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签完合同之后,云涛在酒席上推杯换盏,好不开心。
没过多久,一名下人走到王章明声旁,低声耳语了几句,王章明脸上顿时露出莫名笑意。
“云三爷,有老朋友前来了,三爷不知道是否一见?”
云涛淡淡道:“是鹰长空他们吧?”
“云三爷料事如神,正是他们。”
王章明这边称赞云涛之后,继而苦笑道:“三爷实不相瞒,自从鹰长空图穷匕见之后,我王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王家这段日子在鹰长空的猛攻之下,在江州的势力一缩再缩,我王家在江州是主营酒店与休闲一块的,可现在也快面临倒闭的窘境了。”
邱明成也点头道:“不错,云三爷,你现在虽然手上握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再如此下去,只怕这三十就得转手给鹰长空了。”
云涛淡淡一笑,继而道:“无妨,叫他鹰长空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夺我云某人的钱财!”
听到云涛这句话,王章明等人均是神情一震。
“云三爷,钱塘江一别,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啊!”
不一会儿,鹰长空等人鱼贯而入。
“父亲!鹰叔叔!”
一直没说话的苟圭明见到其父苟勋与鹰长空等人全都到场,顿时神情一震,萎靡之气一扫而空。
自己这位鹰叔叔在江州可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背后更是有江北第一帮撑腰,这个云三爷肯定死定了!
想到这里,苟圭明兴致勃勃的等着鹰长空收拾云涛。
苟勋心疼的望了一眼儿子,然后先跟鹰长空来到大厅中。
鹰长空领头,龙行虎步,一双鹰目扫过众人,顿时让众人心中一紧,隐隐的气势压迫让众人都有些踹不过来气,气息境高手修为展露无遗!
“王大哥,别来无恙啊!”
鹰长空阴笑的望着王章明道。
王章明冷哼一声,继而阴沉道:“鹰老弟挂念了,还死不了!”
鹰长空大笑一声,望向王章明的眼神中有一抹轻蔑之色。
现在王章明就是一只待宰羔羊,有庆帮在背后支持,估计要不了两个月时间王章明这个江州地下龙头就得挪一挪了。
“云三爷,我这侄儿苟圭明不知三爷驾到,冒犯了三爷,还请三爷看在我鹰长空的薄面上,饶他一命。”
鹰长空朝着云涛抱拳道,毫无惧色的直视着云涛。
云涛听到鹰长空这一番话,也是觉得好笑,讥讽道:“不好意思,你鹰长空薄面在我云涛这里不好使。”
“要想带走苟圭明,拿赎金来吧!”
鹰长空闻言,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自己自从成为江州巨头之后,整个江北没人不给自己几分薄面。
特别是最近将自己跟庆帮的关系暴露出来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声势如日中天!
“不知道三爷要多少赎金?”鹰长空冷笑问道。
云涛轻笑摇头,缓缓道:“我们也算是打过交道了,鹰长空,我就给你几分薄面,这人你领回去吧。”
鹰长空闻言,悻悻的笑了笑,可也有些不明白云涛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既然如此,多谢三爷了。”鹰长空抱拳道。
云涛继续道:“人你也领了,我云某也有件事想要请你给个面子。”
“三爷请说。”
鹰长空心中有几分猜测,皱了皱眉头道。
云涛往王章明身上看了一眼,然后道:“王家我罩了,你鹰长空要在江州发展势力我云涛不管,可今后就不要再找王家麻烦了。”
“这个面子,你给不给?”
云涛说完之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鹰长空的身上。
赵川与苟勋等人闻言,均是齐齐皱眉。
赵川更是悄声对鹰长空道:“鹰爷,这件事依我看还是交给庆帮来管,三爷这边,我们先答应了吧。”
鹰长空却摇了摇头,继而直视着云涛的眸子,哈哈大笑道:“不是我不给三爷你面子,而是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哦?”云涛很是意外,疑惑的望着鹰长空。
鹰长空负手而立,冷冷道:“云三爷,你虽然手段通天,可也管不到我江州地盘吧?并且我江州局势,又岂是你一言能决之?”
“三爷这是强人所难,恕难从命。”
“你江州地盘,我云涛确实管不着。”
云涛赞同的点了点头,让王章明等人心中一紧。
“可现在我手上已经有王家股份,你动王家的产业,就是动我云某人的家产。”
嘭!
云涛一掌拍在桌子上,大理石圆桌顿时布满细小碎纹,却又不倒塌,这份对力量的控制当真是妙到毫巅!
只听见云涛冷冷道:“动了我云某人的家产,即便是庆帮,我也要讨个说法!”
苟勋与赵川等人见到云涛这一手,心中俱是一颤,忙将视线转移到了鹰长空的身上。
鹰长空却未见丝毫惧色,反而冷笑连连。
“云三爷,我这里有另外一件事,云三爷一定感兴趣!”
云涛搞不清楚鹰长空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耐着性子道:“有屁快放!”
鹰长空也不动气,走到云涛身旁,附耳低声道:“云三爷,世人只道你在潘家楼压我庆帮,却不知你另外一番壮举。”
“根据我庆帮轮船上的监控,可是清楚的看到,一月之前扶桑国西川家族的游船不是被海浪打翻,而是云三爷你击沉。”
鹰长空阴险一笑,继续道:“云三爷,你说我庆帮若是将这件事宣扬出去,西川家族会如何反应?扶桑国如何反应?华国又会如何反应?”
鹰长空说完之后,极为轻蔑的望了一眼云涛,拍了拍云涛的肩膀道:“云三爷,不知道你是要命,还是要面子?”
即便云涛本领再高,被自己握住这个天大的把柄,谅他也不敢如何。
上次扶桑国西川家族轮船沉入钱塘江,这件事在国际上引起了不小震荡,两国外交部都相互交换了意见。
而根据华国官方说法,这是由于钱塘江大潮与西川家族船只不熟悉钱塘江水况,驶入湍急中沉没所致。
经过一个多月,这件事的热度也渐渐消减下去了。
云涛一愣,没想到庆帮竟然知道这件事。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云涛冷冷道。
鹰长空连连摆手,笑着道:“我鹰长空岂敢威胁云三爷您?不过你这样认为,倒也没错。”
云涛冷冷一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不要面子了,我要命。”
“识时务者为……”
鹰长空开怀大笑,笑容铺满面庞,可这话还没说完,便惊骇的望着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