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三个小姑娘大大方方地走过来，领钱、敬酒、鞠躬、道谢、走人。
80分的那个小姑娘还在犹犹豫豫，突然就被代小澜用犀利的眼神瞪了一下，只能幽怨地出列，拿钱走人。
虽然她很想碰碰运气，但代小澜可不会放任她在金主爸爸面前尬扭一通。
另外一个颜值75分的妹子打算浑水摸鱼，不过也同样被代小澜的眼神逼走了。
要是一般客户，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姑娘们说好话了，但韩凛这样的贵客，只要提出了要求，她不敢打一点点折扣。
这样一来，第一波妹子只留下了两个。
韩凛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先到旁边坐下，然后对代小澜说道:
“后面的规矩一样，凑够一打就行了。”
“好的，您放心，韩少。”代小澜笑着答道，然后离开了包厢：
“稍微失陪一下。”
……
坦率承认自己不会跳舞的三个小姑娘，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还有说有笑的：
“这小老板是真的豪啊，没挑上也能拿200！老娘入行也有小两年了，在五个场子上过班，还是第一次遇到。可惜啊，老娘不会跳舞。”
“对对对，留下的可有得赚了！唉，要是姐会跳舞就好了。”
“嗯……要是他长得帅一点就好了，被他包养一定很爽。”
“小桃，你又在想屁吃了。”
就在她们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于是她们半开着玩笑打招呼道：
“哟，诚哥，又来找女朋友收账了呀？”
那个一身痞气的男青年也没接茬：“你们捡到金子了吗，笑得那么欢？”
“害，我们几个不会跳舞，不然说不定就真的捡着大钱了！”
“哦？遇到凯子了？”
“赵实诚！你会不会说话啊？人家那是豪爽大气！你以为男人都跟你一个样啊？”
一个姑娘立马呛了起来。
至于赵实诚什么样，在场的几个姑娘和他自己都心里有数，唯独他的小“女朋友”不愿醒来而已。
不过赵实诚也全不在意：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人家老板是怎么个大气的啊？”
三个小姑娘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开了：
“老板只要会跳舞的姑娘，没挑上的姑娘也有200块路费……”
“我们几个就去逛了一圈，喝了杯酒，200块就到手了。你说，能留下的该拿多少？”
“听澜姐说，那老板上来就直接点了个神龙套！”
顺路还要呛一呛赵实诚：
“呵，也不知道你这瘪三从小可身上骗到的钱够不够他一晚上花的。”
她们这一解释，赵实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自己的“女朋友”，不正好就会跳舞吗？
论长相、论身材也是校花级别的，万一今晚……他的小“女朋友”要发？
不过，他这傻“女朋友”明明都在这种场子里混了小半年，居然一直没出过台。
所以这个机会很可能要错过，这让他有些头疼。
傻“女朋友”倒是想把身子交给他，但当他知道这傻妞还是处女后，他立即停止了侵略行为，并义正词严地表示，要把这一刻留到婚后。
傻妞很感动并接受了他的说辞……
但他真正希望的，是那傻妞能找个富豪把第一次换成几万或者十几万，再心怀愧疚地交给他。
现在他能做的，除了祈祷传说中的豪客能看上那傻妞，还愿意花大钱之外……就是再推一推那傻妞了。
三个小姑娘前脚刚走，他的“女朋友”就从休息室那边走过来了。
看到赵实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唔……阿诚，你、你怎么来了？我还在上班呢……你不用这样的，我有分寸的啦，不会对不起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啦，可可~只是那边的生意太烦心了，突然就想来看看你……”赵实诚说着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忧色。
张悦可显然是爱着他的，一点就透，一下子抓住了他话里真正的重点：
“是、是吗，你那边怎么啦？”
赵实诚叹了口气：“唉，实在周转不过来……”
“唔，上星期我不是才、才转了两万吗？”
赵实诚仰头叹息道：
“缺口实在太大了！唉，不说了不说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过来就是想看看你，最近烦心的事太多了，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唉，你先忙、先忙。”
一想到自己既不能马上放下工作去陪他，也没有足够的钱让他不再烦心，张悦可也变得有些消沉了：
“那个……阿诚……”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包厢那边就有人过来催促道：
“那个谁，磨蹭什么呢？快点快点！”
“唔……”
张悦可只能依依不舍地和赵实诚分别，加入了代小澜面前的队伍中……
她刚进包厢，赵实诚便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嘴——这傻妞的反应，果不出他所料。
等到代小澜再次回到包厢，后续的妹子，便都是会跳舞的了，颜值下限也维持在了75分。
在这种没被挑上也有200块小费可领的情况下，代小澜反而觉得，自己必须严格把好第一道关，尽量不让客人白白花钱。
至于把店里的所有妹子叫来混小费……甚至从外面人凑数，自己赚个差价什么的，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所以，后面进来的十个妹子，知道了规矩也没有主动领取“车马费”走人。
而韩凛也没主动赶人，他已经把预期放得很低——妆后70分就够了，凑合看个舞而已。
成功留下的莺莺燕燕非常开心，也一个个跃跃欲试，想让这位小金主感受到自己的那份魅力。
唯独张悦可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真命天子现在太需要钱了，可如果她不愿意为客人做一些特别过分的事……又去哪弄那么多钱呢？
她的颜值在一众塑料姐妹中算是拔尖的了，但收入却远远比不上那些放得开的塑料姐妹。
想用钱把她腿砸开的土豪不是没有，奈何她的底线始终坚定不移。
聊天、喝酒、唱歌、跳舞，她都可以，但让别的男人在她脂肪丰厚的部位占几下便宜，已经是她对现实最大的妥协了。
来这个场子开局的客人，倒还没谁非要为了面子逼迫她。
只不过，等一会儿，她真的要妥协到底，要为了钱去和一个陌生人……做特别过分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