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鹿县衙之中。
那被项羽救了回来的红衣女子,在连续吃了三大碗饭之后,这才略显羞涩的将手中的空碗放下,然后才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
这一仔细打量,却更是让她芳心大动,禁不住迎迎下拜道,
“深感恩公厚恩,救小女子于危难之中,虞妙戈从今往后愿随侍恩公左右,以报恩公之恩。”
而她的这番举动却让一直用目光注视着她的项羽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将那红衣女子扶起。
“虞妙戈,好名字。却不知那伙人为何如此追杀于你?”
二人重新坐下,项羽先是夸赞一声好名字,然后才问起方才的缘由。
听到面前的男子问起方才的事情,女子也没有丝毫隐瞒,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的一清二楚。
“奴家本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子。被那张大户抢去……”
“啪。”
项羽一掌将面前的桌椅拍成粉碎,气愤地站了起来,怒声骂道,
“岂有此理,看来我方才下手并不重。”
也难怪项羽如此生气,在听到虞妙戈的陈述之后,试问又有几人能不生气?
那个什么狗大户张天江,仗着自己有钱有势,门下蓄养了一大群打手走狗。
整日里欺男霸女,为祸乡里!
这一次,更是直接将出生普通人家的虞妙戈抢入府中,又将上门讨要女儿的虞妙戈的父母双双乱棍打死。
最终只留下虞妙戈一人,可是虞妙戈生来性子跳脱,平日里又会一些剑术。
在此关键时刻,居然被她趁乱逃跑了出来。
那张天江哪里会放弃快到手的天鹅肉,连忙派出打手追赶。
然后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在听到项羽的话语之后,虞妙戈再次出言说道,
“恩公为奴家报仇血恨,从今往后,虞妙戈的这条命便属于恩公的了。”
“哎,不必如此。说实话,某家方才也是见你一个弱女子居然敢于对抗数十人,某家很欣赏你这种性格,这才出手相助。”
项羽摆了摆手劝阻到,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若是方才那女子只是一味求饶示弱,他虽然也会救下她,但也不会多看一眼。
倒是这女子方才居然敢与数十人对峙,如此英姿飒爽的气势,倒是让他高看一眼。
再次看了眼身前的红衣女子,项羽这才说道,
“某家乃是项羽,某家喜欢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项羽的女人,你可愿意?”
“大王,虞妙戈愿意!”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目光深深得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没有丝毫扭捏,冥冥之中,她便知道,这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子,值得自己一生跟随的男人。
项羽见状也没有丝毫犹豫,一把便将虞妙戈抱入怀中。
两颗孤寂的心,在这一刻越贴越近。
这个世界的爱情分为两种,一种是长久陪伴的日久生情,一种是初次相见便不舍分开的一见钟情。
谁也说不清楚,这两种爱情到底哪种更好一些?
所谓爱情,不过是在那个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又恰恰刚好彼此看对了眼。
相比于项羽与虞妙戈之间的感情,黎柒邪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心情去体验什么感情。
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带领族人重回九州大陆,而不是在这个冰天雪地之中整日里卧冰爬雪。
可是眼看着自己的希望即将达成,大秦帝国四分五裂,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程度。
她相信只要自己率领族人进入九州大陆,那么大秦帝国脚下的肥沃土地必将会再次属于九黎一族。
而到了那时,自己也必然可以为母亲报仇,杀了那个混蛋!
可是,每一次就在自己即将成功之时,那个十分让人讨厌的公主赢若樱就会挡在自己的面前。
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一般,巍然矗立。
可是原本制定的完美计划,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打断。
虽然秦国士兵损失不小,但是这并不是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所在。
而且在自己还没有找到第二次进攻机会之前,大秦帝国居然已经再次统一。
国内的叛乱已经被那个叫什么章邯的人给剿灭了!
现在,整个大秦帝国只剩下那个混蛋的西北军还在与秦国皇室作对。
秦国有这样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自己……
“圣主,大长老求见。”
正当她思考着心中的想法之时,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传话,让她有些疑惑。
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回声说道,
“让大长老进来吧。”
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整个人正襟危坐,看着桌子上的地图,眉头紧皱。
不多时,军帐帘子掀开,大长老显得有些疲惫的身影走了进来。
黎柒邪并没有起身,而是直接一指自己对面,示意大长老入座。
大长老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下,然后看着对面的圣主说道,
“不知圣主可知现在大秦帝国的情况?”
黎柒邪点了点头,然后侃侃而谈道,
“大秦帝国内部此时已经趋于稳定,只等那新任秦皇将国内唯一不安定的武安君后人白府连根拔起,从此之后便会彻底稳如泰山。而我等也就再也没有了可乘之机。”
“难道圣主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而没有任何举动?”
大长老黎巨皱眉看着圣主,疑惑的问道。
黎柒邪站了起来,同样目视着大长老黎巨回道,
“哦,莫非大长老有何良机妙策?不如说来听听?”
黎巨闻言,面色有些微妙,他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有些停顿的说道,
“说起来,老夫还真有个计策,只是不知圣主殿下是否可以暂时放下个人恩怨配合?”
“哦,不知道长老有何计策,可以帮助我族进入九州?”
其实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黎柒邪心中便已经有了答案,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现在的情况下,魔族若想进入九州大陆,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罢了。
而她之所以坚持问出,只不过是想借大长老之口说出而已,顺便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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