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郑王的痛苦

大长公主看着李重眼中满是柔情,“即使回到了几十年前也是你这样守着我,我何曾这样守着你过。”

“那些不都是我作为奴才应该做的吗?”李重道。

大长公主的手指生在了李重的嘴唇上,“我们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就不要说什么奴才主子了。”

“今日孙家人一众逼着我要将我修出门去,我心里是何等的欢喜呀。”

李重的脸色却顿时变了,“大长公主,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呀!”

“哎……”大长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们如果有你一点的好,我也什么都不说了。一个个的都像跳梁小丑一样,愚不可及。”

“如果真能抛下舍下这些,余生于你相依相伴也就好了。”

“鸾公主。”李重眼眶湿润轻轻的喊了一声。

他这样的人能得到大长公主这样女人的垂青,一生一世的爱慕。他这一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好久没这样喊过我了,多少年了?”大长公主温柔的笑着说。

“以前你这样喊我的时候,总是我特别淘气的时候,难道今日我也特别淘气了吗?”大长公主脸上浮动着少女般清纯明媚的笑容。

这笑容仿佛真的将他们二人带回到了几十年前。

“您今日确实是有些调皮了。”李重微笑着说。

“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才是真正的我。”大长公主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李重的脸颊,“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只这样能守着你。能隔三差五的来看看你,我们能坐下来聊聊天,说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李重的脸上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盛天歌赶到望江楼的时候郑王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六哥,你怎么才来?”郑王笑嘻嘻的看着盛天歌。

盛天歌皱了皱眉,“这才什么时辰你就出来喝酒,还喝这么多,遇到什么事情了?”

“坐六哥。”郑王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

盛天歌只好坐下,不耐烦的看着郑王这个曾经他最喜欢的弟弟。与他一样,从小就没有母亲,可是现在他怎么看他就那么不顺眼呢?

“弟弟给你把酒满上。”郑王拿起酒壶摇摇晃晃的,洒了一半才好不容易将盛天歌面前的酒杯倒满。

“你喝多了老八,走吧,我送你回去。”盛天歌抓住郑王的肩膀道。

“不,我不回去,府里没有人喜欢我,我不回去。”郑王抖开盛天歌的手,猛烈的摇头。

盛天歌觉得郑王的确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喝闷酒,还说府里没有人欢迎他。

他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现在还成了皇后的嫡子,怎么会没有人喜欢他呢。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说一说,不要只喝闷酒,这样身体可扛不住,就你这小身板。”盛天歌道。

郑王喝了一杯酒眼泪扑朔扑朔的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盛天歌差点从椅子上直接背过气去。

这眼泪大颗大颗的赶上凌画的了,如果凌画此时哭,他一定心碎的要死,可是此时面对的是郑王,一个大男人,他怎么觉得这么恶心呢?

盛天歌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郑王磨完了,他飞起来,一脚将郑王带椅子踹飞出去。

“要说就不说不说我就走了,我还忙着呢。”盛天歌站起来,居高临下睥睨着摔在角落里的郑王厉声呵斥道。

“六哥你别走,沐婉她今天打我。”郑王哭道。

盛天歌怔忡了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你老婆打你,你哭出来喝闷酒,跟我哭什么。”

“你嫂子经常打我,我也没有找你哭诉去呀。”

“凌画,凌画他敢打你。”郑王擦干眼泪盯着盛天歌,有点不可思议。

“他打了我不知道多少回了,还放狼咬我。”盛天歌道。

郑王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也不哭了。好像找到了比自己凄惨的,有了优越感似的,拉着盛天歌坐下来。“六哥,我就说我找你就找对了。”

“怎么,你是找到优越感了?”盛天歌冷声问。

郑王傻呵呵的笑了两声,“我还以为只有我挨了媳妇儿的打呢,原来你也挨打了,而且比我还惨。”

盛天歌用看傻帽一样的眼神看着郑王,“傻子,打和打是不一样的,打是亲骂是爱。你嫂子打我那是爱我,可你这打伤心成这个样子,我想指定不是爱了。”

“都是挨打,有什么不一样的?”郑王疑惑的看着盛天歌。

郑王重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孙沐婉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就是个恋爱白痴。

“当然不一样。如果你犯了错,她教训你那是正常的。可是,如果你根本没犯错,她只是胡搅蛮缠,毫不讲理,动手打人那就不应该了。”

盛天歌道,“打人不打人不是关键,因为什么打人?打人的方式方法都很关键。而且,手法也很关键,如果只是踢你两脚那无关紧要,可如果是扇你耳刮,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郑王的内心被刺痛,他就是被打了耳光,而且是毫无理由的打了耳光。

“六哥,沐婉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郑王忽然问。

盛天歌发觉有什么不对,仔细的盯着郑王的脸颊看,果然,左脸上有五道模糊的手指印。

盛天歌捏住郑王的下巴,扭动他的脸,将侧左脸对向自己。

郑王用力扭开脑袋,摆脱盛天歌的控制。

“她打你脸了,她真的打你耳光了。”盛天歌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子上。

“走,我带你回府找她算账去。她怎么能打你的脸?你可是堂堂的亲王,你的脸能是被她这么打的吗?”盛天歌说着拉着郑王站起来就要走。

“六哥……”郑王再度哽咽起来,“沐婉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她脾气暴躁,心胸狭隘,利欲熏心。”

“六哥,一个人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盛天歌拍了拍郑王的肩膀,“她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你我没有发现而已。”

“真的吗?我不相信。早先的沐婉温婉单纯,宽厚善良,她不是这个样子的。”郑王猛烈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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