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语看着这两人的打闹,也忍不住了,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优雅地捏着手帕捂住嘴,微微别过头,轻轻笑了起来。
佳人的笑容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的涟漪一般,轻柔而美丽,眼里满是笑意。
过了半晌,言清清了清嗓子,出声道:“好了,大家不要笑了。”
言清看向江茗,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江茗你继续说吧,你既然说你不认识他们两个,可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打着你的名声做这种事情,这件事情必然是与你有关联的,你仔细想一想。”
江茗听了言清的话,一只手托在另一只手的手肘下,开始摸着下巴,努力揣摩起来。
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自恋的笑容:“大概是因为我太帅了吧,招惹他们的记恨了。”
他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三人顿时满脸无语,齐刷刷地看向他,心里都想着:这家伙,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追风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可拉倒吧”。
江茗皱着眉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个陆明宇,他的出生地就在我所管辖的柳明市区域范围内,这一点倒是不难查。但是那个周行书,就棘手多了,我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还是没发现他的出生地,也没找到和他之前有过交集的人。而且,他转学到13中的原因也迷雾重重,对外只是宣称因为父母工作变动才来z市上学,可我去调查了他在学校填写的父母资料,发现全是假的。”
追风满脸疑惑,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大声问道:“是假的?那学校的人怎么没发现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言清伸出右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自已的脑门,眼神中透着一丝睿智,不急不缓地说道:“一般来说,学校只是简单地统计和调查学生的家庭状况,很少有老师会专门进行家访的。所以,学校很难发现学生家庭信息有问题。至于家长会,他极有可能是花钱雇了一些人来充当临时父母。”
姜文语微微皱眉,细长的柳眉轻轻弯动,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那意思是说,我们现在从他们两个人身上入手调查,就能找到线索?这两个学生实在是太可疑了,感觉这背后藏着一个大秘密。”
言清双手抱胸,缓缓扭身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窗边,静静地看向窗外的院中风景。
此时的北方,已经进入了深秋,院子里一片冷清。树上的叶子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纷纷扬扬地掉落,在地上铺了一层枯黄。秋风如同冰冷的风,缓缓刮过,带来阵阵凄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层落寞的色彩。
言清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样吧,我和江茗去调查周行书,追风和姜文语,你们俩去调查陆明宇。既然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必然是有联系的,说不定他们是团伙作案。”
江茗立刻起身,站到言清的旁边,满脸焦急地说道:“我们不先逮捕他们吗?毕竟是两个异能者,而且在z市的13中已经发生了两次爆炸,这可不能掉以轻心啊!我们得先把他们管起来,要是再来一次爆炸事故,那对群众的危害可就太大了。”
追风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言哥,这案子不是明摆着嘛,13中最可疑的就是这两个家伙了,先把他们抓起来吧,万一他们又搞出什么恐怖袭击,我们可怎么向上面交代啊!”
言清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语气严肃地说道:“不,我们不能着急。虽然他们是异能者,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凶手之前,我们不能随便逮捕他们。异能者也是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拥有平等的权利,我们不能歧视他们,应该一视同仁。”说到这里,言清转身,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其他三人。
在场的四人中,除了言清,其他三人都是异能者。听到言清这一番话,他们心中都涌起一股暖意。
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类能像言清这样将异能者当成正常人看待。毕竟,在大多数人类眼中,异能者的出现就像是从玄幻灵异的世界里走出来的一样,充满了神秘和危险,很少有人能正视他们。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齐声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说罢,四人便各自行动起来,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窗外那依旧萧瑟的秋景。
“喂,你不上去和周行书打招呼吗?”
张雨晴用胳膊肘碰了碰路小暖,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几十米外篮球场上的周行书。
“我看前天你们两个还聊得火热呢,那气氛,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小秘密呢。”说着,张雨晴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丝揶揄的笑。
路小暖和张雨晴两个人趴在栏杆上,清晨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泛着金色的光晕。
楼下的篮球场上,周行书正奔跑着,篮球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灵活地穿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青春的活力,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额前的碎发,却更添几分帅气。
在周行书周围,一群小迷妹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紧紧围绕着,尖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吵闹声简直要冲破云霄。
此时正是大课间,15分钟的休息时间对高中生们来说就像短暂的狂欢,他们尽情释放着对体育的热爱,整个操场都弥漫着热烈的气息。
路小暖没好气地白了张雨晴一眼,有气无力地将下巴挨在冰冷的栏杆上,嘟囔着:“什么聊得火热呀?你可别乱说了。现在周行书和陆明宇两个人身份不明,就像两个谜团一样。你忘了之前警察叔叔特意叮嘱我们的了?我们现在可是身负重任,要监视他们,从他们的日常里找出线索呢。这个时候上去打招呼,那不是添乱嘛,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路小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
旁边的张雨晴也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扶在栏杆上,眼睛里满是无奈,视线始终没有从远处的周行书身上移开。
“是啊,这可怎么整啊?想靠近又不敢,就这么远远看着,能看出什么来呀?咱们真的能帮到警察叔叔吗?”
