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子而食之事,比比皆是!是三王爷拿出他马家大量财富,给咱们镇江渡过难关。
毫不夸张的讲,现在的一切,都是三王爷赐予的,不能毁了王爷的心血。”
庞基统说话,掷地有声。
话落,八大主将中有大半表示支持。
其他几个不动声色的主将,互相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看来是没能掀动起来,有必要再做些什么,让庞基统尽快挥师北上!
京城,御书房。
几个心腹大臣都在。
赵宣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圈众人,眉眼间充斥着掌握一切的淡然和霸道。
“老三死的突然,镇江那边必然会有所行动。
柳将军,朕命你率京都驻军五万,一路整合各地驻军合计二十万,在入京必经城池镇守,今夜启程。
顾爱卿,拟旨给柳如山,命他停止对陈国的进攻。
先率兵潜伏至镇江周边,但凡镇江有大规模举动,即刻占下镇江。
镇守好边关,防止他国入侵。
太师,朕命你与田径负责后勤调动,战前一切物质必须筹备齐全。
一旦开战,方能运筹帷幄!”
“是。”
众人齐声应是,一道离开。
紧接着,赵宣前往重兵把守的乾元殿。
赵默尊被秘密安排在此治疗,孙邈经过三天三夜的针灸,才保住其性命。
但人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就不清楚了。
赵宣得知情况后,松了口气。
孙邈不愧是医圣,从未失手。
“陛下,王爷中的毒是慢性毒药。
投毒计量累计,已有十年之久。
诡异,十年前他不过才十岁。”
赵宣心里一个咯噔。
“所中何毒?孙先生能否研制?”
孙邈摇头,老夫暂且只能抑制此毒,根除需要时间!
至于炼制毒药,及其困难,材料昂贵无比,更是江湖失传已久之法!
陛下的敌人中,有一位用毒高手啊。”
话落,赵宣第一时间想到了西红门,难道是他?
“这毒能否大批量制造?”
“成功率极低,在材料充足的情况下,一年内能练至两份就已是极限。”
赵宣点头,松了口气。
无法大批量制造,意味着不能投入军队使用。
距京城百丈远的红风县,一处宅子。
这宅子,看似普通,实则周围布满暗哨。
院中下人,也隐藏了不少高手。
这些人,都是喜公公奉赵宣之命安排的。
至于为何安排?当然是监视!
因为这座宅子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曾经的刘贵妃,假死恢复自由身后的刘婉儿!
这一夜,院内,潜入一道黑影。
这黑影,像宅子的主人一般,精准无误的解决周围打手。
院内高手察觉出异样,对黑影包围,展开厮杀。
可惜,几个高手放在江湖上也算一方豪强,但在黑影手下没走过十招,就丢了性命。
这黑影,正是幕后人。
当他知道赵墨尊死在皇宫后,就知第一步计划成功,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了!
紧接着,想到刘婉儿。
刘婉儿是他培养出来的人,他当然知道她有多么重、要特殊,毕竟她身上隐藏了牵制刘思虎的秘密,他不可能放过。
更何况,这就算不施展媚术也美入骨髓的美人,一直是他心间所爱。
当初,刘婉儿隐姓埋名,在这买了宅子后,他叫曾想暗中把她带走。
经过几番探查,才知这处布守严密,应该是赵宣想利用她把他引出来所织下的网。
所以,他没有动手,又憋不住心头恶气,才命令西红门进京作妖,把所有火力都引到赵默尊身上去,玩了赵宣一把,而后催动赵墨尊身上的毒素,让他死在皇宫,引起轩然大波,挑起镇江矛盾,这是他的第二部棋!
之后的每一步,他也都计划好了,只要不出岔子,大事可成。
幕后人潜入刘婉儿房间。
见到他的刘婉儿,瞳孔猛缩,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却并不惊慌。
她知道,幕后人过来是要带她走的。
想到这,她不由内心凄凉,打量起这间陌生而熟悉的屋子。
当初她假死出宫,日日夜夜都在期盼她的意中人来接走她,现在终于来接她了,她竟心生不舍。
不错,幕后人就是她的心上人。
恍然间,回忆如同潮水,一幕一幕袭来,充斥刘婉儿脑海。
在她八岁左右,一个带着面纱的漂亮女人,牵着一个比他稍小些的男孩,与她交朋友。
那女人说,这是他们三人间的秘密。
对,三人间的秘密!
后来,那漂亮女人安排的老头,总能避开她爹安排的护卫,让男孩和她玩耍,教她武功,还给她讲故事。
不知不觉,一晃十年。
她喜欢上了那个男孩。
而那年,男孩戴上一张面具,告诉她,昏君残暴不仁,他要给天下百姓一个未来。
正好也是那一年,天子刚登基,在她爹的安排下,成了比她小三岁的昏君爱妃。
她爹的嘱咐只有一件,登上皇后之位,保护刘家繁荣昌盛。
之后,她为了那男孩,瞒着她父亲,不顾自身安危,不顾刘家生死存亡,给昏君加大毒药剂量。
可惜,昏君二十生日过后,整个人变了,变得可怕、睿智。
直到此刻,她如愿以偿和爱人双宿双飞,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反而心头扬起不甘。
而且,昏君那道挺拔的身姿,无时无刻不充斥着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一时间,刘婉儿目光流转,心中五味杂成。
“你走吧,默尊,我只想过普通而又平凡的日子。”
挣扎许久,刘婉儿做下决定。
已经步入心中筹划正轨的赵默尊,被这话弄懵逼了。
不错,赵默尊!幕后人就是赵默尊!
准确而言,他既是赵默尊,又不是赵默尊。
“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
“我说我想过普通平凡的日子。”
“你不愿跟本王走?”
“我想通了,这一生就想留在这平淡度过。”
赵默尊目光逐渐冷下,眼底闪烁异样红芒,“怕是你和那昏君五年同床共枕,日久生情了吧?”
刘婉儿闻言,面上闪过一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