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她建的家禽房,养的家禽,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没法子比。
两间家禽房下面过去一点地方是一片竹林,根根竹子挺直,翠绿竹叶随风轻摇,清幽雅致。
“欸,小黑呢,它住在哪里的?”
啊-呃–啊-呃
驴叫声从后方传来,她估摸着是在后院。
羡慕的看了几眼,没忘了正事,她走到院子的另一侧,也就是居中堂屋右边最边上房子外侧的三块菜地。
菜地是呈一条竖线,中间间隔了过道的三块单独田土,有两块种着当季蔬菜,豇豆黄瓜和小白菜苋菜,另一块种的是辣椒茄子野葱蒜苗。
她掐了点小白菜煮粥。
光吃粥没有菜也不行,可是地里的菜要么是还没长大,要么是辛辣的,病患不能吃。
沉思时,她想起来自己带了地耳菜,可以泡一点炒鸡蛋,清淡又美味。
打定主意,她拿着一把小白菜准备往回走,目光扫到篱笆外的几棵绿意盎然的果树,眼里登时亮起流光溢彩,脚不自觉地走过去。
果树长得枝繁叶茂,有的枝丫伸进来了篱笆里面,上头结有一些绿色的圆形果实。
“是李子啊。”
“还有桃子。”
往后方看看,还有梨树。
同样的,篱笆相对应的右边也种了这些果树,它们呈环抱之势拥护篱笆。
她脑海里不禁幻想起一两个月前,初春之时,这些果树吐露绿芽,含苞欲放,粉色白色的小花儿竞相绽放,风吹花落,一地馨香,画面该有多美啊。
刚刚跟小白跑进来,担心韩知柏,没能好好看看这里是个什么样的环境。
她带着好奇心走到篱笆外面,慢慢转着身子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是远处高耸入云的崇山峻岭,郁郁草木。
三面环山,一条宽广大河蜿蜒从山上流下来,像一条白练,它流向唯一的一面缺口,通往外界,出口的地方,河流两岸亦是高而陡峭的山峰。
河流湍急,奔腾不息。
看着这些景象,夏清月怔怔地盯着河流通往的那个出口,感叹道:“大自然真乃鬼斧神工,世上怎会有如此得天独厚,隔绝世外的安全隐蔽之地!”
这里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唯一通往外界的口子还有凶险万分的山河,除非是像鸟禽,有翅膀可飞,换做常人,很难踏入此地。
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让她心生起一股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心里默念:这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是一方净土。
离得远,虽看不清河的具体样貌,但河面折射出的淡淡光晕攥住了她的视线。
“河?水?”
她突然想起来去年干旱跟韩知柏交易送水一事。
怪不得那时他不缺水,却想要滤水的法子。
做交易,他送来的水肯定是这条河里的水!
“也就是说,他带着水,日日坚持从家里走了那么远的路送给我!”
今天她跑着来到韩知柏的家,跑了两个小时,此时都午时了,换做走,得走更长时间。
她回首望向堂屋,目光灼灼,似要穿透堂屋墙壁,一切阻隔,直直望向房间内的韩知柏身上。
心情有点怪怪的,感动中似乎掺杂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它像细小柔软的枝芽,在心里不断延伸扎根,无声无息滋生。
“韩知柏该醒了,我得赶紧把饭菜做好。”
她跑回厨房做饭菜,粥里加了切得细细的青菜丝。
“要是有新鲜瘦肉就更好了。”
病患养病期间光吃素的也不行。
煮好的粥端到一边晾着,前灶铁锅里倒油烧冒烟,倒入蛋液煎黄,蛋香味弥漫。
咕咕。
她的肚子叫起来,恍然想起自己也还没吃午饭。
炒熟的鸡蛋舀到碗里,锅留底油,倒泡发好的地耳菜翻炒。
她从柜台的木架子上瓶瓶罐罐找起来,找到盐罐子,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罐子白花花的盐。
“前几天韩知柏没买盐啊,难道是他之前的囤货?”
那么多雪花盐,得花不少钱啊。
雪花盐精贵,她小心抱着盐罐子,往锅里加入适量盐,加少许水焖煮。
煮熟了,汤汁变得浓稠,倒炒蛋翻炒,融合香味。
菜炒好,她蹲在灶边舀菜,身后传来黑黑的叫声。
黑黑本来随小白趴在床边守着韩知柏,它跑过来,说明他可能醒了。
“太好了,先等等哈,他这会儿肯定饿坏了!”
夏清月动作麻利的把熬药的罐子放到后灶,小火加热熬着,接着打了一碗稀饭,从放筷子木勺子的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另一只手端着菜,快步去往韩知柏的房间。
房门是大开的,走过来的她一眼便看到手扶床头柜,艰难下床的韩知柏。
“韩知柏,你受了重伤,不宜做剧烈动作。”她担心他伤势处会扯开流血,赶
忙上前,把饭菜放到床头柜。
韩知柏愣在原地,眼里有点茫然,方才他做了个梦,梦中就梦到了她。
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清月,你……”
“来,快坐下,暂时别走动。”她强行手扶着韩知柏的手臂,把他扶坐回床上。
动作间,扯动到伤口,韩知柏同样还感受到了手臂上那柔软温热的触感,是真实的,瞬息之间,让他忽略掉了伤口处传来的钻心的痛。
腾的一下,韩知柏满脸通红,耳根子红得滴血,双手无措,放不是,举着也不是。
不过他想确认一点,抬眸定定望着夏清月,“清月,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昨天她找黑黑,去找韩知柏小白求助时,一路奔跑,跌跌撞撞,身上有多处磕伤撞伤。
“昨晚给黑黑处理好伤口以后,我的也涂抹了药膏,今日感觉不到什么疼了。
倒是你……”
她深深地望着韩知柏的右腰,眼中露出自责,“你却伤得那么重,我什么都不知道。”
“要不是小白带我找过来,你会很危险的。”她急切出声。
若是她今天没来,恐怕他这会儿还没苏醒过来。
凝望着她通红的眼睛,韩知柏心中一阵阵的抽痛,眼底压不住的慌乱,“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韩知柏,你……”她望着他,心里默念了一句:你怎么总是那么好说话。
“好了,先不说这些,我用你的厨房和东西做了饭菜,你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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