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正确的使用方式。
即使是锅王这种看上去神憎鬼嫌的老阴币,只要操作得当一样可以在合适的时机提供助力。
——灵体转移由于涉及村子明令禁止的人体转生实验,任何敢于将其付诸实践的个人或团体都必将承担巨大的压力;但另一方面,这项技术本身牵涉到的关于永生的巨大潜力,又是任谁都垂涎三尺的“宝藏”。
而作为村内出了名的法外狂徒,这种收益惊人的灰色产业简直就是为团藏量身定做的陷阱!
要说这口锅不给锅王背上,那简直都对不起他的人设!
在这种公众刻板印象的影响下,即使根部没有手贱横插一杠子都难免引人怀疑,更何况在魂器“昭镜”与横尾贯太的协助下,团藏同志的确亲自下场参与其中。
...于是,山田院长在完成教唆后立刻抽身。
只等根部那边做完一系列罪大恶极、令人发指的人体实验,顺手白嫖一波实验数据,总司自然能在这场肮脏的游戏中全身而退。
至于锅王同志能不能顶得住这波黑锅的反噬...
那跟山田院长有什么关系?
最多等三代目组建调查组的时候,总司尽量控制一下嘴脸,争取不落井下石。
相比之下,为了帮锅王同志下定决心把实验目标定为宇智波富岳,继而借助少当主特殊的身份让灵体转移技术在特定的圈子里变成人尽皆知的“秘密”,山田院长这段时间还是主要把心思用在曾经被自己救过一命的重要npc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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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蛞蝓公主的邀请,总司拖着病体前往医院安抚对“转生术”日渐狂热的伤员,避免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山田院长究竟利用魔咒做了怎样的布置,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说得清...
“山田院长,灵体转移的技术真的存在吗?”
宇智波富岳双眼空洞得看向医院的天花板。
而在少当主的床边,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手捧病例,在阳光的映衬下,他苍白的皮肤看上去竟然比病床上的病人更加憔悴。
“为什么这么问?”
“...我已经躺在这整整两年了。”
“医学的进步即使以十年为周期也很平常。就像这些取样管...”
青年拿起护理师刚刚留给他的查克拉取样管,食指粗细的透明管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冰蓝色的光彩。
“比起曾经的半成品,能取得这样的进步除了规培中心各位研究人员孜孜不倦的努力之外,更要感谢随着人才培养体系与部门分工细化带来的巨大社会变革,任何一个环节的缺失都有可能导致新技术的发展出现停滞。”
总司合上病历本,看向富岳,双方的目光也由此产生交汇...
两年过去,山田院长从身高上看已经完全长成了大人模样。但长期卧床休养的日常却让总司变得比当初更加清瘦,全身上下几乎很难看到当年利用“入内雀”颅内训练效果塑造的肌肉。连原本干练的黑色短发也因为疏于打理变成了垂到肩头的中长发,被他用一根皮筋随手拢住搁在肩头。
纤薄到能隐约见到毛细血管的皮肤配上造型精致的半框眼镜,更让他彻底褪去了蚀心童子的妖异恐怖,反而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书生气。
“难不成你觉得我和纲手大人是在敷衍你?”
“...”
富岳没有回话,但他侧头看向山田院长的目光中却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那种混合着种种复杂情绪的眼神一度让纲手姬不忍直视,但对于总司这样的“老戏骨”而言,区区眼神杀又如何能让他破防?
他话锋一转,沉着镇定地进行补充说明。
“你大可不必担心。毕竟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天生就是利害一致的盟友不是吗?”
总司一边回话,一边轻轻拂过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以自己绝症患者的身份现身说法。同时也绽放出两年来唯一不变的,温和平静、无比真诚的笑容。
“残酷无情的命运不会对谁网开一面,所以实在没必要用自暴自弃的方式报复过去的悲剧——除了凭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任何人都帮不了我...同样,我也帮不了你。”
“...可我哪里还有站起来的力量。”
也许是长久的病痛磨折了富岳的心志,又或者山田院长的切身经历恰巧触动了少当主的某条心弦。
自负伤后一直对这方面话题讳莫如深的宇智波富岳竟然罕见地以这种自嘲的方式接上了总司抛出的话题!
山田主任由此敏锐地把握住了这其中微妙的情绪变化!
他不着痕迹地调整了坐姿,开始将对话向自己期待的方向引导。
“问得好,但如果真的想要解答这个问题,还是要从当初击倒你的‘梦魔’聊起。
灵体转移的过程对目标的灵魂将造成巨大的负担,作为宇智波一族数一数二的天才,你原本完全具备这样的资质,但两年前的那场噩梦却将你的身体连同精神一并摧毁。
如果你无法自己克服厄运造成的心灵创伤,单纯只是抱着赌博式的心态接受手术,我想不论是纲手大人还是我本人,都不会同意你进行这场注定失败的冒险。
...了解恐惧,并且克服它,才是破茧成蝶的前提!富岳,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总司的声音不大,但每句话都说得非常坚定。
作为现阶段完全掌握灵体转移技术最终解释权的唯一权威,他给出的判断即使再怎么鬼扯,也根本没有任何人能予以质疑。
这种“我即真理”的神棍式话疗法正把万念俱灰的宇智波富岳带入山田院长预先设计好的思维链路,一面襁爆他的逻辑走向,一面把精心包装的模因送进宿主体内,干扰原本正常的信息处理能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没关系,直面内心向来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好在记忆就在那里,它随时等待着你重新梳理,从千头万绪中找出症结所在。”
总司推着轮椅靠向病床,同时微微躬身探出右手,状似安抚地轻轻扫过富岳额头。
刹那间,经过两年不断精进的混淆咒立刻在微不可查的波动中生效!
沉重黑暗的记忆立刻在富岳脑中逐渐苏醒。
...
当然,当事人并不清楚,这些真实的经历早已悄悄被某人镀上了一层名为“反抗父权”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