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芙蒂蒂, 唯有你,让我尝到了患得患失的苦楚。”
阿蒙霍/普世有些无力地靠在了墙,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付臻红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阿蒙霍/普世, 他在等阿蒙霍/普世的答,答他方才的问话。
“我打算怎么做.....”阿蒙霍/普世喃呢了一声,他抬了抬眼皮, 声音很轻:“我打算将她们通通弄死......”
但是他知道,从纳芙蒂蒂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 他就不真正做出这的事情来。
纳芙蒂蒂不会允许他那么做。
他也知道, 从这一刻开始,大抵他已经没有了进入到纳芙蒂蒂内心的。
付臻红看了一眼阿蒙霍/普世,转而又看向了离参:“你们都下去吧。”
原因为阿蒙霍/普世的话而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侍女们,听到付臻红这么说之后, 顿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多谢王后的宽恕。”捡一条命的侍女们齐声声说道,接着在离参的示意啊跟着她一同退出了房间。
所有的侍女都离开之后,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阿蒙霍/普世、琪雅和付臻红三个人。
“纳芙蒂蒂,”阿蒙霍/普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出了口:“如果.....如果我说这一切均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会相信我吗?”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 阿蒙霍/普世几乎是用掉了所有的勇气, 低沉的语气里透『露』出一种忐忑和紧张。
付臻红反问道:“相信不相信又改变什么?事情已经生了,不是吗。”
阿蒙霍/普世慢慢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也越来越苦涩。
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
做错事的是他。正如纳芙蒂蒂所说, 事情已经生了,无论起因如何,无论过程怎。
明明早就知道会是这的答案, 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真难堪啊......阿蒙霍/普世。
这的你真难看。
阿蒙霍/普世坐在床,低垂下眼眸,他撑着额头,五指『插』入进了丝里。
付臻红没有再理会陷入某种绪里的阿蒙霍/普世,他走到琪雅面,看着这一直静默不言的女子,淡淡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说完,也没有等琪雅话,付臻红便转身走向了。
琪雅只在心里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跟着付臻红走了出去。
阿蒙霍/普世看着纳芙蒂蒂和琪雅一一后离开的背影,他并没有出声阻拦。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最应该做得是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唯有彻底平静下来才更冷静的考。他必须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算计他的人,他定要将其揪出来。
想到这,阿蒙霍/普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让原的心绪不宁归正常。
而另一边......
跟在付臻红身后的琪雅,自我调节力就并没有阿蒙霍/普世那么强了。事情的展已经完全背离了她的预期,她设计别人,最后不仅被那个家伙当了枪,自己还成了局中人。
看着纳芙蒂蒂走在面的背影,琪雅想说得话再一次卡在了喉咙里。此时她和纳芙蒂蒂只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只要她再稍微加速,就靠得更近。
然而明明是她只要一伸就触碰到的距离,琪雅却觉得她与纳芙蒂蒂之间仿佛隔了万重高山,永远也不攀越。
她不知满足,想着害人。
受到恶魔的蛊『惑』,最终毁了自己。
说不出是一种怎痛苦的感受。
其实,若是方才阿蒙霍/普世没有向纳芙蒂蒂寻求信任、而纳芙蒂蒂也没有答事情已经生了这的话,或许琪雅还想着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纳芙蒂蒂。
但是阿蒙霍/普世无疑是给了她一个车之鉴,很显然,无论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琪雅的内心非常的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纳芙蒂蒂要对她说什么,或者更准确一点得说,她自己已经没有脸面在寻求纳芙蒂蒂的怜惜。
付臻红走在面,对于跟在身后的琪雅的心并不在意,也打算探究。
在两人来到付臻红的宫殿之后,付臻红率先坐了下来,他看向跟进来的琪雅,语气平淡的说道:“坐下吧。”
付臻红指得是自己对面的座位。
琪雅没有坐,反而是几步,跪在了付臻红的脚边,“神大人...我......”她神『色』痛苦,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不敢看纳芙蒂蒂的眼睛,她怕看到对方厌恶她的眼神,那对琪雅来说,比死都痛苦。
她宁愿死掉,也不要被纳芙蒂蒂讨厌。
即便是逃避也好,若是死了,一切都过去,她不会吝啬于自己的生命。
付臻红看出了琪雅的想法,他沉默了几秒,垂下蓝『色』的眼眸,缓缓问道:“你觉得死解决问题吗?”
