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工作都干得失魂落魄的,终于熬到了下班时分,林染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出门,她怕再晚一点会遇到下班的秦墨。
刚走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了秦墨的车子停在那里,金色的玛莎拉蒂一如既往的低调奢华,而她眼睁睁的看到蒋依坐了进去。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要订婚了。
过马路的时候林染还想着这件事,完全没有注意到正是红灯。
眼看着一辆转弯的小车朝她冲了过来,身后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宋煜抱到了怀中。
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就像是害怕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问她:"林染你怎么了,过马路都不看红绿灯的?"
林染后退一步站稳了脚跟,看着那辆疾驰而过的小车,心有余悸。
“你怎么在这里?”
“我要不在这里你早就被车撞了,”宋煜嗔怪的看着她,伸出一只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呢?命都不要了。”
“没事,”林染摇头,“有没有时间啊?陪我出去喝个酒。”
“难得。”
宋煜一听就嬉笑了起来,当即就打开了自己的车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林染想也不想地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了魅夜,宋煜带她来到了自己常去的包厢,跟坐下来的时候才问:“是因为祁越和蒋依要订婚的那件事吗?”
“连你也知道了?”林染闷着坐在沙发上,拿起桌子上面的一瓶酒,就径直打开了。
还没有等宋煜说话,先灌了自己半瓶。
她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这还不够,她还要把剩下的半瓶往自己的嘴里灌,一旁的宋煜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抢了下来。
宋煜皱着眉头,把手里的瓶子往桌上一顿:“我说你在这里吃什么醋啊?祁越要是喜欢你早就把你绑去结婚了,难不成……你喜欢上了他?”
林染一听,苦涩的笑:“我看起来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吗?”
“像。”
像一个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要结婚了,借酒消愁的失意女人。
宋煜心疼的看着她,干脆又重新开了一瓶,自己一口气喝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要喝的话,我就陪你喝。”
“行啊。”林染妩媚一笑,完全忘了出院时医生叮嘱的,让她暂时不要吃辛辣的食物和忌酒,拿起桌上的酒就喝了起来。
不多时,她已经喝得烂醉,沉默的趴在沙发上,脸颊通红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宋煜喝的半醺,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在包间里温暖的灯光中,欣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他发现自己沉沦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爱上了她,不可自拔。
“林染,起来了,我送你回去。”他蹲下身子拍了拍林染的肩膀,试图要把她叫醒。
林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生气的对他吼道:“我才不要回去呢,我回去干什么啊?他们两个都要订婚了。为什么即使这样,他还要把我绑在他的身边,为什么啊……”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委屈,就像是隐忍了很久之后,要借着这一点酒精的力量把心里话说出来。
宋煜一听,眼中满是心疼。
当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就试图将她从祁越的身边带走。
奈何自己的力量有限,根本就无法与他对抗。
硬来不行,软来也略逊一筹。
所有的一切除了从长计议,再无别的办法。
“起来,我送你回去。”宋煜又喊了一声,这一次不由得林染拒绝,他一把将林染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然后直接往屋子外面走。
林染一直在他的怀中又打又闹,挣扎着要下来:“我说了我不要回去,你听不懂吗?你不准送我回去!”
一路无言,在凌晨的时候车子还是稳稳当当的,停到了借山居的大门前。
宋煜将她抱下车子靠在墙边,然后按了一下门铃之后转身开车走了。
他原本可以借此机会做一些文章,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大门前,但醉如泥的林染被山上的风一吹,稍微清醒了一些,此时闫森走了出来,看见时她之后又转身回去了。
不一会儿秦墨站在门口,看不清楚表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林染脑袋迷迷糊糊的,以为站在那里的还是闫森。
“唉,闫助理,”喝了酒的林染变得话多,说话也不经过脑子思考了,声音又小器又委屈,“你说祁越怎么能和蒋依结婚呢?他是怎么想的啊?”
“是订婚。”秦墨纠正。
“哦,订婚噢……”林染仍旧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结婚不行啊……”
又说成了结婚……
男人于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林染又说:“闫助理,你家先生真的看上了那个蒋依吗?还是因为他吃我和宋煜的醋啊,我和宋煜没什么的。不过是他喜欢我,而那天蒋依来医院刺杀我的时候,他刚好出现,他救了我一命呢……”
男人听到这里身体微微的晃动。
那天把蒋依从医院里抱出来之后,正处于气头上的秦墨完全相信了蒋依说的话,并且没有丝毫的怀疑。
而今天听到的版本显然不一样,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这个女人真的喝醉了。
“闫助理,”靠在墙边的林染迷迷糊糊地抱到了秦墨的大腿,两只手拽到了他的衣角,眼泪汪汪的控诉,“既然他们两个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绑到他的身边啊,他知不知道我看到他们这样我会难过啊……”
“你难过什么?”秦墨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你喜欢……先生吗?”
林染紧紧的抱着他的大腿,脑袋就靠到了他的腿上。
然后响亮地打了一个酒嗝。
忽然嘿嘿一笑:“闫助理,你怎么把胡子剃了?”
秦墨无语,知道她是喝醉了,在这里说醉话。
不过两人之中的坚冰好像融化了一些,他的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