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的赶路,转了几趟车,在接近傍晚的时间段,陈六合跟刑天两人来到了一座小镇上。
这里算得上是山城了,与繁华大都市,有着天朗之别的巨大差异,到处都破旧古朴。
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内,陈六合跟刑天两人待在这里。
透过窗户,陈六合看着窗外的景象,道:“邢家就在这座小镇上?”
刑天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说道:“没有,作为隐世古宗级别的邢家,岂能那么好找?”
“那我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趁着天色还早,继续赶路便是。”陈六合说道:“我觉得事情还是速战速决的好,早点处理完了,早点回去。”
“不着急,我在等人。”刑天轻描淡写的说道:“杀刑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一些准备,几率几乎为零。而这一次,或许是我能杀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听到这话,陈六合挑了挑眉头,道:“还有帮手?”
“不是帮手,是引子。”刑天淡漠的说道。
陈六合耸了耸肩,跟这个家伙在一起,当真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情,太过沉默寡言,说起话来总是这么言简意赅,毫无风趣可言。
陈六合也没多说什么了,把周围的环境尽收眼底之后,他便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约莫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笃笃笃~~~”敲门声很有节奏,共响起了五下,前三后二。
陈六合跟刑天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陈六合看向了刑天,刑天则是面无表情,直径从床榻上跃起,走向门口。
打开房门之后,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
刑天把男子让进了屋内,旋即探出头,在门外的廊道上查看了一翻,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关上了房门,每一个细节,都很谨小慎微。
陈六合审视了男子一眼,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便重新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少爷。”中年男子对刑天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祥叔,我给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刑天看着中年男子说道。
男子轻叹了口气,道:“少爷,非要这么做不可吗?其实,您不应该回来的,既然离开了家族,便越走越远多好,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杀刑厉,我誓不为人。”刑天凝声说道,眼中杀机奔腾。
中年男子张了张嘴巴,刚想说什么,就被刑天给打断了,刑天道:“祥叔,在整个邢家,就你跟我的关系最好了,我从小都是你看着长大的,现在我要做的这场事情,你就说帮不帮我就可以了。”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刑天说道。
中年男子迟疑了几秒钟,最终再叹一声,眼中浮现出决绝之色,道:“少爷,只要是您开口的事情,我一定照办,万死不辞在所不惜。”
咬了咬牙关,道:“这件事情,我帮你。”
“好,祥叔,那就按照我事先跟你说过的计划进行吧,有没有问题?”刑天问道。
“我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男子说道:“不过,少爷,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刑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便成功了,其中不出现什么意外,我们都不一定能够成功.......”
“祥叔,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定会让他下地狱的。”刑天斩钉截铁的说道。
男子重重点了点头,道:“好,今晚零点,离镇上一百里地的西南方向,有一座破庙。”
“好,祥叔,靠你了。”刑天说道。
男子再次点头:“少爷,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保重。”刑天说道。
中年男子走了,临走前,他还有意无意的打量了陈六合两眼,不知道他在打量着什么。
但陈六合,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如老僧入定了一般。
直到那个被称为祥叔的中年男子离去,陈六合才睁开了眼睛,眼中浮现出了沉凝思忖之色。
“他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帮手?你所说的准备,就是跟他商榷沟通?现在看来,在此之前,你们之间似乎并没有达成什么协议?”陈六合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知道他一定会帮我的。”刑天冷冰冰的说道。
陈六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先说说看,你们之间的计划是什么?”
刑天看了陈六合一眼,也没有隐瞒:“我想杀刑厉,刑厉同样也想杀我,他想把我斩草除根。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刑厉知道了,我突然回来,那么他一定会坐不住的,会想方设法的把我抹杀。”
听到这里,陈六合基本明白,他道:“所以,你让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去做的事情就是,让他把我们的行踪故意透漏给刑厉,然后让刑厉亲自带着人来杀你?”
“没错,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因为我不可能杀上邢家,在邢家范围内,我也绝对没有杀了刑厉的可能性!真把邢家惊动了,我们毫无胜算可言。”刑天说道。
陈六合皱了皱眉头,说道:“难道你就没想过,刑厉要是挑动整个邢家的力量来杀我们呢?那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了?我不得不说,你这真不算是一个高明的方法,甚至有些愚蠢。”
刑天不为所动的说道:“这点你尽管可以放心,你担心的事情绝不可能发生。”
“邢家就算再不是东西,刑厉就算再愚蠢,也不会发动整个邢家来杀我的,知道了我的行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亲自动手来杀我。”
刑天说道:“别忘了,我再怎么说,也是邢家的一份子,如果邢家知道我回来了,虽然会把我捉拿回去,但绝不会要了我的性命,好歹,我体内还流着邢家的鲜血。”
陈六合琢磨了片刻,觉得刑天的话多少有点道理,不过,他心中仍旧有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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