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妃无奈叹息:“我早知她歹毒,对付她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咱们还是要重新想办法才行!”
纪云雪垂眸说道:“她现在不是掌控着医药司?咱们是不是要从这边动手呢?”
蛮妃思索片刻,冷然开口:“你提的这个主意不错,我现在就让人给宁云送消息,总要给她添堵,不能让她太过于得意嚣张!”
而此时,月王府内,翠儿置办了一桌酒席,姜妍儿盈盈起身,端起手中的酒杯道:“舒姐姐,这次多谢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被选上花魁!”
看到她那张如玉且绯红的小脸,纪云舒弯眸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再说了,这一切全凭你自己的本事!”
姜妍儿先干为敬,她那张明媚的小脸更好看了。
凌青帝坐在她的身侧,几乎都看的痴了,那双眼眸深处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纪云舒一颗玲珑心,她水眸一转,便看向旁边的凌景月:“之前你不是说修蕾给我写了信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
凌景月英俊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异色,片刻才笑答:“是,就放在书房,我们一起过去!”说完,便拉住她的手,毫不犹豫的离开。
“喂?舒姐姐你们去哪里呀?”姜妍儿没想到宴席才刚刚开始,月王夫妇竟然就直接走了。
凌青帝温声说道:“妍儿,别管他们,咱们喝酒!”
“是,皇帝哥哥!”姜妍儿羞涩一笑。
回到书房,刚刚把门关上,凌景月高大的身影就将她堵在门后,他邪肆的唇角微微上扬,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问:“我配合你给皇上制造机会,要如何感谢我?”
纪云舒羞窘的要把他推开,两人这种姿势简直是太亲密了,烛火透光,站在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她着急说道:“王爷,你别这样!”
凌景月轻笑:“本王哪样了呀?”
她有些慌乱的抬眸,他的唇就措不及防的压了下来,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脑子里面不断有思绪在盘旋,他们不是回来书房看信的吗?怎么画风转变的这么快?
烛火摇曳,满室旖旎。
许久之后,纪云舒才迷迷糊糊的撑开眼皮,她看到躺在身侧的凌景月,猛然翻身坐起,皱眉抱怨:“也不知道皇上走没?”
凌景月慵懒开口:“都大半夜了,他早回宫了!”
纪云舒气的就捏他:“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狼吗?怎么就没个停歇的时候?若不是你一直纠缠,我至于连皇上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明天见了他,肯定会被嘲笑!”
凌景月捉住她的手指吻了一下,温声解释:“谁让我家夫人太过于甜美可口,为夫实在是不舍得放开!”
纪云舒心口间泛起甜蜜,她家的战神王爷对着别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唯独看着她,满心满眼的柔情。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呢喃:“王爷,我爱你!”
凌景月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流光,他的小夫人可是第一次正式表白呢,说不激动是假的,但是他天生一副冰山脸,英俊的面容上做不得更多的情绪。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又压住了她的唇瓣。
纪云舒呜呜抗议:“我累啊,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凌景月的声音从喉咙深处袭来。
长夜漫漫,最适合盖着棉被一起睡觉,然而,京城内却有些不肃静,有些人偷偷进了医药司,将存在里头的药材全都调换。
第二天,京城内出了大事,接连几家药铺开出的汤药喝死了人,很多名门权贵纷纷将药堂告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不敢压下,只得迅速进宫禀报凌青帝。
御书房内,几名御史慷慨陈词:“皇上,医药司是月王妃管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责无旁贷。”
凌青帝凝眉训斥:“别急着下定论,都还没有调查清楚,就胡乱责难,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御史们纷纷说道:“皇上,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妹妹就偏袒她,皇子犯法用庶民同罪,难道你想被人诟病徇私枉法吗?”
凌青帝眼底锋芒闪过,冷峭出声:“你倒是说说,朕如何徇私枉法了?”
那名御史缩了缩脑袋,他往后退了一步道:“微臣以为,皇上若不是尽快查清事实,给万民一个交代,只怕会动摇国本,伤了民心!”
此话诛心,给纪云舒扣上这样一个罪名在头上,已经将她视为千古罪人了。
果然,凌青帝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难看,眼底蕴藏了一层凌厉的风暴,竟然有人敢如此陷害纪云舒,着实可恨。
就在他即将发作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一声唱喏:“月王,月王妃到!”
一对耀眼璧人款款走进御书房,就好像自带光芒,直晃得人眼晕,不敢直视。
纪云舒身穿绯色锦裙,更衬得她明眸皓齿,万般倾城,尤其是那一双眼眸,像是被清水洗涤过那般,清亮透彻,似乎能洞察人心。
她躬身行礼:“臣妇拜见皇上!”
凌青帝连忙开口:“免礼,你们夫妇来的正好,京城内发生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吧?医药司统一调配的草药吃死了人,这不刑部尚书那边压不住了,跑到朕跟前求助!”
刑部尚书苦着脸回答:“月王妃,微臣实在是扛不住,整个刑部大堂已经被那些死者家属给围满了!”
纪云舒沉声说道:“大人也不必为难,如果此事真的是医药司出了纰漏,本王妃该承担的责任必然会承担,也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刑部尚书连忙拱手:“那就劳烦月王妃跟微臣走一趟,先把那些死者家属安抚住,别让他们在刑部等着了!”
纪云舒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我这就跟你走!”
凌青帝却有些担心,凝眉询问:“那些百姓此时正在气头上,会不会伤到舒儿?不然王爷跟她一道去?”
纪云舒摆手:“皇上不必顾虑,若是我只身前往,他们的愤怒兴许会有所消散,万一王爷跟着去,会以为我仗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