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7月4日早上,与华邦外交机构联系约定后,闷头和锦程身着正装,带着米国及墨西哥等国书,以及众福特区在华邦上海设立外交办事处的《申请书》等文件,他们从吴家村开车去京城。
到了华邦外交办事机构,一个负责外国机构设立审批的官员,在一个小会议室里接待闷头和锦程。
闷头将《国书》及设立众福特区办事处的《申请书》等交给负责官员。
官员看着这些文件后,他笑着说:“郑家根先生!美墨跨境特区在我国设立外交办事处的申请,我们已经开始受理!但这是一个非常复杂而繁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我们要谈判和签署很多文件,以此确定我国与贵特区之间,在人员、物资、资金、文化等方面往来的方式和管理规程!然后,贵方才能在我国上海制定区域,购地建设和开办贵特区在我国的外交办事处!”
闷头有些困惑地说:“长官!请问这个办理过程有多长?”
官员笑着说:“先生!如果我们双方谈得顺利,半年内可以办完这些事情!如果不顺利,那就不好说了!”
“明白!长官!我方可以先在贵国设立一个临时办事处,负责跟贵方进行谈判和签署各种协议吗?!”
“当然可以!等下我们给你签发一份《设立外交办事处受理谈判及签约许可证》,要办事时,你们的人带着这个文件就可以找我方相关部门进行谈判和签约!谈判和签约时,我方人员要验收贵方给贵方人员签发的《谈判及签约委托书》!这样,你们的临时办事处人员就可以代理贵特区当局,与我方相关人员进行谈判和签约了!”
然后,那个官员给闷头他们签发了一份美墨跨境众福特区《设立外交办事处受理谈判及签约许可证》,提供了一份《谈判及签约委托书》的各式范本。
同时,那个官员给闷头留下他的办公室预约电话,以及邮件信箱地址和编号。
得了这些文件和信息后,闷头和锦程告别官员,开车离开华邦外家机构。
由于正是中午吃饭时间,闷头和锦程在路边一个中式酒楼的院子里停车,他们在酒楼一个包房里,吃午饭。
上了茶水和点心,点菜后,闷头和锦程在包房里坐着喝茶聊天!
锦程有些失望地说:“哎呀!国家之间的事情真麻烦啊!师父!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待上半年,等办完事情后,我们才能回旧金山啊?!”
闷头笑着说:“不用!现在我们是老板!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交代别人去做就行!吃完饭我们去一趟津埠码头!在那里我们找几个帮我们办事的人!我们给他们交代要办理的事情后,我们就可以回旧金山!回到家里我们再找海子叔叔、广福叔叔、滦皋叔叔商量,让他们派出专业人才到上海,成为众福特区临时办事处!这样,这件事情就有人跟进办理了!”
“师父!那么说,我们搞这个办事处要花费很多钱财啊!这些花费的钱,我们能挣回来吗?!”
“能!众福特区如果不跟外界交流、做生意,这个特区就只能靠天吃饭!华邦是全球最大的消费市场及产品制造基地,因此,我们特区跟华邦交往和做生意,肯定有机会把钱挣回来,没有收入特区就是死水一潭!明白吗?!”
锦程兴奋地说:“是啊!我们是华人,我们跟华邦做生意具有天然优势!加上北美地区是全球技术研发、产品制造、金融及经济等中心,我们特区背靠北美市场,如果我们将与华邦的交往通道建立起来,以后我们特区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啊!”
“锦程!你是一个搞经济的天才啊!回家后,你一定要去大学把经济学、金融学、工商管理学等专业知识学好!这样,你就可以在众福特区的建设和发展中大有作为了!”
......
吃过午饭后,闷头和锦程开车去津埠码头。
下午4点多,他们开车到达津埠海港新区船舶工业集团生活区商业街,牛欢畅商铺洋楼的附近。
闷头和锦程将轿车停在牛欢畅商铺对面路边一个不显眼的地方,闷头放下车窗,他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店铺门面。
闷头看到牛欢畅和他的妻子穆桂芳,在店铺面前不断地对着行人叫卖,推销烧饼、包子、卤菜等小吃,他们的儿子牛好学,女儿牛春花在摊档前,帮客人包装商品和收钱!
此时,牛欢畅、穆桂芳已经是将近四十岁中年人,他们显得憔悴而苍老,他们的衣服显得油腻邋遢!
牛好学已经变成一个18岁,牛高马大的英俊小伙;牛春花变成了一个16岁,文静漂亮的大姑娘!
闷头看着他们忙碌而卖力的样子,他的眼睛湿润了!
车辆熄火,下车,锁上车门后,闷头和锦程横过马路向牛家的摊档走去!
当闷头和锦程走到牛家摊档前面时,牛欢畅、穆桂芳看着闷头愣住了!紧接着,好学和春花也愣住!
牛欢畅情不自禁地走过来,他抱着闷头用低沉哭声说:“你是我的闷头兄弟吧?!”
闷头抱紧牛欢畅拍着他的肩膀说:“是的!牛哥!我们回屋说话!”
牛欢畅放开闷头,他激动地看着他的家人说:“桂芳!好学!春花!大兄弟!大恩人来看望我们了!你们赶紧收摊吧!我们要做饭招待大兄弟!”
