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厉喝声起,坤严与湛勇皆飞身而来,挡在众武僧面前。
两人未想到,罗汉阵这么快就败了!
若他这一掌按下去,不知多少武僧会圆寂,圣音寺的香火,真就离断了不远。
虽身受重伤,巅峰不在,但两人怎会坐视不理,任由葛天明杀了众武僧。
“摩柯掌!”
“般若掌!”
两人怒目圆睁,抬手便是以最强攻伐应对。
虽是最强一击,但在葛天明眼里,却是不值一提!
除了赵一平和寂武,他谁都看不上!
哪怕是赵一平,在他心里,也只是稍微有点威胁。
最诡谲的,还是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可肉身却恐怖到吓人的寂武!
‘轰’‘轰’
毫无疑问,碰撞过后,两人皆被震飞了出去。
虽说同样是真阳境,可却比葛天明差的太多,一掌都接不下!
“两个老秃驴!”
破口大骂声响起,葛天明怒目而视,三番两次的阻挠他,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今日便给我父亲报仇!”
说罢,他一掌便拍了过去,威力更甚先前,浓郁的血煞翻滚,犹如血浪般,前赴后继,直接淹没了他们两个。
“净世咒!”
“往生经!”
坤严与湛勇处在血浪之中,被冲的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两人老成持重,急忙吟诵起佛门度化的经文,企图以佛法,化解这片血浪。
随着两人吟诵佛门经文,血浪威力立刻减弱,可却是微乎其微!
血浪依然翻滚滔滔,无时无刻不在吞噬两人的精血!
照这个吸法,不消片刻,两人就成干尸了。
“师傅!”
寂善怒喝,擎着一根降魔杵,砸向血浪。
可惜,降魔杵只蹦起一点浪花,就被血浪吞了。
且寂善也猝不及防的被扯进了血浪里!
这下,他们三个都被扯了进去,在里面苦苦的撑着。
圣音寺众武僧一大半都接近于残废,别说救他们,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
“圣骨舍利,爆!”
蓦然间,一声厉喝自血浪中响起,随即,就见血浪巨颤,掀起浪涛。
“唔!”
与此同时,半空中的葛天明,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脸色都苍白了一分。
他的眸子锐利无比,死死的盯着血浪,里面有一道人影正飞窜出来。
那人正是坤严长老!
没错,正是坤严长老!
他身上怀揣着圣音寺的舍利,眼看着破不开血浪,只好忍痛,将舍利自爆,换来强大的力量,震开了血浪。
只是,虽震开了血浪,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身形踉跄,狼狈不堪。
他刚想要回身,把湛勇和寂善也拉出来。
没想到没等伸手,那血浪又再次翻滚起来,险些又将他拽进去!
他急忙收手,飞身后退。
“老秃驴!早就听说你不是个东西,果真如此,佛门舍利都让你爆了!”
葛天明骂骂咧咧的,嘴角的鲜血已倒流回去,反噬的伤也修复的差不多了。
他的肉身毕竟历经过裂天境的天劫,修复速度十分恐怖,这点反噬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圣骨舍利乃是佛门历代高僧的结晶,正邪不两立,他们若知晓,也必定会同意我这么做!”
坤严长老擦了擦嘴角鲜血,神情怪异的看着葛天明,总感觉他不是真正的葛峰。
从他话里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听出一二!
但此时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湛勇和寂善还在血浪中呢。
看两人苍白的脸色,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老秃驴,你先死吧!”
葛天明大喝一声,抽空又甩出一掌,虽不是全力一击,可也足够骇然,威力惊人。
坤严双眸微眯,不敢硬抗,抽身便退。
“哼!”
半空中,葛天明轻蔑冷哼,接连又是一掌拍出,坤严刚刚站定,这一掌便来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是决然挡不住这一掌的!
就在这时!
“圣骨舍利,爆!”
熟悉的声音,又再度从血浪中传来,随即,便见血浪翻滚,炸开一条生路。
随即,便见湛勇飞窜了出来,手里还提着寂善。
只是两人一出来,便身形踉跄的险些栽倒,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好似被抽干了一样。
好在这个自爆很及时,再次将葛天明炸出了内伤,准头也差了点意思,本是打向坤严的一掌,直接落空了。
“唔!你也该死!”
擦去嘴角鲜血,葛天明气急败坏的嘶嚎着,向湛勇拍去一掌。
这一掌,若被拍中,两人也活不了!
‘咚!’
突然,大地发出沉闷巨响,随即就见一道黑影飞窜出来,直奔葛天明而去!
“蝼蚁!”
葛天明轻蔑一笑,丝毫不惧,先前都破不开,更何况现在。
可就在这时,一声低喝响起:“威灵!”
赵一平自他身后飞身而来,施展的是流云剑法的第一式!
别看只学会了流云剑法的三式,可每一式都充满了剑意威能!
尤其是第一式,力量诡谲,能影响人的神智。
刚才,寂武找到他,两人一合计,就想出这么个主意。
由他主攻精神,创造破绽,由寂武出手,给出致命一击!
果不其然,威灵一出,葛天明立刻中招,身形摇晃,踉跄一下,险些栽倒,护身的结界也晃动了一下,差点崩裂。
就在这时,寂武到了!
依然是赤手空拳,可就是这双铁拳,直接轰爆了葛天明的护身结界!
‘轰!’
护身结界瞬时碎裂,寂武的铁拳,可谓威力十足!
但他毕竟不会修炼,难以在空中为继,破了结界后,便落向了地面。
“该死!”
葛天明吃了一惊,脸色都变了,身形飞退。
可惜,已然来不及了!
赵一平已欺身近前!
“不要命斧法!嘿!”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挑了眉,这是什么斧法,名字如此怪异?
怪异虽怪异,可威力却是出奇的好!
就见赵一平拎着开天神斧,对着葛天明一顿劈砍,吓的葛天明手忙脚乱,慌乱后退,刚才那副云淡风轻,蔑视一切的神情,一去不复返了。
“我劈你个比样的!”
“二八分还是三七分!”
“五五分有点难!”
半空中,赵一平嘴里嘀嘀咕咕的,好似在念经,可每念一句,都会把斧头劈过去,好几次都险些把葛天明生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