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文没有感觉他现在发飘,可实际他已经很飘。
这不,石朝文想起上一世从电视里得到的资讯: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经过多方寻找,他正在一处大山里,想亲自体验一下。
为此,石朝文花费了很大一番工夫才搜寻到适合自己的目标。
春花很感谢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人,若不是这人,刚才她绝对难逃阿布的弟弟阿山的非礼。
如果让阿山得手,以阿山无赖的品行,自己除了嫁给这两兄弟,便没有其它的办法。
春花在心中叹气,丈夫去世几年,自己带着春草和春妮的日子就不好过。去年阿布和阿山共同的妻子死了,她便和阿布私下走到一起。
谁知阿山知道了,便想要像以前一样和阿布共同娶春花。
春花又不傻,以阿山的为人她怎么可能答应,那不是找罪受嘛。
于是阿山便开始纠缠春花,试图达成兄弟共娶的目的。
春花私下也给阿布说了,但是阿布优柔寡断的脾气根本拿阿山一点办法也没有,阿山更加肆无忌惮。
春花已经后悔跟阿布在一起,但是她却发现怀了阿布的孩子,不然春花都打算和阿布断了关系。
春花其实知道阿布的心思,他想娶她,但是因为双方家中都有孩子,阿布便不想抚养春草和春妮,所以春花和阿布的事情便有点僵持在这。
石朝文看着眼前的妇女有些神思不属,微笑着问:“刚才那人没把你弄伤吧?”
春花神思一下子被唤了回来,用浓浓的乡音回道:“没事没事。对了,你是哪儿的人?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听口音你应是很远的地方的人吧。是迷路了吗?”
石朝文的长相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给春花的感觉就是远方大城市的人。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走出大山的春花来说,面对这么英俊的石朝文,除了喜欢,还有浓浓的好奇心。
石朝文随手往大山深处一指,说:“我住在深山里边。师傅说我已经把他的本事全学会了,所以他让我出山自己养活自已。
可是我以前是个孤儿,也不知该到哪里去,看到大婶在这儿砍柴,准备向你问路,就遇到刚才的事情。
大婶,你真的没事吗?”
春花听到石朝文说的话,很是热情的说:“没事,我真的没事。幸好遇上你,不然我就要吃大亏。
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又刚从山里出来,就先到我家去吧。从我们这走到镇子上,一大早起来还要走一天的路呢。”
石朝文故作惊讶地问:“竟然还有这么远?大婶,今天只能麻烦你啦。”
春花看向石朝文,目光中满意至极,好似随口问:“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多大啦?”
石朝文回答:“我叫石朝文,十八岁。大婶,从这儿到山外真的这么远吗?也不知山外是个什么情况。不瞒大婶,我都不知道出去后该去哪里。”
石朝文现在的身高说是十八岁没问题的,他说的话也是合情合理,以这个时代人的纯朴,肯定能博取同情。
石朝文所以选择这个叫春花的妇女,是因为石朝文了解到现在春花怀孕,阿布和春花都感觉到春草和春妮已成为她们在一起的障碍。
阿布更是提议把十六岁的春草嫁人,把十二岁的春妮送给别的人家做童养媳。
还好春花心中还有做为母亲的职责,把阿布的提议给否诀了。但是春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安置两个女儿,一直在发愁呢。
石朝文可以想象的到,等春花的肚子一天一天变大,说不定春花就会在某一天答应了阿布。
所以从客观的角度看,石朝文选择春草和春妮虽然是为了他的私心,但是也等于把她们从现有的无可奈何中拉了出来。
石朝文接连两次说出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在提醒春花,他现在无处可去。
也许原本就有这份心思,春花终于忍不住了,便问:“既然你是孤儿,那你知道你是哪儿的人吗?不知道?那你到山外边怎么办?”