张雨晴和路小暖轻轻地叹了口气,微风拂过,几缕发丝在她们脸颊边飘动。
“是啊,我看咱俩就没有那个能耐。要不咱俩就当做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吧,反正那个地方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派出所,感觉怪怪的。你说我们要不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路小暖突然眼睛一亮,呲溜一下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机灵的笑容,看向旁边的张雨晴,嘻嘻地笑着,那笑容里有一丝狡黠,仿佛找到了摆脱麻烦的好办法。
张雨晴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路小暖的提议,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这么说倒也对,毕竟那个地方看起来确实不像派出所,阴森森的,倒是有点像国家的机密场所呢。我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啊?帮不帮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张雨晴的目光又落在了周行书身上,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况且……”她顿了顿,“你看他,就算隔着这么远,也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那种魅力。他那么帅,打球又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犯罪分子呢?”
张雨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路?暖倒是嗤之以鼻,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帅管什么用,那都是表象。现在他可是被怀疑对象,说不定他就是那头隐藏在羊群里的狼呢。外表越迷人,说不定越危险,你可别被他的表象迷惑了。”
路小暖双臂交叉在胸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张雨晴,试图把她从花痴的边缘拉回来。
突然,两人的后背上被搭上了一只大手,那只手带着一股力量,让张雨晴和路小暖同时一僵。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狼?是在玩狼人杀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是同班同学的一名女生,像一只机灵的小猫从张雨晴和路小暖的后方突然冒了出来。
刚才她就听到路小暖和张雨晴在那儿小声嘀咕着,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篮球场,目光像是黏在了周行书一行人身上。
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在学校里,周行书就像一颗耀眼的星星,没几个女生不被他吸引。可这两人嘴里嘟囔的内容却稀奇古怪的,听得人一头雾水。她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就上前询问了。
路小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不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捂着胸口急忙转身,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慌:“是你啊!我们没说什么,就是在说昨天晚上玩的狼人杀而已啦。”
路小暖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还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张雨晴反应也很快,立刻笑着打圆场,眼睛笑得弯弯的,像是两轮月牙:“是啊,是啊,昨天我们两个没来学校,出去玩儿了一天呢。玩了几场游戏,运气差得很,刚才在这儿吐槽呢。”
张雨晴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自已的话更有说服力。
那个同学听了,将信将疑地摸了摸后脑勺,眼睛里闪过一丝恍然,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坏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调皮和得意:“哦……原来你们两个是出去玩了,真坏,都高中生了,竟然还请假出去玩儿。哼,我要把你们的情况打小报告告诉老师。”
说完,她作势就要转身往老师办公室的方向跑去,脚步轻快得像只准备起飞的小鸟。
路小暖和张雨晴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面露惊恐。
“不要啊,不要呀!”
路小暖大喊着,急忙伸手去拉那个女生,张雨晴也在一旁紧紧拽住她的胳膊,“我们开玩笑的,你等等我们呀!”
两人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哀求,脚步慌乱地追了上去。
就这样,早晨的课间在少女们的追逐嬉闹中落下帷幕。
阳光正好,那金色的光辉透过窗户外的玻璃洒进教室,落在课桌上,像是给桌面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绸缎。教室里传来学生们爽朗的读书声,那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青春的乐章。
然而,在每一个学生的内心深处,却藏着最难以掩藏的惊慌,就像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
“喂,你知道吗?听说前天晚上这里发生了爆炸,就在咱们 13 中的校区门口。”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压低声音说道,眼睛里透着恐惧,“还好那天是我爸妈来接我,我走得早,并没有遇到这件事情。”她拍了拍胸口,似乎在庆幸自已逃过一劫。
“是的,是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新闻上也报道了,不过那条新闻很快就被撤销了。你说这件事情是真的吗?这都第二次发生爆炸了,怎么警察还没有抓到人呢?”另一个女生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她的眼神在周围同学的脸上扫过,像是在寻找答案。
“是啊,咱们市的警察这么没用吗?竟然让这个犯罪分子这么嚣张地进行第二次作案,还没抓住,而且他们就在我们 13 中的学校外面。这到底还想让不让我上学了,要不我还是请假这段时间别来学校了吧?”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满脸烦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发。
“可别呀,你要是请假了,谁来陪我上学呀,我一个人怪孤单的。”他的同桌拉着他的胳膊,眼睛里闪着泪花,一脸无助地看着他。
“怎么会一个人呢?学校这么多学生,你再找一个好伙伴吧,我妈妈说了,让我今天就去和老师请长假,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学习了。”那个男生挣脱同桌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啊,不要呀,你等等我。”
同桌着急地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