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跪着,只是苦涩的笑。
秦墨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吩咐闫森拨通了许青山的电话,然后开了免提扔在她脚边。
林柒眼睛微微一颤。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许青山谨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试探的喂了一声。
林柒闭着嘴不说话,秦墨当即一只脚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啊!”她痛的皱起了眉头。
刚闷哼一声又忍住了,她紧紧的闭着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见她这样,秦墨一把提起林柒,对她*道:“说话!”
电话那头顿住几秒,随后传来许青山颤抖的声音:“然……然然?”
仍旧是试探着。
林柒闭上了眼睛,嘴仍旧咬得死死的。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睫毛上挂着尚干的泪珠,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充满了生的倔强。
秦墨的心陡然一疼,手就松了。
他似乎恼火自己的行为,抓起地上的手机,拿到了耳朵边:“许青山,你还要你的女儿吗?哦,还有你的外甥?”
此刻,许青山正坐在沙发上,听到祁越的声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他当初就是为了躲避他,才跑到监狱里躲起来的。
如今刚出来,还没有开始行动,他已然找上门来了。
他的眼神慌乱,随即平复情绪:“祁越?”
“是我,怎么?”秦墨冷笑,“很惊讶?”
“我原本想明天过来拜访你。”许青山沉吟,姜仍旧是老的辣,当初他自知玩不过祁越,就想办法躲进监狱避开风头,如今自己的女儿被绑架了,他仍旧可以做到坦然自若。
也许,许青山根本就不在乎许然。
秦墨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林柒,眼中有一丝疑惑。
他会不会真的不在乎?
“不如现在就来,”秦墨隐忍着,“城郊的厂房,给你一个小时赶过来,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闫森看在眼中,几欲出言阻止,却没有说出口。秦墨这次太冲动了。
挂断电话,他挥挥手示意闫森出去守在门口。
按照许青山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贸然前来,如果他来了,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在这之前,他有几个问题要问林柒。
“许然?”他喊。
林柒挣扎着醒来,脸色苍白。
“许青山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不起来看看这么精彩的画面吗?”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似乎要把这件事做绝。
林柒看着他的眼睛,害怕了,她爬起来:“祁越,你要怎么样?”
“让你见证这样的场合。”秦墨甩下一句话,竟然从的衣服里摸出一把枪。
他把玩着手中银色的手枪,眼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他恨许青山,恨到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地步,只要和他有关的任何人,他都不会让他好过。
如今许青山从监狱里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过了一个小时,许青山仍旧没有出现。
闫森先慌了,他听到外面有警车的声音呼啸而过,渐渐成包围的趋势。
他赶紧走进来通知秦墨:“先生,有麻烦了。”
秦墨往外面看了一眼,冷哼一声,一只手揪住林柒就往外面走。
门口,一辆警车停了下来。
“您好先生,接到举报这里有绑架案,麻烦您配合调查。”下车的警察一只手摸着腰间的枪,试探的走过来问。
秦墨眯了眯眼睛,让林柒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里没有绑架案,我女朋友身体不适,下来休息一会儿,正要带她回去。”秦墨回答。
“是吗?”警察试探的看向林柒。
林柒脸色苍白,一副落魄的样子,这么看都像一个被绑架了的女人。
她此刻正睁着眼睛,虚弱的看着警察。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警察问。
“我身体不舒服,”林柒虚弱的说,“正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回去。”
说完,秦墨微微一怔,没再说什么,只是搂着林柒。
虽然有疑问,警察还是走了。
秦墨带着她上了车,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冷笑着,看着躺在座椅上一动不动的林柒:“许青山还是一样的老奸巨猾,为了自己的命,连自己女儿都不要了。”
林柒只是苦涩一笑,再度晕了过去。
……
许家,许青山痛苦的捂着脸。
他又一次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的女儿,此刻正在后悔当中。
许嘉怡走了进来,半蹲在他面前。
说道:“爸,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柒回来这件事,董秀芝母女俩看在眼里,虽然视许然为眼中钉肉中刺,可许青山吩咐的,她们也不敢违抗。
而他们父女俩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们也无从知晓。
“嘉怡,”许青山听见声音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许嘉怡的头,眼中满是疼爱,“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
相比许然,他确实更爱许嘉怡。
不然也不会一次次把许然往火坑里推。
许嘉怡乖巧的摇头:“爸爸你都没睡,我怎么会睡呢?”
许青山欣慰点头。
“最近外面的局势都不适合我出现,爸爸可不可以拜托你帮我一件事?”
许嘉怡开心的点头:“你说。”
“帮我去拉拢秦老太太,”许青山沉思,“我们现在要搬倒祁越,只能靠联手,单打独斗是没有希望的。”
听到祁越的名字,许嘉怡的眼中也有了凶狠的目光。当时她去找他,他却把自己关了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心里一直记着一笔账。
“好,我明天就去把秦老太太请来。”
“嗯。”
“还有一件事。”许嘉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许青山疑惑的看向她。
“爸,我觉得祁越就是秦墨,”许嘉怡犹豫的开口,“在这之前我去找过祁越,我刚开始觉得他就是秦墨,可是后来又觉得不是了。”
听到此话,许青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他的表情一时五味杂陈,最后变成了凶狠的目光。
如果当年秦墨没有死,那就现在死吧。如果祁越就是祁越,他也要除掉他。
“管他是不是秦墨,”许青山恶狠狠的开口,“我都要除掉他。只要江市没有他,咱们可就好过多了!”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