石朝文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师傅对我可好了,他之所以让我到山外去,主要是因为我长大了,师傅这是怕我找不到媳妇呢。
我是真的不想离开师傅的。
大婶,我能不能在你们这儿落户?这里离师傅那儿近,以后去看他也方便些。”
石朝文这样就等于是在向春花说:你不是烦恼两个女儿没地方安置吗?快把她们给我吧。这样你就可以安心和阿布在一起啦。
春花打量着石朝文,听到他想在这儿落户,刚才触动的思想一下子清晰起来。她有一种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的感觉。
春花就想:自己正愁春草和春妮两个人怎么办,这个少年看起来这么英俊,和春草的年龄也般配。
要是把春草许给他,条件是带着春妮,这人应该会愿意吧!大不了等春妮长大了也嫁给他。
想到这,春花更是细细打量石朝文。
春花又想:这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干活怎么样,可千万别是一个伸手不能拿四两的人。不然,春草跟了他也是受苦的命。
有留下石朝文的心思,春花不由想到家中的情况,就想:还是不行呀!这家里的粮食就这么多,给他吃一顿两顿的还行,我若把他留下来,这一个冬天加春天,上哪找吃的去呀?”
石朝文见春花皱眉思索都忘了回答,他对这家了解的也算透彻,多少能猜中春花心中所想。
所以石朝文紧接着又说:“大婶,我只是想要在你们这儿落个户口,并不会要求生产队给我分粮食。
粮食我自己能解决,只要允许我在那个方向建房子就行。”
说着话,石朝文伸手向不远处一指。那里离村庄还有段距离,是往更远处深山的方向,应当不会防碍别的村民。
石朝文打算把房子建的远一些,他有些东西不想让村民发现,更不想和村民过多交往。
深山里稍微平整的土地都是耕地,村民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面积也不怎么大。
石朝文看中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山谷,背靠十几米高的断崖。山谷里全是大块乱石和稀少的灌木。
他准备明里修一座靠山崖的和这里一个风格的石头房子,然后从山体里掏进去,修一处现代化设施齐全的住宅。
听了石朝文的话,春花眼前就是一亮,脸色一下舒展开。
她说:“你这样说肯定没问题。我找干部说一下就能成。可是你吃什么?你去你师傅那里背粮食吗?”
春花是真的想弄明白石朝文是怎么解决吃的问题。
春花觉得,如果石朝文有粮食,她就能把两个女儿都给他。到那时她安心不说,外人也不会说什么。
石朝文虽然知道这山里不乏野物,但是可不能说他准备以打猎为生。因为他知道这儿的习俗是不能打猎。
这儿倒是不禁止捕鱼食用,只是这儿也没有多少水源可供捕捞,所以捕鱼也行不通。
不过既然春花已经给自己脑补了一个办法,所以石朝文顺水推舟地说:“粮食肯定是从我师傅那儿弄来。
他那儿还有许多粮食,就是不种庄稼也够他吃两年的,所以等确定我能在这儿后就去师傅那儿运些出来。”
粮食不论是在城市还是在偏远的山村,它都是精贵的东西。毕竟吃饱肚子是生存第一需要。
春花下意识地用手轻抚小腹,想到自己和阿布即将面临的问题,然后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
春花捡起丢在一边的柴刀,才砍几根树枝也不要了,笑容满面地说:“既然这样,你想落户的事包在我身上。
走,现在就去我家,今后一段时间你就吃住在我家,你想找媳妇的事也包在我身上。”
石朝文见计划成功,脸色的笑容格外真实。他表现似的说:“大婶,砍完柴再回去吧,都已经来了。我来砍柴,要不了多少时间。”
石朝文从春花手中把柴刀要过来,然后春花就看到石朝文一通表演。
石朝文没有使用任何特殊能力,就凭他的力气,砍柴真的比别人砍瓜切菜还要简单。
最多十分钟,一大捆的柴禾已经被石朝文砍好。
春花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是惊喜。
她见石朝文砍的很多了还在砍,连声说:“够了够了,这么多背不完的。”
石朝文一边砍一边说:“大婶,没事的。我力气大着呢。”
显示力气,显示勤快,无论在那个年代,这都算讨好丈母娘的手段之一。
很快的,三捆柴禾在春花面前被捆好。
其中石朝文挑一大担,春花背一小捆。
春花看着石朝文那一担柴禾有点担心地说“我说小石,这柴禾可是湿的,最起码有四五百斤呢。
山路又不好走,要不然你少挑一些,千万可不要把人给弄伤。”
石朝文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大婶,我力气大着呢。你不用担心我。这活我经常干。”
春花恍然大悟似的说:“哦,想起来了,你说你住在深山里来着。只是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石朝文腼腆的一笑,说:“天生的。我师傅都说,就凭这把子力气,在古代能做将军呢。”
石朝文的腼腆,让春花感觉石朝文的单纯,也对石朝文感到更合心意了。然后附合着说:“还真是,你这力气在什么时代都吃香。”
当石朝文挑着一大担柴禾出现在这个山村时,立刻受到了高度观注。
没办法,无论是石朝文的长相,还是有别于这个村子的穿着,以及石朝文挑着几百斤的湿柴行走轻松的样子,全都是令人关注的原因。
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石朝文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只要遇到村里人,全都好奇地打量石朝文。有人和春花打过招呼后便打听石朝文的来历。
刚开始春花只是含糊不清地解释,当其中有一个村民开玩笑似地说“这人该不是你给春草找的女婿吧”!
