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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自然是明白原因的,只不过想要借用青丰巷的手除掉凌景月而已。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凶手为主,她沉默片刻才道:“这蛊虫认主,只要将它从宿主身体里面放出去,它就会重新回到原来待过的地方,咱们且跟着它就是。”
青王点头,命令众人后退,然后看到她手中寒芒闪过,一支倒三角脑袋血糊糊的虫子便从毒王的心口间飞出,晃悠悠的,似乎在分辨气味。
纪云舒跟在它的后面,见它出了院落,直奔街道上。
不远处的路边,有几名乞丐正蹲在房檐下抓挠身上的虱子,而那只蛊虫飞到一人的身边,盘旋了几下,便钻进他旁边放着的葫芦里面。
小乞丐不明所以,就见有不少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认得青王,吓得急忙磕头行礼。
青王沉着脸询问:“你这葫芦是打哪里来的?”
小乞丐眼神闪了闪,半张着嘴不敢说话。
青王冲着旁边的黑袍使了个眼色,他便伸手揪住小乞丐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起来。
被悬在半空的小乞丐吓疯了,他哭着哀求:“大人饶命,是小的昨晚上偷偷跑出去青丰巷,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人,他给我银子,叮嘱我带着葫芦往毒王的药房走一趟。”
纪云舒就追问:“你什么时候去的?”
小乞丐大致说了时间,正好是在夜明城跟毒王见面的时候,当时蛊虫趁着毒王喝茶的时候,落进他的茶碗,然后再蚕食他的心脏。
青王瞬间就明白过来,他转头看向毒王的属下道:“你们听清楚没,毒王死于蛊虫,而此事正跟南疆人有关。”
那些属下全都跪在地上道:“求青王替我们主子做主!”
青王转头看向纪云舒:“南疆人把主意打到青丰巷,一定是处心积虑,他们想利用我们去找月王的麻烦。”
纪云舒没想到他猜出来了,便皱眉询问:“你打算怎么做?”
青王面上闪烁着丝丝寒意,冷然回答:“当然要先揪出内奸再说。”
其实两人都很清楚,之所以消息会传出去,是因为彼此身边出了内奸,当务之急,他们要从身边人最先排查,不然将来行事便会被牵着鼻子走。
两人安抚了毒王的属下,便回到舒心诊楼。
青王沉吟:“你身边的全都可信吗?”
纪云舒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清楚她跟青丰巷有瓜葛的除了夜明城之外,再无其他,就连她的小徒弟夜随风都蒙在鼓里,所以问题不会是她的身边。
青王拧了拧眉心道:“看来问题是出在我身上。”
纪云舒此时想出一个揪出内奸的好办法,她命令青王:“你现在大张旗鼓的派人传出消息,就说去找月王为毒王的死讨个说法,到时候那人得悉消息,必然会给他的主子报信,咱们就在外面守着就是!”
入夜,整个青丰巷一片静谧,纪云舒和青王两人站在街口,眼底罩满寒霜。
消息已经放出去约莫半个时辰,并没有见到任何人离开。
青王面上闪过担忧之色,低声呢喃:“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
纪云舒清冷的眼眸落在沉黑的夜空,笃定摇头:“不可能!”
恰在此时,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惊得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迅速后退藏在暗处。
一袭黑影朝着外面疾奔而去,青王急忙追上。
追到一处破庙,那人霍然停下脚步,左右环顾几眼,才将藏在袖子里面的信函压在佛像之下。
他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就对上青王那道凌厉的双眸。
“主子?”情急之下,他本能使出杀招,却被一枚银针率先刺中,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青王伸手揭开他的面纱,讥诮开口:“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奸细!”
那人急声反驳:“属下没有背叛主子,还请主子明察!”
紧随其后的纪云舒从佛像底下把信函拿了出来,低头读了一遍再交回到青王的手中:“的确是他在通风报信!”
青王冷凝的眼眸闪过一抹杀意:“来人,把叛徒带回到青丰巷,好好的审!”
黑袍快步走进来,将那人打晕拖下去。
青王这才看向纪云舒:“此事我会算在南疆人的头上,只是你已经引起皇帝的怀疑,万事小心。”
纪云舒点了点头,这次盛瑞帝计划失败,肯定还会再找她的麻烦,她见招拆招就是。
回到暖雪阁的时候,翠儿正在焦急的等着她,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哀泣:“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
纪云舒伸手扶起她安抚:“别紧张,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娘她睡下了吗?”
寒氏幽幽的声音在背后传来:“你没回来,我如何能睡得着。”
纪云舒转头就对上寒氏红肿的眼眸,她自责的道歉:“对不起,又让娘亲担心。”
寒氏复杂的看向她,心疼道:“娘不想过问你的私事,只希望你能好好保护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娘最在乎的便是你。”
纪云舒扶着她去休息,而自己却根本半点睡意都没有,她需要尽快部署拿下燕山府,这样才能让寒氏过上安稳的日子。
天快亮的时候,翠儿出门去买菜,不多时,她便带回来一个重磅消息,她面色激动的说道“:小姐,大街上都在议论说月王爷要跟燕小姐订亲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骤然充斥在心口,她绝美的小脸没有半点变化,但是双拳却悄然紧握。
片刻之后,她才压下繁杂的思绪,弯眸笑道:“这可是一件大喜事,两人倒是蛮般配。”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其中的苦涩只有自己能体会。
她现在还想不清楚对凌景月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听到他要订亲的消息,很是失落。
翠儿退下之后,她将自己关进药室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夜随风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托腮沉思,忍不住凑上前道:“师父?你心情不好?”
纪云舒被他吓了一跳,凝眉瞪向他训斥:“有这样跟师父说话的吗?”
夜随风万分的委屈,他嗫嚅:“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纪云舒迅速掩饰住眼底的慌乱,沉声询问:“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