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云天立马扑来，但林九和柳灵儿时刻盯着，怎么会让他过来。
“别动她，真不是我做的，若是知道那极道天师要害龙姑那丫头，我死都不会接纳他们，金花他们可以为我作证，那龙姑丫头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生病还是我照顾的她，是我们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我怎么会害她，怎么会！”
云天一口气说出，金花婆婆这时也开口道：“圣子，云天老哥这话说的不假，圣女是老首领从圣山带回来的，自幼都是我们这群老家伙照看，当年大家都将她看做女儿，最后她要离开，云天是反对最激烈的，差点以死阻拦，这个难道圣女没跟你说过吗？”
我听着话，挪开了枪口，直接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地上，吓的云清尖叫。
云天瘫软在地，抬手就拍自己老脸道：“是我糊涂，以为云清得到小蛇仙认可，可以继承首领之位，可以让蛇脉重新崛起，但没想到，你会忽然来我们这，相比于自己孙女，我肯定选她，这样我就有更大权利，让蛇脉发展起来，绝没有其他意思。”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即刻立下道誓！”
说罢，他拿出符纸立下血誓。
等其誓言成，我信了他几分，沉声道：“云天，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赎罪，现在立马带九爷去抓捕极道天师他们，他们是19局通缉的玄门要犯，若再敢有其他心思，休怪我无情。”
“好，好，我这就带林老他们去！”
林九没耽搁，立马带上人和云天出茶楼，几位长老带着其他蛇脉弟子也跟了过去。
随即，我让金花婆婆带云清下去，顺便散了其余蛇脉弟子。
那青蛇顺势要走，却被大红拦住，冷声道：“你要去哪里？”
目光落在青蛇身上，他眼神有惊恐，立马出声道：“我们是不能伤害首领和圣女的，你不用怀疑我。”
我冷笑道：“听说，你当年想置我姑姑于死地对吗？”
青蛇顿时抬头道：“我，我只是气愤，后来没动手。”
我冷笑道：“你不是气愤，你想拿姑姑的女娲血脉，对吧？”
青蛇那瞳孔立马闪烁青光，沉声道：“你胡说，我可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这么做？我和她有契约的，若害了他，我自己也会死。”
我听后道：“可是姑姑和你解除契约了，你别当我不知道！”
柳灵儿顺势上前，大红直接道：“杀了他吧，这家伙刚才想杀你！”
我没接话，大红就要动手时，青蛇忽然喊道：“别杀我，我喜欢她，是她看不上我，强行和我解除契约，我才动怒要对付她，但从头到尾，我只是想她留在我身边。”
“当然，我也有私心，你们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历。”
我听到这话，拦住了要动手的大红，冰冷道：“还敢遮遮掩掩？”
青蛇情绪紧张，小心看了一眼柳灵儿道:“她，她是一位蛇尊转世，加上怀有女娲蛇神血脉，我若是成为她的夫君，必定未来一飞冲天，就，就是这样。”
听到这话，大红面容惊讶，我和柳灵儿一脸平静。
而青蛇看到我这幅摸样，不解道：“你，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这个事情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绝不会告诉你。”
“我是未生人！”
我提醒了他一句，青蛇先是一愣，然后盯着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我明白了，因果，那是你们的因果，我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
此话出，我心中疑惑，嘴上问道：“你见过未生人？”
青蛇刚想摆谱，柳灵儿气势散发，白光笼罩他周身时，立马惨叫。
“我说，我说！”
白光散去，青蛇虚脱一般道：“我见过你，不对，是见过画中人，圣山内有你的画像，只是我层次不够，不能进入，只是年幼时偷偷进去过一回看到过。”
“后来，问过族中长辈，他们对此只字不提，说那是未生人，是族中禁忌，那时候年幼，就很好奇，便翻找了圣山古籍，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时间不确定，但肯定很久远，那时候女娲氏还很强势，有堪比关外柳氏天字辈的蛇仙坐镇，就是那位蛇仙意外救下了一个重伤的未生人。”
