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熟稔的打着招呼。
“呦，早啊姐姐，吃了吗您？”
“我跟你说姐姐，我们学校大包子特好吃！”
说着，张川就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头装着几个热乎包子。
“这可是我特意给您买的，尝尝？”
宝儿姐貌似没睡醒，接过包子，迷迷糊糊就往嘴里放。
“唔，好吃。”
“谢谢你啊川娃子。”
张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姐姐，你这话说的，两个包子就把称呼给我改了。”
“早知道这样，我再给你多买几个好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宝儿姐竟然还认真的点点头。
“好！你去吧！”
“额……”
张川也就是这么一说。
没想到宝儿姐一根筋的还当真了。
“明天，明天啊姐姐，明天一早我给你买。”
他倒不是舍不得那两个包子钱。
今儿学生都出去看热闹，门口摆摊的包子大姨生意好得不得了。
就这几个包子，还是他兜底兜来的！
现在买？
这会儿早就卖没了！
宝儿姐两口一只包子，三下两下几只包子进了肚。
张川拉开面包车门，刚想坐进去，就看到里头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儿。
“楚岚？兔崽子来得挺早啊！”
张楚岚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窝在后排。
见到张川，张楚岚呲着大牙笑了笑，比哭都难看。
“早啊小叔！”
“早！”
张川坐上副驾驶。
“姐姐，他怎么成这样儿了？蔫儿了吧唧的，您揍他来着？”
宝儿姐一边打火，一边摇了摇头。
“徐四说咯，张楚岚情绪不稳定，习惯就好咯。”
行吧。
张川又往后看了一眼，见张楚岚真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这才转过身来。
毕竟是大侄儿，该关心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张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宝儿姐扯皮。
早高峰，这姐妹儿都把平均车速拉到八十了。
张川坐的是提心吊胆，生怕这姐妹儿再出点啥事。
“姐姐，您有驾照吧？”
张川试探着问道。
“驾照？”
宝儿姐一边换挡一边说道。
“一个小本本儿，开车用嘞？”
“哦，有，徐三帮我买嘞，都三年咯，没得事，你放心！”
张川紧了紧安全带。
算了，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车子停在一座巨大的厂房门口。
“川娃子，到咯！”
宝儿姐率先跳下车。
张川解开安全带，看着眼前的厂区。
“我去……”
虽然已经知道，哪儿都通公司就是个快递物流公司的壳子，可实际上真的见到了，还是挺有意思的。
别的不说，这快递公司……有点大啊！
平均每十分钟就有一辆快递车辆进出厂区。
“姐姐，公司这快递生意还真不错啊！”
张川调侃道。
还没等宝儿姐回复，就听到一个颇为嚣张的声音。
“哟，宝儿，这么快回来啦？哎，这是张川兄弟吧？幸会幸会啊！”
张川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
“徐……四？”
男人一愣。
“哎呦，张川兄弟竟然还能认得出我！”
张川微微一笑，率先伸出手来。
“早就听说哪都通华北负责人徐四先生的大名，今天一见，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
徐四大笑着握住张川伸出来的手。
“听见没，宝儿，跟人家张川兄弟学学！”
“这话说的，心里舒服！”
张川也配合着笑了笑。
寒暄了一阵子，徐四像是刚刚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
“宝儿，张楚岚呢？”
徐四问道。
张川“哦”了一声，回道。
“我那大侄儿，昨晚一宿也没睡好，这会儿估计在车上补觉呢！”
两人正说着，那边，冯宝宝就把张楚岚从车上拽了下来。
“哎哎哎！姑奶奶！轻点儿！”
张楚岚果然睡着了。
还是冯宝宝一脚给丫踹醒的。
徐四带头，几个人乘坐着小车穿梭在厂区。
“厂区太大，两条腿天天走，早他妈走废了。”
徐四叼着烟头，痞里痞气的说道。
进到厂区里面行走，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徐四看到张川一直在偏着头看热闹，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介绍上两句。
“这公司啊，明面儿上是快递公司，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所有人，都是异人。”
张川点点头。
这一点，他从进入厂区一开始就有所怀疑。
经徐四这么一说，倒是也确定的。
果然，异人的世界，普通人是掺和不进来的。
“徐四先生，你们这生意还挺好的！”
张川指着一辆辆快递车说道。
徐四听了这话，嘿嘿一笑。
“没办法，这玩意儿在古代就相当于信使。”
“替人送信，替人送终嘛。”
穿过厂区。
车子在一片外形比较正常的办公楼前头停下来了。
“得嘞，到了各位！”
徐四一声招呼。
办公楼倒是有模有样，不豪华，但也不寒酸，颇有八九十年代建筑的风格。
里头进进出出的异人，和刚刚在厂区里碰到的，区别比较明显。
厂区大部分都穿着像宝儿姐一样的工作服。
而这里的穿衣风格则五花八门。
日常休闲、运动风……甚至还能看到穿着超短裙的。
张川又回头看了看宝儿姐。
这姐妹儿应该是自愿的。
常年都是这一套褐色工作服。
徐四带着几人坐电梯上到三层。
在三楼，迎面碰上了另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
“呦，徐三，嘛去啊？”
徐三……
张川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徐三的相貌和徐四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并且，看徐三这个样子，明显要比徐四靠谱的多。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川兄弟，后面那个是张楚岚。”
徐三扶了一把眼睛。
“幸会，各位。”
果然，徐三不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要比徐四看起来靠谱的多。
几人一一打过招呼后。
徐四刚准备说话，兜里的手机响了。
“歪？我徐四。”
“签字？不去，忙着呢……你自己签了得了！”
“有什么不行的……槽！”
徐三一把夺过徐四手里的手机。
“你好，我徐三。”
“好的，我让他现在过去。”
挂掉了电话，徐三又把手机塞回徐四口袋里。
“负责人就要有个负责人的样子，你看看你，签字都得要别人代你签……”
徐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行了行了，一天唠叨唠叨，比你爹还能唠叨。”
徐三淡淡说了一句。
“那也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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