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铺垫都没有?!
而且给她交代的是一定要小心,不然会被李获悦发现是穿越者。
这也没说还会被发现她上面有人啊!
“没,没有主子……”黄若初惊魂未定,说话都不太利索,“我们都是现代社会的人了,怎么还会有主子这种东西?都是人民自己当家做主。”
“我们?”李获悦没管黄若初插科打诨的话,只抓住关键词问,“你们还有多少人?”
黄若初:“?!!!!”
真是见鬼了!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黄若初赶紧转动自己大脑解释,“我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不是说有别人!”
“我和你?”李获悦笑了,“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也是穿越来的现代人?”
凭什么?
当然是凭上面给她的信息!
黄若初心里急得直骂二大爷,怎么她回答什么都不对?!
“你,我我,你,你就是,感觉到……”黄若初深吸了几口气,好半天才抖出完整的句子,“那,那怎么你听到我是现代的也不惊讶?我说轩儿不是我生的你也不觉得奇怪?甚至主动问我?”
李获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偏头,认真审视着黄若初,盯得黄若初头皮直发麻,心中无声呐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不是很少被安排到重要的岗位上?”李获悦观察完黄若初后,缓缓问着。
黄若初没反应过来李获悦在骂她,还真诚地小声反驳着:“也不是……”
李获悦哦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嘲讽意味十分明显。
黄若初这才感觉自己好像被羞辱了,这女人是不是瞧不起她?!
气不过的黄若初又嘴犟地补充到:“主要是我大病了一场,身体不好,不然肯定也是被安排……”
说到后面,黄若初看李获悦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又一次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自己不仅被骂了,还说漏嘴了!
黄若初有些后悔没有听建议,小看了面前这个女人。
明明交代过,和李获悦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做事一定要谨慎一点,现在还不适合暴露自己。
可她一向松散惯了,一下子怎么警觉得起来?!
现在后悔也没用。
通过黄若初的回话和表情,李获悦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黄若初背后是有组织的。
只是,这个组织里,是有母亲的参与吗?
这又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全是穿越者?
“你不是知道我父亲是殊察使吗?”李获悦又说,“我听到你说你是穿越的,会觉得十分奇怪吗?你就凭这个断定我和你一样是穿越者?”
李获悦在赌,赌黄若初肯定不知道殊察使到底记载了些什么档案,大概率只是知道殊察使是秘密抓捕穿越者的,其他具体细节没谁能拿到。
不知道档案内容,李获悦的话就十分有可信度。
如果黄若初拿到的是模棱两可的信息,那李获悦这般解释,一定会让黄若初感到困惑或自疑。
黄若初不敢回话,咬紧了牙关,生怕再多泄露一个字。
但听了李获悦的话,她内心其实有些不屑。
这谎话,那是骗骗别人还行,她是被上面明确告知过,李获悦就是穿越者的,李获悦说的这理由,根本就不构成李获悦能够狡辩逃脱的借口。
这女人坏得很!
她决定,李获悦不管再说什么,她都不要再听了。
李获悦看自己这么说,对方也不信,显然是得到了在对方看来更为“准确”的信息。
李获悦安静了一会,突然直接问到:“谁直接告诉你的,是吗?”
黄若初嘴上不说话,怕李获悦看出表情不对,特意将头扭到一边。
只是呼吸开始有明显的变化。
看来,母亲就算不在这个组织,估计也有很大可能和这个组织有密切关联。
“没有交流的想法?”李获悦一点也不怕对方不开口,“你既然知道我父亲是殊察使,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四哥是做什么的。”
黄若初没反驳,她确实知道。
“所以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黄若初还是闭口不言。
原本清朗的月空不知道何时开始分布着飘忽不定的乌云,随着风动,慢悠悠遮住月光。
李获悦看时间不早了,有些着急,没耐心再周旋下去,直接威胁着,“反正我迟早会知道,你为何不给你轩儿一个痊愈的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你!”黄若初震惊地看向李获悦,心里的话竟脱口而出,“你长那么好看,干嘛做反派?!”
李获悦:“???”
这话从来没有人对着李获悦说过,可一旦说出来了,仔细想来,她现在的行径还真的很像腹黑大反派。
李获悦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对面这人的脑回路不能按正常人处理。
她思考着该怎么调整路数和对方“沟通”。
大概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天也暗淡,黄若初不禁吓,竟开始哭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好听,像发动机吵闹。
李获悦离得近,被烦得耳朵都疼了起来,叹了口气,问到:“不是,你哭什么啊?”
我不是还没说要动手呢么!
“我知道呜呜呜!你刚刚在想该怎么杀了我!”黄若初哭得更厉害了,“你是不是连把我埋哪儿都想好了?!”
李获悦还没碰见这样的人,都被气笑了:“我又不是什么恶魔,见人就杀,你倒是会给我安排剧情。”
黄若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还在哭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还没有给轩儿买厚棉衣,呜呜呜他冬天可怎么过啊!呜呜呜呜答应给他做的魔方,呜呜因为懒呜呜呜也没做好呜呜呜……”
李获悦实在没办法了,如其所愿地抽了一把匕首出来,动作精准地架在黄若初脖颈处。
不得不说,效果很好,立即止哭,附带打了一个哭嗝。
“能好好说话了吗?”李获悦将刀口往前送了送。
黄若初想点头,又发现脖子上有刀不能动,于是用鼻腔发出“嗯”的一声。
李获悦观察了一会儿,将刀收了,说到:
“你既然认为我们都是穿越者,那我们为什么不统一立场互惠互利呢?你不如告诉我,你们的头领是谁,说不定还能合作,我目前的资源,应该比你好一些吧?能得到益处的事,为什么要抗拒呢?”
黄若初琢磨着李获悦的话,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思索片刻后,黄若初说着:
“我……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但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最高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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