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那就下毒咯

《白月光他又假死了》全本免费阅读

“你怎么就答应下来了。”晏行丘问着,一边用温水将脸上方才绘制的栩栩如生的疤痕给擦拭掉。

盆里的水都被洗的看不清是个什么颜色。

“我能不答应嘛?难不成你还有别的办法。”姜如素替他又拧了一块帕子递过去,晏行丘也不知是从那里拿的颜料,这会儿脸上瞧不出那痕迹了,倒是各式各样色彩混在一起,倒像是刚从泥里出来的模样,混着一个阴阳脸。逗得姜如素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有,但肯定有办法的。”晏行丘闷声说着话,脸还埋在手帕中,姜如素听着他这句话,更像是小孩子口中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姜如素回答道,她号称着师从文安散人,到底再怎么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医学天才”,不出多日若是赵永林命悬一线,他自然舍不得杀她。

眼前如大花猫一般的人,姜如素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今天偏要画成这样。”

晏行丘知道现在的模样肯定难看,见姜如素问也不敢抬头,只顾着低头将手帕洗的更勤了。“我...早些听兄长说过,一来,这平阳世子有龙阳之好,二来,兄长与他结仇我总的伪装一番。倒是你总不会给世子下毒了?”

他只随口一说,姜如素居然点头了。

“给世子下毒?你不要命了?”晏行丘像是一时乱了思绪,姜如素此举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她怎么能这样?她应当好好的活下去。

他还记得她说过,年底该开分店了。

“自然是我出的主意了。”袁卜榆端着盆清水进了屋子,瞧见他这模样也是忍俊不禁。尽管晏行丘已经将脸又擦拭了两次,但瞧着居然黑了一些。

“那你也不能让她犯险!”晏行丘看见是袁卜榆出的主意更没了好气。

“这不是还没呢?”袁卜榆说着也不急,朝着姜如素递了一个眼神,“点秋楼下找你呢。”

“找我干嘛?我去看看。”姜如素说着就往外走。

两人眉眼间默契的眼神交递被晏行丘看的一清二楚,“我竟然不知道袁公子和如素何时如此亲密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儿?”袁卜榆从怀中摸出了一包叠着四四方方的药包,“这味药粉可以溶一下你脸上的颜料。”

“不需要。”

“如素说的对,你果真偶尔像个小孩子似的。你这样子也不知道谁家姑娘愿意看上你。”袁卜榆也不恼,倒也更随了他师父那副坦然自若的心态。

晏行丘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到底心里还是在意的,似乎为了证明袁卜榆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晏行丘又用着他新打的那盆水将脸洗了一遍。

但才动手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今坐着的这人,样貌完全称得上是改头换面,分明依旧是单一个玉簪束着发,依旧是那身黯色的衣裳,却全然不同了,眉眼间的淡漠,就像是谪仙人。

分明是同一个人,这会儿成了拂去尘埃的明珠,前后乍一看判若两人。

“我果真没瞧错,你脸上当真动了手脚。”

假以药粉敷面,可暂改面容,儋州失传的一本药书上曾记载过。寻常人是未曾听说过这个,但这本失传的典籍其实就在文安散人的文安居中。

是了,姜如素在赵永林面前提及的文安散人,是袁卜榆的师父,他自然是知晓的。于是早就在水中也加了那味药粉,能将他脸上的一切清理的一干二净。

“不愧是袁神医。”铜镜放在一侧,晏行丘透过那镜子瞧着袁卜榆。

“你是晏临江?”

“何以见得?”

“我曾飞鸽问过郢州的好友,他托人给我带来了一幅画,是黄明轩的画作。”袁卜榆从袖中取出那副画作。

黄明轩早已病逝,那时郢州十二行刚建立那日,便是请他为十二人留作过一副画作,后又拓印了十二份,皆是以卷轴裱好各自珍藏。

袁卜榆展开的画作上,几人坐在前面的太师椅上,其余的便是站在那之后,最为年少的两人分立两侧,最为出众的那人便是晏行丘。

“我那位好友便是其中一位的后人,又为我拓印了一份,我没曾想你居然当真在其上。”

可分明传言都曾说,那十二行中的晏当家,为人粗莽,生的一脸凶相,可晏行丘若以真容示人,断是不会有这般相差颇多的传闻。

言语是最不设防的,没有任何一堵墙可以隔绝的,或许只寻常一提及,便将不知道的知道的全都交代了。

至今都未曾推翻,只有一个原因,他在遮掩自己的身份,一提及才貌双绝的少年,便能令人想到的,便是赵永林口中险些要揭穿的名字——晏临江。

那个名动天下的名字,轰动的出现却又销声匿迹于三年前。

晏行丘也并不指望袁卜榆会为他继续“回归”晏行丘做出任何扫尾举动,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药粉便开始将面容又恢复了回去。

“若我说不是呢?”晏行丘面不改色,就像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你喜欢姜如素?你是为了如素来了郢州?你打算瞒她多久?”袁卜榆知道从这人嘴里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但他知道晏行丘是在默认他的推测。

“是,至于旁的来日再说吧。”晏行丘承认的倒是坦荡,但晏临江三个字从三年前就该消失了。

“我还以为晏临江无所不能。”袁卜榆叹道,他从点秋哪儿问过晏行丘来绣楼的经历,曾险些成了丞相的少年权臣,险些死在路边。

这样的反差放在话本子里都会被人诟病的地步。

“可他今日不也被你坑了。”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的轻笑出声。

“赵永林怕是不会安生。”

“他会干嘛?”

“封城。”

“针对你?”

“怕是不止。”晏行丘手下的动作很是快,这会儿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相较于方才多了平庸。

“那他是想干什么?你不是最了解他?”

“封城算是轻的,怕就是怕到时候和绣楼合作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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