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的女子打趣她,“听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骂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想你。看来,是有人思念你喽,绵绵。”“去去去,胡说八道,我看要么是我着凉了,要么是有人骂我。”名叫绵绵的女子挽着旁边女子的手,“我们还是去看花吧,上次你说你看上了哪一盆来着?”旁边的女子被她这么一说,注意力就转移了,“唉,我好像忘记了,我们去看了就知道,走吧走吧。”两人就这么往人群中走去,一如往常。
几方人马的传信都毫无意外落到了暗阁的消息网中,再由专人整理,或按佣金或按被刺杀对象身份一一呈现在暗阁最高层。暗阁,顾名思义,就是从事暗杀他人的门派,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出现在了暗杀名单中就一定不会活着。看着新一批暗杀名单,暗阁副使犯了难,无他,只是在这个名单中又见到了熟悉的名字。前面说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出现在暗杀名单中都不会活着见到次日的太阳。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风鹤眠。国师几次三番下重金雇人暗杀风鹤眠,从未成功。抛开风鹤眠个人能力不谈,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风鹤眠和他们阁主关系匪浅。
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自家阁主,放着一堆事务不处理,一天天跑去和人家玩各种难以言喻的戏码。风鹤眠打不过他,又烦他烦得要死,趁着阁主外出处理事情的空隙跑了。这一跑可不得了,阁主也跟着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真是命苦啊,副使一边感慨,一边传消息给自家阁主。这国师究竟是靠什么当上国师的?他光想着怎么收拾风鹤眠,就忘记把风鹤眠的相好的调查仔细些吗?所谓的风鹤眠的小情人,商洛城中和各家闺秀都关系密切的绵绵姑娘,根本和风鹤眠就是同一个人。还想着绑架绵绵姑娘?笑死,等着消息传到了阁主手里,国师接下来的日子就不会好过。暗阁阁主是什么地位?那是白莲教教主都不敢轻易交手的存在,早些年手刃白莲使的事情阁主和暗阁也没少干过。众人都畏若洪水猛兽的幻术,于暗阁阁主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根本不会被幻术迷惑。
国师要绑架绵绵姑娘的消息很快从暗阁传到了阁主的手中,彼时阁主还在离秋叶城有那么七八天的距离的某处客栈中。看见国师的报价,阁主笑了,“一万两黄金买一次绑架,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自己绑了自己送到国师面前。”
敢明目张胆买凶,看来是摄政王不在,国师觉得自己又行了,“吩咐下去,给国师找点事情做,暗杀也好,下毒也罢,随你们喜欢,别让他闲着也别让他死了。他死了,绵绵就少了一项乐趣。”紧接着,又有一批人出现在房内,正是他派去秋叶城的那一批。“她近来可好?”阁主开口询问,底下的人分成两批汇报,一批口诉,一批动作神情还原全过程。“姑娘她这些天依旧是一日三餐,若是睡过头了就不吃早点,最近喜欢上秋叶城李大娘家买的甜食,尤其喜欢绿豆糕,昨日吃了五块。为了维护孙念念,前天和碧莲吵了一架,吵赢了,碧莲被气哭了。”阁主眉头舒展,“她没瘦吧?”“没有,夫人很喜欢吃我们的人做的菜品,扬言要买下那个厨子。”
还好,一切都如他安排的那样,“还有呢?”阁主追问,这会下人不太敢吱声,小心翼翼回答,“姑娘摘下了您送的镯子,因为那个碧莲弄了一个差不多的在夫人面前显摆。以及夫人最近结识了一个男子,叫赵轻尘,他和孙念念经常一起找夫人玩。”意识到这样说不妥,下人又补充了几句,“赵轻尘只和夫人单独出去过两三次,没有逾矩的行为。”
阁主几分钟前舒展的眉头又紧锁,“那个赵轻尘,长得怎么样?”下人见怪不怪回答,“没摄政王好看,没您好看,但有一双蓝瞳。”“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