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气息无声迫近,魔皇不由安静了下来。【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忽然间,一道暗沉的光芒,如大浪潮流,滚滚而来。人还未至,威压已至。
与此同时,另一道寒芒如电,无声无息,眨眼便至。
两者几乎同一时刻到达。
这时,虬髯壮汉也是抬拳便打。
三人合击,目标正是——魔皇!
魔皇冷笑一声,袖子一拂,仿佛整个阴界的阴气都被引动,沸腾一般滚动起来。
阴气之中,接连伸出三道掌印,分别打向三方。
“轰!轰!轰!”三声几乎在同时响起,霎时,落石滚滚,气浪狂涌。
在那两位洞虚到达之时,谢星沉已知不妙,及时将九龙鼎祭出。
不料,洞虚宗师出手,声势远他的想象,轰鸣之声,6明舒“噗”的一声,口吐鲜血,刚刚稳下来的伤势又严重了。
“明舒!”谢星沉揽住她倒下来的身躯,号了号脉,脸色变得很难看。
关键时刻又受到气浪的冲击,她的经脉虽然没断,但也差不多了。
6明舒睁了睁眼,扯出袖子里的药盒:“药……”
谢星沉接过一看,这是给刘极真治伤留下的药渣,正好对症!
赶紧给她喂了几颗,说道:“你别动,我来助你。”说完,一掌按在她的后心,玄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去。
“可是你……”6明舒知道,他此时也不轻松,刚才当了魔皇祭炼的药引,必然也是玄力用尽。
“没关系,我也有药。”为了应验自己的话,他直接吞了把药。在药力的催化下,玄力冲进她的经脉。
魔皇的声音响起:“你个小混蛋,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连个眼风都没有,只顾着你的心上人!”
谢星沉一眼都没看他:“你要挂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要挂了你也救不了她!”魔皇都被气笑了。什么人啊!
气浪逐渐平息,不远处,一男一女缓步而来,进入众人视野。
玄阳派呼啦啦跪了一地:“弟子见过吉长老,慕容长老。”
这就是玄阳派两位洞虚!
“吉师兄,慕容师姐。”虬髯壮汉万长老躬身行礼。
那吉长老是个相貌年轻的俊朗青年,慕容长老却是个白老太太。
吉长老极有风范,先对万长老等人点了点头,转身向魔皇抱拳:“在下玄阳派吉英,没想到会遇到夏国遗脉,幸会幸会。”
此言一出,不止诸弟子,连万长老也吃了一惊。
“吉师兄,什么夏国遗脉?”
夏国遗脉?怎么回事?夏国不是灭国很久了吗?
那吉长老指着魔皇面前之物:“你们没看到,这枚方印吗?”
还真没注意到!
万长老眯眼看去,魔皇面前,浮着一枚小巧的方印,虽然周遭都是滚滚的阴气,它却透着一股清寒之气。
“如在下所料不错,这应当是夏国的传国玉玺。当年夏国被夺,朱王一直找不到传国玉玺,原来是被其遗脉带走了。”
魔皇嘿了一声,向这位吉长老看去:“没想到玄阳派也有不瞎的,难道能从一个乡下小派,展到如今的规模。”
“过奖。”吉长老笑着作了个揖,“却不知阁下是夏国哪一脉?莫非就是当年传说战死在边境的三皇子?”
魔皇抚掌而笑:“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果真是三皇子,那我们倒要称一声老前辈了。”吉长老又行礼。
只不过这一礼行完,他马上又道:“三皇子潜居阴界,莫非想等待时机,有朝一日,返回灵珂?”
魔皇摊了摊手:“话都被你说完了,孤该说什么?”
吉长老笑眯眯:“若真是如此,那在下要劝一句了。如今的灵珂州,时移事易,三皇子最好还是打消念头,不然,不但不能得偿所愿,恐怕还要吃亏。”
“哦?”魔皇目光闪动,“怎么讲?”
吉长老道:“在下虽不知道三皇子经历为何,不过看目前这样子,这千年间应该不怎么如意。以三皇子目前的实力,就算有传国玉玺在手,也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玄阳派可不止我们三个洞虚,三皇子又何必自取灭亡呢?”
魔皇笑了:“那依阁下所言,孤该怎么做呢?”
“那要看三皇子做什么选择了。”吉长老双手拢在袖中,气定神闲,“若是愿意回九州,以三皇子目前的实力,足以称霸一方。只是,已经划分好的境界范围,恐怕动不得。若是想留在那古夏,我们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哈哈哈哈!”魔皇大笑。
“你笑什么!”从现身就没有出过身的老太太,那位慕容长老冷冷道,“我们给你选择,已经是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不然,我们三人联手,倾力而为,你也不是对手!”
“孤笑你们玄阳派口气太大。”魔皇玩味地看着他们,“你们实力有多强?便是上面还有无衰高人,在整个九州算什么?居然想独占阴界,还想独占古夏。果真是偏安久了,连自己是个货色都忘了!”
后面那句,实在是刻薄,别说那些弟子们,就连慕容长老也露出怒色。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喂喂喂!”魔皇打断他们的话,“你们玄阳派,来来去去只会说这句,词汇太贫乏了吧?真心的,赶紧回去请个好先生,小弟子就算了,堂堂洞虚境,只会说这几句,惹人笑话!”
慕容长老勃然大怒:“狂妄!”
吉长老一伸手,阻住了她。他是在场唯一不生气的,仍然笑眯眯地看着魔皇:“三皇子这又是何必呢?你如此辛苦,才能存活至今,还有这番修为,难道真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功亏一篑?”
魔皇懒懒道:“孤生来有个毛病。”
“哦?”
“最听不得别人劝!”他说,“你们要孤放弃,孤就放弃,岂不是太没面子?孤偏偏就不想让你们如意!”
去了半条命的6明舒,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勾唇笑了笑:“你们……还真是父子啊!这臭脾气,没像十成,也像了八成。”
“别说话!”谢星沉按住她,又道,“你不也是?所以你看,远行千里也能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