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时代没有穿越前世界的医疗技术,但赵宣尽可能的让宫中最顶尖御医陪着胡媚儿。
照常说,胡媚儿是武者,体质很好,孩子不会出意外,只要别摔着碰着就行。
但胡媚儿就是不放心,完全没有以前魅惑到骨子里的模样,特别担心孩子会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不小心掉了。
女人啊,就是种神奇生物。
自从胡媚儿怀孕后,皮肤越发水灵,细皮嫩肉,似乎能掐出水。
如果不是怀孕,赵宣一定忍不住!
“陛下,您说您真的不重男轻女么?御医推测,臣妾极有可能会生个女儿,您不会厚此薄彼吧?”
说到这,胡媚儿紧张的看着赵宣。
“放心放心,朕不重男轻女,就算你生头猪,那头猪也是朕的种。”赵宣笑。
讲真,他的确没有重男轻女的落后思想,尽管这时代很落后,大体重男轻女,但他不是。
而且他已经有两个儿子,将来的皇位有了继承人,接下来的子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生小公主也挺好,女儿才能满足父亲的幻想,成为父亲的小棉袄。
日子一天一天。
这一天,赵宣心心念念的科举会试,在京城举行,京城再次热闹非凡。
不管是百姓还是贵族,这段期间茶余饭后的话题,就是关于科举。
自从去年乡试以来,众人视目以待观望科举。
赵宣首次推行科举,从下至上,都紧紧盯着。
他们想知道,关于科举上位的考子,天子会如何重用。
尤其是今年,在赵宣授意下,礼部尚书陈达思主持,在各城池新建学堂,印刷书籍,打破贵族垄断的读书写字,普及天下。
这让贵族非常不满,同时也让寒门平民看到了希望。
每场会试时间为三天,共三场会试,总计九天,赵宣高度重视,命礼部联合各部严防作弊,甚至连英雄阁都出动了。
考场内外,英雄阁高手各种巡查。
看到英雄阁的高手,身穿轻甲,内力强悍,面色很辣,下至考生上至考官,都觉得后脊柱发凉。
尤其是当看到他们腰间别着的大刀时,更是如坠冰窟。
朝堂上下提心吊胆,小心应对,心里都非常清楚,但凡谁敢作弊,那么高手会扬起大刀,让他们血溅考场。
会试初场结束这天,赵宣亲自来到批改大殿。
除了陈达思之外的几个考官,浑身冒冷汗。
除了陈达思,其他主考官都是各派系贵族推举而来,同时也是公认的学识过人者。
当然,各派系来主考的人,必然有私心,否则推举他们来干嘛?目的不就是为了私心?
至于如何维持公平,赵宣交代过陈达思。
起初,这些主考官沾沾自喜,觉得能推举自己派系的人上来,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赵宣对科举的重视程度远超想象。
几个主考官先前还在盘算,一会儿如何动手脚,然而看到赵宣过来,本就心里有鬼的他们心尖都在打颤。
赵宣看他们哆哆嗦嗦的跪地参拜,眉头微皱。
“干什么一直跪着,是不想起来!赶紧去阅卷。”
主考官们又哆哆嗦嗦起身,立刻阅卷。
几人和陈达思共同阅卷,赵宣给主考官们身后的高手使眼色,高手们立刻会意,围住主考官。
紧接着,又有几个身穿朝服的中年人过来
这几个人,是太师门生,学识非常人所能及,是赵宣提前让太师给他准备的监督官。
第一场会试考的是文采,赵宣对这世界的名着古籍一窍不通,身体原主人更是不学无术,所以赵宣没办法在原主人的记忆中去推测考生的文采如何,只能带人来监督。
其实,前两场都无所谓,让赵宣最上心的是第三场测问。
之所以第一场就过来,是敲山震虎,开好头让众人知道科举,他是认真的,谁敢胡乱动手脚,找死!
几个主考官看着围在他们身边,死死瞪着他们的那一张张凶神恶煞的脸,身体有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天呐,原本以为被举荐上来能捞油水,谁知根本是地狱。
阅卷开始,赵宣看不懂考卷上通篇的之乎者也,所以如狼似虎的目光不断打量众考官。
殿内,赵宣端坐主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量。他能体会到考官对他的畏惧,这种畏惧,本质和他们心中的小九九脱不了关系,但更多的来源于本身对赵宣的畏惧。
下畏上,臣畏君,很正常,没有问题,但这种恐惧并非下畏上的恐惧,而是对赵宣残暴的恐惧。
不错,不管赵宣在百姓心里是怎样的人,但在达官显贵心里,赵宣自始至终都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大暴君。
赵宣吐掉瓜子壳,一声叹息。
这样不行啊,达官显贵也是民,得恩威并施才行,找机会权衡才是长久之道,否则恐惧不断积攒,并非好事。
赵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思考。大殿内安静到令人窒息。
几个主考官,根本不知道赵宣在想什么,只觉得赵宣直勾勾盯着他们,一定是想法子整死他们。
啪嗒啪嗒,冷汗一滴一滴滴落在答卷上,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他们有种见不到明天太阳的错觉。
好在,诡异的气氛没持续太久,殿外响起一道苍劲的声音。
“陛下,吴起法归来。”
赵宣立刻回神,挺着腰吧。
吴起法回来了,换而言之,孙邈回来了。
“快进来。”赵宣大手一挥,紧接着风尘仆仆的吴起法冲了进来。
行完礼后,给赵宣传音,汇报藏地情况。
汇报完后,赵宣立刻起身,嘱咐了几嘴,离开大殿。
考虑到最近打压贵族太狠,赵宣突然回头,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激励了几句主考官。
结果,笑容和那番激励的话,令主考官们瑟瑟发抖,满脸惊恐,至少今晚必做噩梦。
京城,一处不知名小药铺,地底密室内。
赵宣乔装改扮后,出现在这,见到了孙邈。
孙邈状态非常不好,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