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的夜晚。
淡淡的初春,一个宁静的夜晚又是一个怡人的夜晚。天上零零碎碎闪闪发光的星星,像失恋后的男女各奔东西一样,有点黯然忧伤。
寒风还是有点刺骨,源安县的各个大街小巷随着冷空气的侵入,又显得有点阴森,光线也随着月圆月缺而忽明忽暗...
“蹬...蹬蹬!”
源安县的文化中心广场附近某巷道口,传来了急促高跟鞋癫步的声音,是一个身穿红上衣,黑色休闲裤,同时背着一个挎包,卷发披肩的女人。
此女人慌慌张张的跑到此巷道,东张西望了片刻后,似乎想抄此巷道捷径...
“臭三八,跑呀,继续跑呀?”不料想从此巷道抄捷径,却被一个身材不高不瘦的青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此女子见后面又跑上了两个男人,红衣女人只得硬着头皮,走向那青年男子:“称...称大...大哥,想...想干...干什...什么?”
“我呸...”外号为秤狗的青年男子呸了一声:“想干什么?你以为我想干你呀?你这个死结巴,骗男人骗到我称狗身上来了?”
此红衣女人连连摆手摇头:“没...没骗...骗你呀,说好...好了,一...一手交...钱,一手...手交...交货,你..你太...太没...?”huye.org 红尘小说网
“大你一妈一的头,你大姨妈来了是吧?”秤狗有点凹的眼睛爆了出来,走上前将红衣女人按在了墙上,并兜起红衣女人的下巴:“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有几分狐媚,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受骗,但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东西呢?”
红衣女子结结巴巴的说:“东...东西没在...在身...身上,说...说好...好了三...三万,你...你没...没带...带钱。”
“他妈的逼,敲竹杆敲到老子头上来了?给了你三千,你却整天跟我玩捉迷藏,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你真欠-操。”秤狗怒眼一瞪,一脸疙瘩横肉露了出来,更是吓人。
红衣女子更结巴了,战战兢兢的说:“这...这是交...交易,你...没带...带好钱,我...我才...没...没那...那么...傻,带...带身...身上。”
“你这个死结巴,存心玩我,是吧?好,你行...”称狗松开了红衣女人,对着红衣女人翘了一下大拇指后单手掏一包软中华,单手耍了耍,一根烟便叼在了他的嘴里:“竟然你这么欠一操,蟋蟀,小老鼠,便宜你们两个了。”
红衣女子气急的骂:“称狗,你...你个混...混蛋,我可...可告...告...”
“你不是爱玩吗?让你一次玩个够,不好吗?”秤狗说完后退了三四米,蹭蹭几步跳上了小巷旁两米高左右的石墩上,翘起个二郎腿,准备观看一场现场表演,忽隐忽现的三级片。
“嘿嘿,结巴?看她做那事,叫一床是不是也结巴?我还没试过呢?”蟋蟀,小老鼠两个猥琐的家伙,带着龌龊的淫笑,搓掌握拳的走了过来。
“你...你们不...不要过...过来,我...我告...告诉你...你们,我...我也不...不是好...好欺负的,我...我也有...有几...几下拳...拳脚的。”这个女人发急,结巴说话,越发急就越结巴。
“拳脚?哈哈,床上拳脚吗?我愿意奉陪。”
“哈哈,蟋蟀,先让我小老鼠来试试看。”
小老鼠和蟋蟀一唱一和的,说些流里流气的下流话逼向红衣女子。
“啊,警...警察。”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演技派,那手指方向的动作和那惊恐的眼神,演得步步到位,好像是真的一样。
一前一后的蟋蟀,小老鼠信以为真,便一个回头。
“啊,啊,疼死我了,你这臭三八...”
这个女人似是在社会上混了很久了,动作挺干净利索,冷不防瞬间一脚踢向小老鼠那命一根一子,并将他推向蟋蟀,痛得小老鼠哇哇直叫。
趁着忽明忽暗的巷道,此女人撞开后甩掉高跟鞋,拔腿就跑。
“你们两个,真是没用,被一个小结巴给耍了,追呀。”秤狗从石墩上跳了下来咆哮道。
“..忘掉那一天,记不起是那年,只记得恍惚中跟你爱恋...望着街中的背影,只盼当中可找得到你...”欧阳一航双手插袋在文化中心广场附近的绿荫小道独自一个人漫步着,听着小型录音机里,张学友那首(忘情冷雨夜)。
江小婷又与母亲文香邂逅相遇了,江小婷年后特地拜访了欧阳一航的父母,还买了很多礼物,做不成儿媳妇,也可以相互来往,更何况尊老是传统美德。
听说母亲说她所在影视公司拍摄什么励志作品,要与源安县文化中心有限公司(当然文化中心有限公司再拉在县城所在的企业公司做为影视作品的投资商了)交谈,可能要忙乎一段很长的时间,又说去年下半年已经定婚了。
为此母亲文香又说欧阳一航了:“一航,你看看人家小婷多能干?为人处事多好?对人又彬彬有礼的,不忘负义,一回坑高镇就来看望我们,还买了那么多东西...”
总之做不成夫妻,也是朋友,要懂得礼尚往来。就此欧阳一航说:“妈,反正一个月后我要去县城面试,我去见见她总行了吧?”
源安县城,文化中心广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欧阳一航与江小婷对立而坐。
“...准备好好爱你再让你离去,让爱停在这里,天变地变你变我也无怨,就算是这点情缘昙花一现,难得有情人难得有情人,毕竟你曾经出现....”西餐厅里响着(难得有情人)伤感的歌。
歌让欧阳一航听得不是滋味,莫名的感到伤感,便要服务员把歌换了。
江小婷道:“是我叫她放的,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了一点共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