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全力一击被对方随手化解后,不仅没退缩,反而不要命地冲向了对方。
在他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人群。
修为最弱的只是真仙,普遍是大罗金仙,玄仙只有极少一部分。
他们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天仙,就能弹指覆灭。
但他们还是毫不畏死地冲向了对方。
“让我来解决这些蝼蚁!”一名归隐宗的天仙飞了出来。
而后挥手间,席卷出潮汐一般的仙灵之力。
“不”
重伤的祈灵,眦目欲裂的嘶吼。
包括凌天在内,冲向这些天仙的人,都在一瞬之间化作了漫天的颗粒。
他们连全尸都没留下,就被潮汐一般的仙灵之力湮灭了。
“啊啊啊,你们这些杂碎,小爷跟你们拼了!”祈灵眼睛都红了,拖着重伤之躯,冲向了出手的天仙。
“小畜生,你终于出手了!”归隐宗这名天仙冷笑一声,猛地拔出长剑,刺向了祈灵。
归隐宗这名天仙,只是天仙境七层的修为,如果在祈灵重伤之前,连在祈灵手中三招都走不过。
可现在!
他仅仅一剑,就让祈灵横飞了出去,身上鲜血飞溅。
姜若仙看到祈灵再一次挨了重创,也顾不上小腹处的重伤,冲了上去。
随着她运转能量,身上剧毒突然恶化,一下子延伸至她的全身。
她的灵魂,也在这一刻,全部被玷污。
但姜若仙却强忍着剧痛,一掌轰向归隐宗这个天仙。
归隐宗的天仙,面色大变,只觉得汗毛倒竖,想要抵抗却感受到了一股无可匹敌的压迫。
就在他命悬一线的时候。
长信侯再一次出手了,黑色长剑破空而去,再一次从姜若仙的小腹处穿过。
轰隆一声!
姜若仙的身影,重重地砸在了地面。
归隐宗那个天仙境七层的天仙,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长信侯再晚一刻出手,他只怕已经死在姜若仙手中了。
“你们都要死!”
死里逃生后,归隐宗这个天仙,眼中浮现强烈的杀机,“记住我的名字,归隐宗叶无落!”
叶无落第一时间冲向姜若仙,欲要送姜若仙最后一程。
可这时候,已经没有再战之力的祈灵,突然冲了上来
为姜若仙挡住了,叶无落的致命一击。
祈灵鲜血飞溅,肉身被轰飞出去。
本就重伤的祈灵,在这一刻离鬼门关,只剩下半步之遥。
“这孽障还懂得舍己为人?”叶无落冷笑一声,突然探手一抓,就将奄奄一息的祈灵抓了过来。
咔嚓!
祈灵喉咙处,猛地出现一声脆响。
不过叶无落,却没有一把要了祈灵的命,“就让你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叶无落的空间戒指里面,猛地飞出上百根银针。
嗤嗤嗤嗤
这些银针,在他一念之间,全部刺入了祈灵身上的穴位。
“啊”
明明奄奄一息的祈灵,猛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叶无落又看向姜若仙,“肉身、灵魂,都已经被剧毒腐蚀,就让老夫送你最后一程!”
叶无落猛地又唤出一根银针,直接朝姜若仙的天灵盖飞去。
“住手!”
“住手!”
“住手!”
又是数道声音传来。
是白泽、魏经纶,以及云青岩的徒弟陈观海。
“阵起,四象血祭大阵!”陈观海直接瞬发一个阵法,笼罩了姜若仙。
轰隆隆一声!
四象血祭大阵一个照面,就被叶无落打出的银针击破。
但好在银针也偏离了方向,只是从姜若仙的手臂穿过。
“又来三只蝼蚁!”
叶无落,以及他身后的一众天仙,眉宇再次一沉。
身为高高在上的天仙,他们最厌恶的就是蝼蚁的冒犯。
身为蝼蚁,就应该有蝼蚁的觉悟,而不是不自量力的冲撞他们这些巨人。
“这三只蝼蚁,交给本座来处置!”地煞殿的阳煞长老猛地飞出。
也不见他如何出手,白泽、魏经纶,以及陈观海三人,就被他幻化的大手扼在了掌中。
咔嚓!
一声脆响。
白泽、魏经纶,以及陈观海直接被地煞殿的阳煞长老捏成肉糜。
轰!
一道黑色身影,突然撕裂空间降临。
黑色身影有着一头长发,背上还背着一颗刻着神秘符的墨色长剑。
重伤在地的姜若仙,看到这道身影以后,露出凄凉的笑容,“云云帝,你终于来了!”
“若仙!”
黑袍云青岩,看到身中剧毒,肉身、灵魂都被污染的姜若仙后,心口猛地一抽。
他知道眼前的姜若仙是分身!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感到心疼,感到浓烈的愧疚!
因为姜若仙,是为了他云青岩受伤!
云青岩没有走近姜若仙,而是弹指间往她口中喂入了一枚丹药。
随着这枚丹药入口,姜若仙身上的剧毒,不仅得到控制,被污染的肉身跟灵魂,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治愈着。
“祈灵”
云青岩看向生命力微弱,但却痛苦不堪,不断发出惨叫的祈灵。
云青岩探手一抓。
被叶无落禁锢的祈灵,一把就被他吸扯了过来。
插在祈灵身上的百根银针,在这一刻化作齑粉消失不见。
云青岩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枚丹药,喂祈灵服了下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云青岩说着,就把祈灵放到了一旁的地面。
接着,突然看向了四周的虚空。
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灵魂,其中有凌天,有魏经纶,有千手血屠云蒙,有白泽,有他的徒弟陈观海
“你们,都已经死了么”云青岩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云青岩看着漫天的灵魂,语气颤抖道:“你们放心,我云青岩就是穷尽一切,都会复活你们!”
说着。
云青岩把他们的灵魂,全部都收了回来。
云青岩在他们的灵魂身上,全部都施加了一层神识烙印。
云青岩的神识,可以防止他们的灵魂自行消散。“至于现在,就先让我为你们报仇!”云青岩语气低沉,两只眼睛彻底眯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