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不错,拿到了天女砂,那边六哥也找到了剩下的两件材料。
陆明舒联系上那位铸剑师,将剩余的材料寄过去,问:“姑娘,我的剑什么时候能铸好?”
“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
陆明舒蹙眉,思量一番:“我有急事,三个月后要用剑,能不能快些完工?”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回过来:“我尽量吧。”
两人说定,结束了交谈。
陆明舒没有马上退出天轮,而是开始大肆采购。
为了让她答应,顺风船队下了血本,不止天女砂帮她弄到了,还给了不少有助巩固的灵药。
这些灵药,都是顺风船队出航捕猎时弄来的,在本界很是难得,到了他界更是稀有,帮她换了不少好东西。
还有在珍宝会上捡的三件便宜,是真正的宝贝。
其中一件,是半块骨雕,不知道哪种兽骨,上面雕着奇形怪状的花纹,看着很玄奥,隐隐与某种符文相合。可惜骨雕只剩半块,力量所存不多。
另一件则是一柄残破的剑。剑身不知哪里去了,只余下剑柄。
最后一件,则是个遍布花纹的戒指,颜色暗沉,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花了些时间,从天轮里兑换了一些东西。
这三件东西,在她细心的擦拭下,逐渐露出了真实的面目。
那件兽骨,恢复了象牙白的颜色,隐隐散发着一股力量。她将上面的花纹拓下来,兽骨拿给六哥。
六哥很兴奋:“小七妹,你又弄来了好宝贝!这应该是早期的巫祝之物,力量很玄妙。要出售吗?”
“当然,还要麻烦六哥。”
“放心,我帮你找个好买家。只要找对人,这东西能卖不少钱。”六哥很开心,身为代售,卖价越高,他分得的钱也越高。
结束与六哥的通话,陆明舒拿起第二件剑柄。这剑柄质地坚硬,她竟认不出材质,索性把这东西送到铸剑师那里,让她品鉴一下。
铸剑师很快回过来:“你从哪里弄来的?”声音惊喜。
没等陆明舒回答,她想到自己这么问不合规矩,马上道:“这东西,定是一位前辈所有,融合了三种材质……”
她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这位铸剑师平时有些寡言,只有说到铸剑的事,马上换了种风格。
听完她的话,陆明舒问:“却不知这剑柄,我的剑能不能用?”
“可以!”那头二话不说,语气听着跃跃欲试,“这剑柄的熔炼手法很奇特,如果你不介意,我研究一下,要是能用在铸剑上,对剑的材质会有所提升。”
“好,麻烦你了。”
铸剑师兴奋地去了。
最后那件戒指,经过擦拭,变成了亮银色。做工很简单,但不粗糙,那材质,竟是本界从未听过的珍稀之材。
陆明舒将戒指上的花纹拓下来,细心研究。
这一研究就是三天光景,等三天过去,她将这些花纹拆解完毕,发现这是一种极为玄奥高深的符文。
她将戒指套在手上,经脉内的玄力按照戒指上的纹路运转起来。
玄力喷薄而出,淡金色的玄光笼罩了整个房间。陆明舒心念一动,剑气如虹,散如烟霞,凡在光罩范围内的东西,全部被剑气绞得粉碎!
直到收回玄光,陆明舒还有点回不了神。
她自己的剑术,自己清楚。剑气操纵,越是细微,越是需要功底。她可以做到这一步,却做不到这么举重若轻。刚才她甚至没有多专注,只是释出剑气而已。
沉静了一会儿,她再次激发戒指,放出光罩。一道剑气散如光罩之中,就如同鱼儿进了水。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光罩之间的纤毫之物。
光罩维持了一刻钟,光芒逐渐暗淡下来。
陆明舒长出一口气,抚着这只戒指。
这绝对是件宝贝啊!那光罩,就好像一个结界,任何东西,只要进了结界,就由她说了算。剑气在其中,如鱼得水,进退由心。
如果有这件东西,当初与魏春秋那一战,她绝对不会败得那么快。
惟一的缺陷,就是她的玄力,只能支撑很短的时间。
也是,这么厉害的东西,要是随时都能激发,也太逆天了。
这边陆明舒专注提升实力,并不知道外头因她起了不少风波。
……
玉鼎峰,雪崖洞。
一名女子坐在崖前松下,将手中鸟食喂给几只仙鹤。
她身姿窈窕,白衣如雪,颇有几分清寒之意。但与陆明舒不同的是,她眉目明艳,仪态端谨,添了几分雍容。这份雍容化解了她身上的寒意,气质便如玉一般温润了起来。
这位便是玉鼎峰凌无瑕,凡见过之人,无不称她人如其名,如玉一般无瑕。
“师姐,你听到没有啊?”在她身边,一名玄衫少女叽叽喳喳说了半刻,却得不到回应,跺着脚生气。
凌无瑕看着仙鹤啄食,低笑一声:“你急什么?”
“我哪里急了?只是气不过!”玄衫少女道,“自从麒麟会后,那些有眼无珠的人,便只将那陆明舒与寇威、魏春秋相提并论,说他们三人合战蛮族,多么多么精彩,甚至还有人称之为三英战蛮族!呸!他们将师姐你置于何地?论地位,你们三人才是三大派的首席弟子,论实力,除了寇魏二人,古夏哪个融合境及得上你?等他们二人进入出神,便是师姐你一枝独秀!那个陆明舒,不过是机缘巧合,才进入新秀榜,她凭什么和师姐你比?”
“还有,看看她那矫情的样!师姐你喜穿白衣,她也穿白衣!师姐你不喜欢说话,她也老端着个架子!步步学师姐你的作派,要不要脸了?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哪里有师姐你一分的风采?”
凌无瑕抚额,说道:“漪澜,九瑶宫的门派服饰,本来就尚白。”九瑶宫因在雪峰之上,门派服饰多为白色,反倒玉鼎峰,门派服饰以玄色为主,只是她自己喜穿白衣而已。
至于风姿仪态……她瞥了眼漪澜拿来的画像,摇了摇头。画中的少女,身如纤柳,浑身孤寒,实与她大不相同。她之所以穿白衣,也是自觉相貌过于明艳之故,反倒对方,天生就是那样的气质。
“师姐!”被自家师姐补了一刀,漪澜气急,“再这样不理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