好像是一下子解开了春花的心结,然后春花像是开玩笑一样干脆承认了。
通过春花的神情,石朝文知道春花绝不是在开玩笑的应付,那就是她真实的想法。
石朝文知道这次的目的马上就要达成。
果不其然,那人刚走开,春花便小声对石朝文说:“小石,大婶有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十六岁了,一个是十二岁,两个人都很漂亮,家务活也廷好。
老大原本早就可以嫁人,可是她眼光高,村里人全看不上。
你不是想要讨媳妇吗?不如你做我女婿吧!我把两个女儿都给你,你看怎么样?”
可能是怕石朝文不同意,春花紧跟着又说:“她们真的很漂亮。你若娶她们,你在我们村子落户就很简单了。”
以石朝文对这儿风俗的了解,兄弟同娶一个女子,那是因为男人穷,不得已为之的;姐妹同嫁一个男人,一般该男人是要瞻养女方父母的,就是上门女婿。
为了以后不和春花有过深的纠缠,石朝文微笑着说:“大婶,行是行,让我娶她们可以,但是我不做上门女婿的。”
这个时候的春花只是想把春草和春妮两个累赘扔出去,还不会想太远的事情,听见石朝文愿意要春草和春妮,那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满脑子想着和阿布可以无后顾之忧生活在一起的春花,当即心花怒放地说:“听你这样说话,你一定是汉家的小子。
你放心,我们这里可不像你们那儿,不让你入赘。
就是春妮现在才十二岁,过几年你才能和她在一起。
春草十六了,倒是可以给你生儿育女。”
得了这话,石朝文目的达成了大半,心情更好,假装陪着笑脸说:“都不急都不急,我们都还小呢,先把事情定下来,过几年大些再结婚也不迟。”
石朝文说过几年在结婚,这话让春花有点急了,她是恨不能主刻把两个女儿送出去才好。
所以春花假装正色说:“小什么小?春草可都十六岁了,我们这儿十三岁结婚的多了。”
石朝文知道春花的心思,便顺着她的心意说:“大婶,要不然这样,等我能确定在这儿落户后,先去运一些粮食回来,再请人把房子建起来。
到那时要是都没有意见,就让春草和春妮搬我那去住,等我们都长大了才办婚礼。你看这样行吧!”
石朝文和春花就这样达成了协议。
石朝文安置了一个替身,也顺便可以体会姊妹同嫁是怎么一回事;而春花也为和阿布的事扫除了障碍。
至于春草和春妮两个人会不会有意见,在石朝文和春花两个人看来都是不重要。
春花是觉得春草挑男人挑花眼,但是石朝文这样好看的春草肯定能看上,春妮的态度则无需考虑;而石朝文则认为他能给春草和春妮带去幸福。
这里的房屋全都是依山而建的石头房子,一层是牲畜和放柴禾的地方,楼上住人,屋内绘有一些彩色纹饰,民族特色显著。
石朝文随着春花上了二楼,便见到春草和春妮。
终归是石朝文千挑万选出来的,虽然穿的衣服破旧,脸色带有高原风吹日晒所特有的粗糙和暗红,但是相貌身材绝对是上上之选。
尤其是那清澈的目光,透出一股天真和透彻。
春花別有深意地回身看了石朝文一眼,然后对两个女儿说:“春草春妮,这是小石,他想在我们这儿落户,暂时在我们家住几天。烧饭时多烧一个人的,知道吗?”