琪雅闻言,知道自己懦弱的想法被纳芙蒂蒂看出来了,她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这种想法的愚蠢,拼命地摇头:“...不...不是的...”
“琪雅...”付臻红喊着她的名字,“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吗?”
“嗯...”琪雅垂着头,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既然做错了事,那便要接受惩罚。”
琪雅立刻道:“我愿意接受神大人的惩罚。”
“我的惩罚很简单,”付臻红挑起了琪雅的下颔,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好好活着,带着负罪感在底比斯宫殿生活下去。”
“琪雅,告诉我,你以做到吗?”
“我以。”琪雅点头,“只要是神大人说得,我一定会做到。”
“无论生何种情况?”
“嗯,无论生何种情况。”琪雅坚定的答。
“好,”付臻红收,“你下去吧,接下来的事我会安排。”
琪雅听话的站起身,但是面『色』却突然有些犹豫,似乎还有话要说,正做着挣扎和考。
“还有事?”
“神大人,您要小心......”赛西斯这三个字琪雅想说出口,然而这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某种限制一般,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她眼睛一暗,改变了最开始的主意,决定把这一切的因事无巨细的告知给纳芙蒂蒂,但是很诡异的是,就在她准备说出来的时候,喉咙却突然不出一点声音了,就像是有一只扼住了她的喉咙,阻止了她的言语。
琪雅顿时痛苦的用捂住了脖子,像是要摆脱这种无形的束缚,但是非常遗憾的是根改变不了分毫。
最终她只放下,对着付臻红鞠了躬之后,默默离开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琪雅就会放弃,她要想想该如何将真相告知给神大人。虽然她不想要阿蒙霍/普世好过,但事到如今琪雅也意识到,比起明面的阿蒙霍/普世,暗地里的赛西斯才是真正的棘。
琪雅走后,只剩下付臻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用指尖点了点杯中的清茶,然后用湿润的指腹在平整的桌面缓缓写出了几个字———图坦卡蒙。
往后的日子,会变得越来越有趣吧...
付臻红微勾,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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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底比斯王宫生了不小的变化,而这变化不仅仅是指法老阿蒙霍/普世开始将阿顿为信仰之神,还有阿蒙霍/普世与纳芙蒂蒂之间的关系。
自那日之后,王后纳芙蒂蒂和法老阿蒙霍/普世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疏远。
或者更准确一点得说,是王后纳芙蒂蒂单方面的排斥起了阿蒙霍/普世的亲近。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法老阿蒙霍/普世便将越来越多的权利分给了王后纳芙蒂蒂。
而令所有人感到意的是,握更多权利的王后纳芙蒂蒂,为身边那位背叛他的侍女琪雅赐了一座宫殿,且宫殿的装横完全是按照埃及妃子的标准来。
不过琪雅虽然有了单独的宫殿,但是却并没有被法老阿蒙霍/普世封任何称谓。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翻过了十二月之后,埃及的气候开始变得凉爽了一些。
此时,权利已经仅低于埃及法老阿蒙霍/普世、且几乎快要与大祭司卡勒持平的王后纳芙蒂蒂,再一次下达了一条让众人惊讶的指令。
王后纳芙蒂蒂派了十二名医者去往阿拜多斯,不过不是让他们去负责治疗,而是去寻找一种花瓣全是红『色』的花。
其实最开始,王后纳芙蒂蒂是打算亲自去,但是最后被法老拦了下来。
原这些医者有一大半都不太愿意去感染区阿拜多斯,但是在王后当众说明这一切是太阳神的指引,只要找到那些红花,将它们用冰块包裹尽快带底比斯,阿拜多斯的疫病就会出现转机之后,众人最后也就下定了决心。
又是几月过去......
再一次到了埃及的莲花盛开的季节。
尼罗河的水位再一次涨,河之水泛滥至尼罗河两岸的农田。
而此时,距离神纳芙蒂蒂与法老阿蒙霍/普世结为伴侣已经快一年。
法老阿蒙霍/普世正式改名为埃赫纳顿,并且在建立距离底比斯并不远的城市建立了一起新得首都埃赫塔吞。
同年,王后纳芙蒂蒂曾经的侍女琪雅在宫殿诞下了一名男婴。
男婴被『奶』娘从襁褓里抱出来之时,王后纳芙蒂蒂亲自往了宫殿,为男婴取下了一个名字———图坦卡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