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英国驱逐舰舰队的司令。我们不是来寻求帮助的,我们是奉命来此帮助你们反击日本人的。”那名带着德*帽却穿着英国海军军服的中年人郑重的说道。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有8艘潜艇在港外,另外一艘需要修理。”德*官笑着开口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们伟大的元首希望你们能相信,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澳大利亚,元首和德国人民也和你们站在一起。”
“上帝保佑!你们来的真是太好了。”那澳大利亚军官激动的握住了德国将领的手掌:“他们离开之后,你们是第一个回来帮我们打日本人的军队!”
这些天来,只要是悬挂着美国的旗帜的船只,只是来运走人员以及物资。这些美国人甚至连驳船还有渔船都要带走,以免留给即将到来的日本人。悉尼港犹如死水一潭,当地人都觉得他们已经被彻底的放弃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等到来自远方的援兵。
德国人在太平洋上也并非一帆风顺,他们有几个人因为水土不服出现了不良反应,因为机械故障有一艘潜艇被迫中途返航回国。那艘出了问题的潜艇搭载着病人,卸下了能取出的所有弹药,甚至还卸下了一些零件留给剩下的潜艇,算是做到了它能做到的一切。
紧接着,快到澳大利亚的时候,又有一艘潜艇出了问题,不得不被驱逐舰托拽着来到澳大利亚,看看有没有机会修理。如果它无法被修好,那么也只能做为零件丢在澳大利亚,提供其他潜艇修理所用的东西。谁也没有想到,仅仅行驶到澳大利亚,10艘潜艇就有两艘出现问题。
这段距离对于很少进行远洋部署的德国海军来说,还是太远了一些。不过好在他们到达了澳大利亚,并且在这里他们没有被人反感,相反还受到了良好的接待。
德国人没有冒险接近澳大利亚的港口,他们依旧停泊在海面上,只有一艘出了故障的潜艇驶入悉尼,在这里接受维修。而且根据命令,这艘潜艇没有携带密码机,用陪同的北部英国驱逐舰上的无线电与远处的舰队保持联络。
澳大利亚人为了这支舰队召开了一个临时的会议,有军人也有一些留下来的爱国政治家。很多人对德国人的前来抱着敌视的态度,因为毕竟德军在北非干掉了一个澳大利亚师。但是这种声音立刻就被急需要支援,尤其是海军支援的军方代表给压了下去,他们希望可以团结一切可以找到的力量,保卫澳大利亚。
事情很快就被确定下来,澳大利亚官方对这支来自欧洲的舰队保持中立:既不干涉这支舰队在港口内的任何非破坏性活动,也不主动出面提供强有力的官方支持。简单点说就是——你打日本人不关我的事,你靠岸修理潜艇我也当做看不见。
这种态度很好的诠释了澳大利亚现阶段领头人士的心态,他们害怕美国人打回来之后清算他们与德国人合作,又希望德国人留下来帮助他们抵抗穷凶极恶的日本人。最终他们选择了不帮忙不破坏的态度,虽然有两面不讨好的隐忧,却也可以说是在几个方面都留有余地的稳妥选择。
“如果需要什么,可以找我联系。”再一次出现在德国人面前的,已经不是军方的高官了,而是一个年轻的澳大利亚少校,他显然是被推出来作为代理人的可怜虫,如果日本人来或者美国人返回,他只能跟着德国人滚蛋。
“我已经和你们是一伙儿的了,对你们提供的任何帮助最终都是我个人行为,与澳大利亚没什么关系。”他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显然还没有走出被自己同胞明目张胆出卖的阴影:“我的外婆是一个德国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
德*官抽出一根法国香烟,笑着递给这个年轻人,他身上的勋章不少,有潜艇部队服役勋章,有让人羡慕的铁十字以及卓越战绩贡献奖章:“我叫高特?普里恩,是一名上校,德国海军太平洋潜艇分舰队的指挥官。你还没介绍一下自己呢。”
阿卡多让邓尼茨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担任整个德国远洋潜艇舰队的指挥官。邓尼茨找了半天,都没有能够找到服众的人选。结果刚巧从苏联北部海岸线打猎回来的普里恩申请假期,邓尼茨就把这个德国潜艇战头号王牌给坑了。能者多劳么,能让上司记住自己绝对是好坏对半的事情,好的是你会在他记住你之后升职加薪,坏的是你将成为他应对难题的不二人选。
