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黔看着沐辰逸说道:“沐前辈说笑了,您与乐怡尚未定下来,且知道的人也不多,岳父二字还言之尚早。”
沐辰逸闻言,那也是明白了,这老头对他有意见。
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了,早就习惯了。
“不早,不早,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小婿本该早些来拜望二老的,只是荒古异族出世…才拖到了现在。”
“小婿此次来,除了看望您二老与乐怡外,还有一事。”
“听东方老祖说,我大舅哥到现在还未恢复。小婿或许有办法,能让他快速恢复。”
东方黔闻言,眼神立马一亮,到随即便由恢复了平淡。
“多谢前辈挂念犬子,只不过犬子是神魂有异,即便前辈修为高深,怕是也无能为力。”
他们早就请穆长空为东方玉解决神魂的问题,但穆长空也是毫无办法,沐辰逸不过显圣境初阶,又能如何?
等哪天对方到了显圣境巅峰,或许才有那么一点可能。
沐辰逸闻言,也没觉得奇怪,对此他早有准备。
“若说对神魂的了解,在这中州自然是魂宗最为顶尖,小婿或许无能为力,他们就不一定了。”
“岳父大人,不瞒你说,小婿与魂宗韩宗主乃是至交,小婿来前,曾向他讨教过一番。”
“若是小婿不能解决我大舅哥的问题,那小婿就去请魂宗之人出马。”
东方黔闻言,心中立马生出了希望,“此言当真?”
“小婿所言句句属实,若是岳父大人有疑虑,可询问东方老祖。”
“既如此,请沐前辈随我来。”
沐辰逸跟着对方穿过山崖上的长廊,来到一处山洞中。
随着东方黔按下洞壁上的一处凹槽。
沐辰逸与东方黔脚下立马泛出了一阵光芒,接着密密麻麻的阵纹出现,两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两人出现在一处林地之中,前方是一座清雅的宅院。
沐辰逸已经是清晰的感知到了东方乐怡的气息。
果然,下一刻。
东方乐怡就打开院门走了出来,“父亲,您……”在看到沐辰逸时,不由得愣了下,“你怎么来了?”
沐辰逸说道:“想你了,你不来见我,我只好来看你了。”
东方乐怡闻言,脸颊泛红,毕竟她父亲还在这里,沐辰逸如此直白的话语,难免让她羞怯。
然而。
东方黔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也没打算等小两口叙旧,直接说道:“带我们去见你哥。”
东方乐怡回神,带着两人来到一处房门前。
门口还有个大帝境五重的男子守着。
男子说道:“大哥,你这么急是……”他说着看向了沐辰逸,立马认了出来,便准备打招呼。
但却被东方黔打断,“开门吧!”
“好。”
四个人进入房间。
随后就看到了手脚被锁链束缚,脸色发白,头发凌乱,衣服皱皱巴巴的东方玉。
东方玉看到几人,立马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不断的张口嘶吼,跟野兽似的。
东方黔见此,叹了口气,随后看向沐辰逸,“前辈……”
沐辰逸点了点头,随后来到了东方玉身边,东方玉立马张口咬向了沐辰逸,但立马被禁锢在了原地。
沐辰逸伸手按在东方玉的头顶,神魂之力慢慢侵入对方的神魂本源之中。
他之前便从练赤洁那里了解过双生魂族控制人的手段。
与他的天印类似,都是在神魂中做手脚。
不过,天印是整个与修炼者的神魂本源融合,与修炼者成为了一体,本身不对修炼者的造成影响。
而双生魂族的手段是将神魂之力注入修炼者神魂本源之中,卡在其核心区域,使修炼者神魂运转出现问题。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还会破坏修炼者的神魂本源,使其神志不清。
东方玉看起来像野兽一样,便是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天印无法去除,是因为其已经是修炼者本身。
至于双生魂族的手段,想去除,就如同要从人的脑袋里取出一颗满是倒刺的钉子。
难点在于无法确定这颗“钉子”在何处,还要在取出“钉子”时防止倒刺对人的二次伤害。
沐辰逸已经从练赤洁那里打探清楚,自然没什么问题,也没有顾忌,直接用强大的神魂之力将“钉子”磨灭。
不过,由于不是太熟练的缘故,将东方玉的本源神魂也毁掉了一部分。
当然这不是什么问题,他拿出一块魂灵玉,直接以修为强行助东方玉炼化。
而这时。
东方玉眼神慢慢柔和了下来,“父亲,堂叔…小妹……”
他想起身,但低头一看自已镣铐加身,“我……”话还没说完,便倒了过去。
东方黔三人见此,立马上前。
东方黔看向沐辰逸,“这……”
东方乐怡也紧张的看向了沐辰逸。
沐辰逸说道:“他的神魂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之后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东方黔闻言,松了口气。
“那就好。”
三人又是检查了一番,也是彻底放心,解开了东方玉身上的锁链。
沐辰逸见三人围着东方玉,估计还得摆弄一阵,便先走出了房间,坐在院中的石椅上喝茶。
片刻后。
东方乐怡走了出来,坐到了沐辰逸边上。
沐辰逸牵过对方的柔荑,问道:“岳父大人也该放心了吧?”
东方乐怡点了点头,“我父亲与堂叔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我哥除了之前因为脑子不清楚造成的皮外伤,没其他大问题了。”
“那你也该放心了吧?”
“嗯。”
沐辰逸顺势将东方乐怡揽在了怀里,“那你也该跟为夫去浪迹天涯了。”
“嗯……”东方乐怡显然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她现在一点也不排斥沐辰逸,但一想到对方身边那么多人,就觉得压力好大。
她很清楚的记得,上次在瑶光圣地之时,她与李云梦被对方强行拉着谈人生理想……
那一晚,可真是让她好生尴尬!
至今想起,那羞耻的画面,还有自已不断吟出的声音,她都恨不得一刀了结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