然后,牛欢畅板着闷头的肩膀进入店铺里,锦程提着一个密码箱跟在他们后面。
接待完最后一批客人后,桂芳、好学、春花等将摊档搬回店铺里。
在家里的客厅里大家相互认识后,桂芳带着好学、春花去厨房准备酒菜。
闷头、锦程与牛欢畅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牛欢畅擦着眼泪木然地看着闷头说:“闷头啊!在你离开我们的这段时间里,船舶工业集团全变了!几年前,我们原来就职的船舶研究院倒闭关门,我们这些工程师和研究员因为没有接受单位,只能下岗自谋生路了!你知道我只懂得种田和造船,因此,我只能留在家里帮我老婆打下手,吆喝卖烧饼!”
闷头困惑地说:“牛哥!船舶研究院原来不是办得好好的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牛欢畅垂头丧气地说:“唉!上面有人要搞‘短、平、快’的经济发展模式!他们嫌弃我们科研单位投入大、风险大、周期长、效益低!他们说企业没有必要搞科研,因此,将我们研究院编制取消了!这样,我们这些没有关系的职工只能下岗啊!船舶工业集团的生产部门的变动也非常大!经济效益差的部门也被关闭了,这些部门的人员或者遣散或者下岗!效益稍微过得去的部门都给个人搞承包经营,跟承包人关系不好的职工也被遣散或者下岗!因此,现在这个船舶工业基地处处人心惶惶,冷冷清清,就像一座死城啊!”
闷头叹气道:“唉!国家培养那么多人才,做那么大的投资,真是被这些人浪费了!不过公家的事情和财产吧总是这样,最终都难逃被不怀好意的人糟蹋、搅黄和侵占的厄运!牛哥啊!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真的心甘情愿这样生活下去?!”
牛欢畅低头流泪说:“唉!我是大学毕业生,是工程师和研究员,我确实想对社会有一番作为啊!好学和春花已经高中毕业,本来应该参加高考,去读大学!但是,我们家连几千块钱闲钱都拿不出来啊!以前你给我的那些钱,我们要用来做店铺经营的本钱和流动资金!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闷头看着牛欢畅说:“牛哥!你对我的事情知道多少?!”
牛欢畅擦着眼泪说:“闷头!你好像是1982年9月底的某天晚上在海上出事!之后你老婆苏英姿打电话给我,询问了你的情况!我将海关区派出所对你的处理结论告诉了英子!之后不久,我们得知你被判处无期徒刑,关押在江州监狱!1986年9月底,我们从派出所方面的通报得知,你李子瑞等四名囚犯在江州监狱的一次事故中去世了!当时,我们都认为你真的死了!没想到啊,你还活着!”
闷头笑着说:“牛哥!1986年9月底,我在江州监狱越狱了!监狱管理者为了保着乌纱帽,编造我们几个越狱者事故死亡!成功越狱之后,我们一家人去北美洲旧金山!现在,我们美墨边境地带投资发展了一个具有15万平方公里的跨境特区!这次我和锦程回大陆,是为了给这个特区在华邦大陆创办一个外交办事处!京城华邦外交机构已经受理这个办事处!但是,这个办事处要正式开办还需要成立一个临时办事处,招募很多人才去跟进和办理很多事情!如果牛哥不嫌弃,我想招聘牛哥做这个临时办事处的副主任!帮我们特区开展在华邦的外交工作!我们给你发工资及各种福利待遇!”
听完闷头话后,牛欢畅兴奋地说:“最近我看过国际新闻!有一则新闻说,一个年轻有为的华裔投入巨资购买了美墨边境一个跨境特区!没想到那个华裔青年就是你!当时,我还在想,这个特区肯定需要很多人才,如果我认识这个华裔青年多好啊,这样我们一家就可以去投奔他了!今天这是心想事成啊!”
大家高兴地笑着!
闷头认真地说:“等我们的办事处开始运作后,你让好学和春花去旧金山跟我,我让他们去斯坦福大学深造!他们跟着嫂子买烧饼真是糟蹋人才啊!”
牛欢畅含着热泪说:“唉!好学、春花,两个孩子一直念着你!他们总是把你当成自己亲叔叔看待,他们经常说,如果闷头叔叔孩子就好了!行啊,等稍微稳定后,我就让好学和春花去旧金山!以后,你来负责他们前程吧!”
然后,闷头从锦程手里拿过密码箱,闷头从箱子里拿出20万美元现金交给牛欢畅!
“牛哥!这20万美元是我给你的礼物!你把它们收藏好!你想用钱的时候,拿一些美元去海港城货币兑换点,换一些本币!你知道怎么换钱吧?!”
闷头说完话后,牛欢畅激动地向闷头点头!
然后,牛欢畅叫来穆桂芳,他们两人将那20万美元现金放在一个铁箱里!
办完事情,交谈结束后,好学和春花将晚饭做好了。
大家一起动手摆桌子、上酒菜、吃饭!
席间,好学和春花知道他们就要去旧金山上大学,他们为此感到非常高兴,他们给闷头敬了几次酒!
那个晚上,闷头、锦程与牛家谈得非常畅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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