于是可怜的普里恩刚刚习惯了冰冷的北极海域,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被派遣率领舰队横跨赤道,领略炎热的南国风情。不过比起北大西洋上的波涛汹涌,北冰洋的寒冷萧瑟,普里恩还是喜欢堪比波罗的海的平静大洋。
“我叫威廉姆斯。”年轻的军官显然被老练而且精神抖擞的德*官普里恩感染了,接过香烟叼在嘴上,开口轻声回答道。
“威廉,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普里恩划着了一根火柴,帮助威廉姆斯点燃了香烟,然后继续问道。
“当,当然。”澳大利亚的年轻军官威廉姆斯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立刻回答。
普里恩点了点头,然后就说出了自己想要的各种东西:“一些车工,还有合格的原材料。我需要制作一些简单的零件作为备品,当然大部分备品我们自己都有。另外你还需要为我们这支舰队准备粮食,面包蔬菜肉类还有淡水等等等。”
“这么着急?”威廉一愣,随口问道。
“凡事都有开始,孩子。我们需要选择一个岛屿建立基地,毕竟我知道你们也不太欢迎我们,然后就是油料还有各种补充物资,房屋帐篷甚至是药品……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普里恩并不比面前的威廉大多少岁,不过久经沙场的他已经是一名老的不能再老的士兵了。他指挥作战经历的危险,可能比整个澳大利亚海军的传奇都要多,而他一个人的战绩,似乎也比整个澳大利亚海军的总和更多。所以当他喊出孩子的时候,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和一名击沉战列舰总吨位超过10万吨的潜艇指挥官比较起来,大家似乎还都年轻得很。
“我需要你在4个小时内准备好这些东西,因为4个小时之后,我会率领我的一部分状态良好的潜艇部队北上,司机寻找日本目标进行攻击。”普里恩一提起战斗,眼神就变得郑重无比。他掏出自己的一个小笔记本,又看了一眼说道:“对了,我还需要整个澳大利亚周边海域的海图,最详细的军用海图,越准确的越好。”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威廉,最终停住了自己的喋喋不休,指着两手空空的威廉问道:“你不记录?”
“我能记住你说的这些东西。”威廉有点小自豪的回答道。
普里恩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找个本子把所有重要的东西记录下来,不要忘记任何一个小的细节。忙碌的时候一定会忘记一些东西,而这些被遗忘的东西往往能够左右胜负。”
他是一个典型的德*官,训练的时候一丝不苟,作战的时候一丝不苟,所以他和他的士兵才能在最残酷的海战中一次一次死里逃生,他才能够活着站在这里享受阳光的美好。因为自己的亲身经历,所以他笃定每一件事都需要反复确认,对于他自己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好习惯。
他深信凡事都不要偷奸耍滑,就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有能力拯救自己。作为一名德国潜艇指挥官,他知道每一个细节最终都会影响战斗,他尽量做到最好,所以在关键的战斗中他总是能够完成任务,并且带着自己的手下活着回到港口,接受人们的欢呼与崇拜。
“好的,普里恩上校。”威廉已经对普里恩言听计从了,毕竟他还年轻,没有什么作战经验。而且他自己清楚的知道他和面前的这个德*官已经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必须同舟共济才能在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去。
“行动计划推迟2个小时。”普里恩点了点头,然后回过身来对跟在他身后的副官交代道:“这里的准备工作太滞后了,叫一些人来帮忙筹备,帮威廉少校弄到我们急需的东西,包括油料还有药品和吃的。”
正如普里恩上校说的那样,凡事都有开始。德国人刚刚到达澳大利亚,就开始筹备起自己的简易进攻基地,准备对狂妄的日本海军,发起第一次攻击了。
对于日本海军诸多的战列舰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因为德国潜艇指挥官有成百上千,却只有这么一个普里恩,只有这么一个绰号“战列舰杀手”的普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