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孙振雄把他和喜公公送到吐谷浑。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朕和孙门主的关系也算是铁打的。孙门主帮朕很多,朕也给了他不少的好处。
飞刀派虽说是江湖上的门派,但暗地里面已经在给朝廷做事,现在也是飞刀派发挥出自己些许作用的时候。”
喜公公点头,跟随赵宣走出御书房,上了马车,然后暗搓搓的从侧门离开皇宫,朝飞刀派在京城的分派而去。
由于孙振雄会经常给朝廷做事,所以即便京城的飞刀派,不是本部,但他在京城同样有府邸。
而且,闲来无事,他还总是会在运河跟兄弟们一起建设
运河今非昔比,再也不像改革之前的萧条,河面上床头挂着灯笼,乌盆密布,灯火璀璨。
即便是晚上,岸边也有不少商贩在卖鱼虾。
几个飞刀派的大汉,坐在船上,一边喝酒一边吃菜,生活相当美滋滋。
他们的生活,比起整体,还是清贫,但脸上带着笑容。
这一切的功劳,当然来自赵宣,是赵宣解开了海禁,也是赵宣发展运河,让原本处于底层的百姓生活产生极大改善。
看着这一切,赵宣脸上露出笑容。
码头戒严,赵宣刚下马车,就有飞刀派的人带着几个运河衙差过来,上下打量赵宣,询问他是何人,这么晚跑到飞刀派地方过来是何意思?
见状,喜公公皱眉,脸色一沉,拿出宫牌,在他们面前一闪。
“告诉孙门主,就说宫里来了贵客,要见他。”后头几个字咬的及其重。
官兵一下就看出喜公公手中的宫牌出自皇宫,吓得脸色一白,连忙扭头去汇报。
没多久,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
“贵客贵客,确实是皇宫过来的贵客,快快快,这边请。”
他把赵宣和喜公公带到一艘船上,准备酒菜,但迟迟不见孙振雄。
喜公公皱眉,将酒杯扣了回来,声音冰冷,“孙振雄怎么回事?为何还不过来?难道不知道皇宫来了贵客?该不会是以为在一统东大陆的时候立了点功劳,就能不把贵客放在眼里了吧?”
大汉脸色一慌,慌乱没有逃过赵宣的眼睛,给喜公公传音:“监视着他。”
“老奴明白。”
赵宣等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压迫的中年大汉头冒冷汗。
“那个……贵人,我去看看门主为何还不来,你二位在这稍等。”
说完,起身离去啊!
喜公公身形一闪,随着离去。
喜公公的功夫独步天下,一直跟随在中年大汉的身后,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没多久,喜公公跟着中年大汉来到另外一条非常奢华的大船上。
这条大船,灯火通明,奏乐声连绵不绝,美味佳肴,各式各样。
孙振雄一身锦衣,正和人对话,笑声豪迈传出。
喜公公见状,勃然大怒,好你个孙振雄、简直越来越过分,敢让天子上破船等,他却在豪华的大船喝酒,倒想看看何人的面子,居然比当今天子更大。
喜公公皱眉,朝着孙振雄对面的那人看去。等他看清楚那人是谁的时候,瞳孔猛缩,头皮炸裂。
那是一个眉眼如画,身穿戎装,高扎头发,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不是方影儿又是谁?
她和画像中的方影儿长的一模一样,确实是她,反严军的领袖。
方影儿?喜公公疑惑。
不对呀!方影儿不是远在吐谷浑么?为何会在京城?她跑到京城来干什么?而且她和孙振雄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人把酒言欢,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想着,喜公公心中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开始偷听!
方影儿是江湖儿女,性格好满,端起酒一饮而尽。
“谢谢孙门主的热情款待。我是个单刀直入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干脆直言了。”
孙振雄同样是豪爽的人,笑着点头,“说。”
方影儿缓缓开口,“你应当听说了,我看不惯朝廷欺负被纳入版图后的新大严百姓。
朝廷口口声声说,将打下的领土纳入大严版图之后,会对其原居民一视同仁。
可是事实状况根本就不是如此。
朝廷派兵镇守在吐谷浑,那群狗贼各种欺压原居民,我气不过,杀了几个狗官,一不做二不休,率领原居民起义,号称反严军,呼啸山林。
而我手中的这把剑……”
说到这,她将剑放到桌面上,目光犀利,语气冰冷。
“我的剑要斩尽天下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狗贼。”
孙振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江湖儿女做人做事就是痛快,你在吐谷浑起义的事情我听说了,但你不在吐谷浑,干嘛跑到京城过来?我听说反严军的情况相当不妙,已经被镇守吐谷浑的守城军给围困在了山中,你不怕群龙无首,最后导致全军覆灭。”
方影儿摇头,满脸不屑。
“没关系,凭守军那群狗腿,还奈何不了反严军,但反严军缺粮缺钱倒是真的。
我这次偷渡回大严,有目的,想找同为江湖忠肝义胆之士借些粮食,缓解反严军的急迫所需。”
听到这话,孙振雄脸色微微难看。
搞毛,方影儿是跑来借粮的。
要知道,反严军是反贼,如果是以前他,二话不说肯定帮忙,有力出力,有钱出钱。但现在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他不仅仅是飞刀派的门主,还是朝廷外派官员,天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可能会把粮食借给方影儿?
勾结叛贼,那是诛九族大罪。
方影儿一下就看出孙振雄的为难,分明是不愿意帮忙。
“不行?都说孙门主在江湖上很讲义气,你掌管运河,粮食都从你手底下经过,你借我解一下燃眉之急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给钱,等反严军度过难关,你想要多少钱随便开口便是,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也不会讨价还价。”
孙振雄重重一叹,放下茶杯。
“你误会了,并非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朝廷先前已经将粮食全部调走,我手底下压根没有多余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