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在将言琴安抚好以后,江菲儿这才离开战家老宅。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记录,她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给她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已经失踪了半年多的段丽君。
当年秦望被沈越杀死后,通过新闻她才得知段丽君从秦望私人别墅的秘密通道逃走了,后来警方一直都在追查段丽君的下落,但始终都没有消息。
她以为段丽君一定是躲到国外某个地方去了,可没想到,段丽君居然还在江城。
她更是没想到,段丽君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敢约她出来见面?
还是新开业不久的KK酒吧?
她记得曾经的KK酒吧,是当初苏蔓和乔迈一起创建的酒吧?
后来发生火灾,酒吧烧死了很多人,之后事情调查清楚以后,酒吧又重新开业。
但是据说已经被封氏集团接手了。
江菲儿深吸一口气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道:“去KK夜总会。”
……
奢华的迈巴赫疾驰在前往江城监狱的路上。
前排开车的沈昊透过后视镜瞅见战肆瑾的额头上的鲜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流,忍不住担忧的道:“战少,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处理一下您的伤口?”
“不需要!”战肆瑾毫不犹豫的回绝了:“专心开车你的车!”
沈昊当即就不敢吭声了。
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刚才在警局接到的那通电话,其实是江城监狱打来的,监狱那边的人表示刚才监狱里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斗殴事件,君澜受了伤。
战少在得知君澜受伤消息,二话不说就离开了警局,马不停蹄的就往江城监狱赶。
甚至就连薄御殴打他的责任都不追究了。
他没想到,原来君澜在战少心目中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了。
如果换做是他,战少也会这么在意吗?
十几分钟后。
奢华的迈巴赫停在江城监狱门口。
俊美如斯的男人拉开车门就下了车,阔步朝着江城监狱里走去。
沈昊默默地跟在后面。
此时的江城监狱的某个男监房里,一片混乱。
战肆瑾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的地面以及刺眼的血迹。
似乎可以想象得到,刚才的打斗场面有多惊心动魄。
监狱长唯唯诺诺的站在战肆瑾的身后,尤其是在看到战肆瑾额头上的血迹时,监狱长莫名就觉得有些发怵,他战战兢兢的主动说道:“战……战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三更半夜打起了群架,幸好我们的人赶到及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过……君先生……64号君先生腹部受了伤……现在在监狱医务室接受治疗……医生说只是外伤,没什么大碍。”
“群架?”
战肆瑾闻言,蓦地转头看向监狱长:“什么叫做三更半夜打群架?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解释?”
监狱长:“……”
事实上,是监房里的其他几名囚犯联合起来偷袭君澜,君澜反击时动静太大,才把他们狱警吸引过来。
方才他看了现场狱警录的视频,才知道是另外三名囚犯想要对君澜下死手,但君澜身手很好,反手就将那名想要杀他的囚犯制服了。
但还是没能防住另一名囚犯的偷袭,腹部被捅了一刀。
但是这个视频,他哪敢给战肆瑾看啊!
“这个……”
迟疑了片刻,监狱长尬笑道:“好像是白天君澜和另外三名囚犯在食堂发生了冲突,那三名囚犯半夜想要报复君澜而已。”
“你确定是单纯的报复?”
战肆瑾面无表情的看向监狱长,冷哼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这三名囚犯想要杀了君澜吧?”
“……”
监狱长脸都吓白了。
他没想到战少居然一猜就中。
“战……战少……”
监狱长赶紧说道:“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如果那三名囚犯真的有杀人的想法,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调查?”
闻言,战肆瑾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骤然覆盖了一层千年寒冰:“等你们调查清楚,老子的人或许早就被他们给杀死了。”
“这……”监狱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虽然身为监狱长,但背后有些势力会把手伸到监狱里来,他有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两天,才进了一批新的囚犯,没想到,就出了这等事。
战肆瑾冷眼俯视着面前哑口无言的监狱长,冷冷的道:“告诉我君澜在哪?老子要见他!”
监狱长赶紧弯腰说道:“战少请随我来。”
……
二十分钟前。
江城监狱医务室。
君澜脸色苍白的躺在简陋的手术床上,一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术前准备。
腹部隐隐传来疼痛感,疼得君澜倒吸了一口凉气。
微微打量了一圈医务室四周,见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里,便嘶哑着嗓音问面前的医生:“其他囚犯呢?他们不是也受伤了吗?为什么只有我在这里?”
而这时,医生拿起一个针筒走到君澜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君先生,其他囚犯已经转移到其他医务室了,你伤得很严重,所以必须得尽快做手术,请你别乱动,我得先给你注射麻醉剂,才能做手术。”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君先生时,君澜的瞳孔骤然一缩。
在监狱里,他的代号是64。
所有人都称呼他为64号。
可眼前这个医生居然直接叫他君先生?
这很不对劲!
就在医生举着针筒准备给君澜的手臂注射时,君澜猛地抬起右手,有尽全力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费力的说道:“我不要做手术,你去叫监狱长过来,我要见监狱长!”
医生似乎没料到君澜伤成这样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由得冷笑:“君先生,监狱长是不可能来见你的,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不然就算我不给你做手术,你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君澜当即就意识到不对劲,他咬着牙瞪着眼前戴口罩的医生:“你根本就不是为我做手术的医生,你是来杀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