“后来，他们还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未生人如何骗的她，竟然带她离开了苗疆，很久以后，那位蛇仙才回来，进入圣山，就开始交代后续事宜，要离开苗疆。”
“因为她没诞下子嗣，只能从女娲氏其他子嗣里挑选，故此，后续的女娲氏血脉并不纯净，这也是女娲氏落寞的开始。”
“至于那位蛇仙去哪里，没人知道，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三千年前，她带走了圣山一条小灵蛇，就再没了音讯。”
“然后便是龙姑，她诞生那天，一条巨大黑蛇显化前来庇佑，听族中前辈说，那是当年被蛇仙带走的灵蛇法身，是她送来了龙姑。”
“虽然族中长辈都不说，但我们都知道，她可能就是带走那灵蛇的蛇仙，不然不可能拥有女娲血脉，古怪的是，她身体里有封印，无法让她显化魂魄里的妖魂，自然也不会和其他女娲氏一般化为蛇形了。”
我听到这里五味杂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之前梦中场景，在结合如今青蛇所言，大致能推测一些事情。
带走的小灵蛇，后来化为了一个小女孩。
她就是霜霜。
而在那天梦里，我梦到的是八百里黄泉府，死在我梦中的那人，有着师父的面容。
前世的她，是黄泉府主，这便是她离开苗疆圣山的原因。
后续接触她的那一个未生人，肯定不是原先未生人了。
想到这里，我说不出什么滋味。
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滚！”
青蛇如临大赦，连滚带爬离开。
等他走后，大红不可思议道：“他是说，龙姑是当初那位蛇仙，那她岂不是和一代未生人，那，那！”
我豁然看向大红，沉声道：“我叫徐长生，龙姑是我姑姑，师父。”
大红立马闭上了嘴。
柳灵儿示意大红先带小红蛇和二哥出去，然后在我边上坐下，给我倒茶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接过茶杯，猛然喝了一口道：“我很好奇，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曾经跟未生人有关。”
柳灵儿看着我道：“那你自己信吗？”
我抬头看她，咬牙道“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就是我，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不是那一世未生人，纵然拥有一些记忆，那只是你未生人传承的道果影响，虽说每个魂魄各自拥有道果，但转世之后，未生人在这天地间的印记，多少会回到你这个主身身上，你绝不能被影响。”
“别忘记了，你师父现在生死未卜，你得先救她！”
柳灵儿话落，我身子一怔，但还是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那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见过那一世的黄泉府主，也见过霜霜，对吗？”
我说到后面拳头紧握。
柳灵儿看着我，犹豫了几秒道：“她这一世是人，不是女娲氏，我见过他们，那一世，他们不是夫妻，至于以前是不是，我不知道，只知道，三生石上，有他们三生情缘，而据我所知，那一世，便是最后一世。”
我下意识想到梦中那华服女子说的话。
“君生我未生，君生吾已老，浩瀚八百里，唯吾一人期！”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可能都在错过。
那蛇仙便入了黄泉府做了孟婆，想及时知道未生人的转世，可她不知道的是，未生人，根本不用轮回便可转世为你。
空等两世，最后死在了那一世的未生人怀中。
那漫天玄门之光，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这一世，也是如此，我和姑姑，是师徒。
这似乎冥冥中注定了一般。
我肯定自己跟姑姑只有师徒之情，但不免同情起那位女娲氏。
想到这里，我再次问道：“那姑姑体内的封印有一天被打开，会怎么样，记忆会不会恢复？”
话问出，柳灵儿犹豫了几秒后，点头道：“会，也不会！”
我不解道：“什么意思？”
“看龙姑想做谁，一切都在她自己的选择，其实你该明白，这是她的宿命！”
柳灵儿话落，我沉默几秒后道：“几世都因未生人受累，难道这一世也是这般结局吗？我不信命，更不信世间会有一样的人，这不是我姑姑的宿命，不是。”
“我会打破所有秘密，同样，也不允许你们少一人，不然，我便化魔，让这天下都为你们陪葬。”
说到后面，我看到周身黑气攀升，柳灵儿脸色大变道：“长生，不要再想下去。”
可我就是控制不住，那梦中的场景不断在脑海浮现，杀意完全控制不住了。
刚要起身，柳灵儿率先动了，就见白光一闪，然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