老大春草细细地应了一声便想拽着妹妹躲开一些,慌乱中还碰到了东西。
石朝文见了,为了迅速拉近彼此的关系,便出声招呼:“春草春妮等一下。”
说着话,往随身携带的包里随便一掏,掏出一把包装精美的糖块快步走到两个人身前。
石朝文先抓起春妮的一只手往手心一放,也不管春妮的小手根本抓不牢那一大把糖,任由它们掉在木板上。
口中和蔼可亲地说:“阿哥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糖还是师傅从山外买回来的,拿去吃吧。”
然后不管有些呆滞的春妮,石朝文又抓出一把糖递到春草眼前。
由于春草已有十六岁,在这里已经算是大姑娘,石朝文可不能随便抓人家的手,所以手里抓着糖伸到春草眼前后示意她接过。
石朝文见小姑娘涨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说:“拿着呀!别不好意思。我到你家吃住都没有不好意思。”
春草和春妮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这时姐妹俩全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春花,目光中祈求之色甚是强烈。
见了三个人在眼前的表现,春花心说:这小石看样子灵活的很,他对春草和春妮看样子也很满意。虽然现在还看不出品行具体如何,但是看他这样以后对春草和春妮应该不会差。
为了缓解春草和春妮的窘况,春花赶紧说:“春草你也拿着。以后小石就在我们这儿落户,不是处人。”
听阿妈这样说,春草才红着脸从石朝文手中接过糖块,然后带着妹妹走到一边。
在这个高原上偏远的山村,两姐妹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的糖。
到一边的角落里,春妮便细看手中的糖块,然后剥了一块放口中。
春妮就连剥下的糖纸也没舍得扔,而是用手把糖纸抚平,然后小心地折叠好放入了身上的口袋中。
糖块一入口,春妮不自觉地眯起了双眼,并用力吮吸了一下吞下去。
她见春草并没有吃,把嘴凑到春草的耳边轻轻地说:“阿姐,真甜。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春妮又从兜里摸出一块递给春草;“你也吃。”
晚上的时候母女三个人睡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就听春花对春草说:“春草,你觉得这个小石怎么样?我觉得这人挺好的。力气大干活勤快而且长得还好看,你看他的脾气还好,以后肯定不会乱发脾气。”
春草还没回答,春妮却抢着说:“阿妈,阿哥给的糖可甜了!”
春花对小女儿的抢答非但没生气,反而畅快地笑两声:“呵呵,那可不!我也从来没吃过呢。春妮,阿妈让你和阿姐以后跟你阿哥一起过日子行吗?”
十六岁,在这儿可不是什么事都不懂的女孩,春草该懂的不该懂的都知道不少。
所以听了阿妈和妹妹的对话,春草便知道,今天突然到家中来的这个少年,就是自己和妹妹的一生伴侣。
哪个女孩子没有幻想呢?春草不由得回忆起石朝文在她面前的点点滴滴。想到石朝文那英俊的相貌,她觉得,和石朝文在一起生活应该会很好的吧!
“春草?春草?你倒是说话呀!”春花推了推一傍的大一女儿“你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吧。
我可告诉你,你真的不能再挑啦!小石这样的你若看不上,阿妈可是一点办法也没啦。”
回过神来的春草小声回应:“阿妈,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
好在是黑夜里,不然春草可能羞的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这一刻春草有了深深的羞耻感,好像她刚才想了多么羞耻的事情一样。
春花以为是大女儿不好意思故意这样说的,只得重复一遍:“我是说,像小石这样的在我们这里可找不到,我准备杷你和春妮一起嫁给他,你可愿意?”
春草感觉到既使是黑暗也遮掩不住自己的羞意了,她一下子用被蒙住头,细声细气地说:“阿妈,你都已经替我做主了,你还问我干什么?”
春花没好气的说:“以前村里的男孩也没见你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