹙,而那老者却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在院子里,还有不少伺候两人的下人,瓜果拼盘摆放在桌子上便恭敬退下。
“父亲,你不好好养伤,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王静雨大步走过去,拉着中年人的胳膊,一脸嗔怪道。
“好了,有重要客人在场,静雨不得无礼。”
王章明拍了拍王静雨的小手,将目光投向了她身后的云涛,疑惑道:“这位是?”
云涛微微躬身,说道:“听闻王叔叔有病在身,我恰好也会一点医术,前来为你治病。”
“这位小兄弟,真是有心了,这份恩情我王章明铭记于心,等月圆之会事了,一定要到江州做客,我王章明好一尽地主之谊。”
王章明笑了笑道,可话语中只说领情,却未说让云涛瞧上一瞧。
“不敢,可否让我为王先生号脉?”
云涛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
王章明面有难色,有些踌躇的望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那名花白老者,轻笑一句后说道:“小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眼前这位你可认得?”
云涛看了一眼这高瘦老者,老者一脸傲然模样,见众人将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当即轻捻胡须,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云涛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这老者平淡无奇,他哪里认得他是什么人?
王章明见到云涛脸上神色,顿时了然,于是主动介绍道:“这位就是江北省鼎鼎大名的李秋东。”
“李秋东?”
云涛仍然一脸的不解之色,什么李秋东、李春西的,自己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倒是旁边王静雨惊讶的捂着小嘴,一直打量着这人,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这一下,李秋东傲然之色更甚,脸上一直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原来是李秋东李老爷子,久仰久仰!”
云涛虽然不认识,但别人架势已经做得如此足了,也不能不给面子是不?是故当即客套了两句。
“承蒙大家抬举而已,没想到你一个小辈也听说过我李秋东的名号,倒也难得。”李秋东轻捏胡须,微微颔首道。
云涛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可没想到李秋东突然板起了面孔问道:“你可知王老弟是什么病症?”
云涛没想到这李秋东突然就变了神色,皱了皱眉头,轻轻摇头。
“既然不知,岂敢妄言治病?我李秋东一生行医数十年,也不敢在未见病人之前便言治病,顶多说是看看而已。”
李秋东抬起手向着东北方向拱了拱手,一脸肃穆道:“即便是我授业恩师魏北邈老爷子,也不敢在未见病人之前夸下如此海口。”
“年轻人,你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