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韩国新郑,大将军府。
日沉大地,月上梢头。
夜色渐浓,将军府阴暗的很,屋中炭火将尽,有些冷。
浓眉如墨的姬无夜正半躺在塌上,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琉璃樽,浓妆艳抹的女子在旁边巧笑嫣然的倒着酒。
他手里这个翡翠琉璃樽是司徒万里送的,司徒万里希望夜幕月底时能尽全力,协助农家除掉嬴政!
姬无夜自是欣然应允!
他跟嬴政本就有仇,这翡翠琉璃樽又价值数万金,他怎会拒绝?
‘嗖’的一声轻响,一抹黑烟从窗外急涌而来,顿在了姬无夜身前。
来人正是百鸟第一高手,墨鸦!
“你怎么回来了?”
姬无夜瞥了墨鸦一眼,没好气道。
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被发现了。”
“咸阳城戒备森严,遍地都是秦王政的眼线。”
“鹦歌和白凤已经被打入了秦国死狱,我是唯一侥幸活下来的,但也受到了重伤。”
墨鸦剧烈咳嗽几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鲜血,正色说谎道。
他说的声情并茂,跟真的一样!
说完不等姬无夜发火,他就单膝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废物!”
“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连个秦王政都监视不了!”
姬无夜拍案而起,怒火中烧道。
话毕,他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樽狠狠的砸在了墨鸦身上。
墨鸦见状并未躲闪,因为他知道若是躲闪,只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咚’的一声闷响,酒樽砸在了墨鸦左臂上。
姬无夜下手极狠,差点把墨鸦的胳膊给废掉!
在姬无夜眼里,墨鸦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真是废物!”
“亏老子每年给你们花那么多钱!”
“都他娘给老子滚!”
性烈如火的姬无夜劈头盖脸的怒骂道。
那些浓妆艳抹的侍女闻言,赶忙提着裙摆逃离了这里。
墨鸦则单膝跪地一语不发!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姬无夜第一次骂他!
“你怎么不跟白凤一起死在秦国?”
“你回来做什么?”
“真他娘的废物!”
“老子再给你后一次机会,下次若再任务失败,你就不用回来了!”
“不然老子把你大卸块!”
姬无夜阴阳怪气着警告道。
他以前对墨鸦印象不错,是因为墨鸦很少任务失败,从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是墨鸦第一次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还在这干嘛?”
“还不滚?”
姬无夜淬了口吐沫,一脸不耐烦道。
若非墨鸦躲的及时,姬无夜那口吐沫肯定会吐在他脸上!
“哼。”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弄死你!”
墨鸦夺门而出,在心里发誓道。
他对姬无夜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他之所以为姬无夜效力,是因为他没的选择!
他也想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姬无夜不答应!
他若敢不听姬无夜的命令,姬无夜会让夜幕杀手折磨他,让他求死不能!
“想抢秦王政的女人?”
“你就等着被碎尸万段吧!”
眼角余光瞥见姬无夜手里的丽姬画像后,墨鸦讥笑道。
话毕,他双脚朝地一点,纵身离开了大将军府。
姬无夜不但傲上,而且傲下!
他不仅对韩王安不好,对属下也不好!
在姬无夜眼里,韩王安就是个只有‘点头权’的傀儡!
在姬无夜看来,翡翠虎,墨鸦,刘意等人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丢弃!
“鹦歌。”
“嫁给秦王政对你而言可能是件好事!”
“放眼天下,或许只有秦王政能保护你的安全!”
“至于我……我连自由的权力都没有,怎么配得上你?”
墨鸦遥望着秦国方向,自嘲一笑道。
言罢,他苦笑着摇摇头,前往了漆黑如墨的城郊。
……
与此同时。
韩国,新郑城郊。
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在往司马府奔驰。
车厢里坐着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眼,胡子拉碴,猥琐至极,正是韩国左司马刘意。
一个香味清淡,装束素雅,外面披着一件绿色轻纱,正是火雨公的大女儿,胡琰。
“你他娘的能不能快点?”
“这都什么时候了?”
“今天还能不能回去?”
刘意趾高气扬的骂车夫道。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跟胡琰切磋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足足三年!
自三年前胡琰嫁给他,胡琰守身如玉至今!
当时胡琰说什么家母刚去世,要守身三年!
刘意自然不答应,要霸王硬上弓,可胡妍以死相逼,要投井自尽!
刘意拿胡琰没办法,只好忍了三年!
好在他府中不只有胡琰一个女人,新郑又有很多风月之所,所以刘意也就逐渐习惯了。
“琰儿,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过了三更,三年之期就到了!”
“不知你是想要个女儿,还是儿子?”
刘意双眸微眯,猥琐一笑道。
说完不等气质如兰的胡琰接话,他就把手h向了胡妍胳膊。
可他还没碰到胡琰胳膊,就被胡琰用竹简给挡开了!
胡琰喜欢读书,她只要出门,就会随身携带一卷竹简!
“三年还没到!”
“你别碰我!”
“不然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胡琰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在脖颈威胁刘意道。
她很讨厌刘意!
若不是妹妹胡妍给她想了这个主意,她三年前就投井自尽了!
“好好好!”
“我不碰你好吧?”
“你赶紧把刀放下来,免得误伤到了自己。”
刘意见状立刻认怂,赔笑道。
他两年多都忍了,还差这最后几个时辰?
胡琰确认刘意没非分之想后,才缓缓放下了匕首。
她和刘意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一步以上!
即便在司马府,两人也是分房睡!
胡琰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在里面反锁门,吃饭都是在房间里吃!
“也就最后一两个时辰了。”
“看过了三更老子怎么收拾你!”
刘意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
他已经开始幻想在塌上怎么教训胡琰了!
就在刘意做梦做的口水直流时,马车突然停了!
“恩?”
“怎么回事?”
刘意耳根微动,顿觉不妙。
话毕,他一边用衣袖擦口水,一边掀开了马车帘子。
“墨鸦?”
“你怎么在这?”
“你来这作甚?”
刘意浓眉扬起,不解道。
言罢,他扭着脖颈,跳下了马车。
刚下车,他就看到浑身是血的马夫尸体!
“我是奉命来杀人的。”
墨鸦面露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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