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有些丧气,苦笑道:“是啊,我全力一剑,却还是输在他手下,连我的宝刀都毁了!”
妙嫣微微一笑:“夫君,法力修为,原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提高的。你才修行短短两年左右,就已经达到当世一流,已经算是旷古未有了,可不要太贪心……况且你最后那一剑也毁了他的法器,也让他受了伤。你输在法力上,可在剑术上却是赢了的。”
小雷垂头想了想,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目光:“嗯,知道逆天剑圆真妙诀……法力又如此高强……那么这个人么,要么就是轻灵子的师兄弟中的几个人,玉修罗和活菩萨我是见过的了,这个人难道是毒郎君么?”顿了顿,小雷皱眉道:“不过也不能就此肯定……也说不定,他可能是我逍遥派的前辈高人呢……唉,过这个人好像没有和我们为难的用意,虽然在地府之中阻挡了我们一下,我看也是善意告诫的意思占了多半。”
两人正商量中,房门被退开了,小青走了进来。眼看妙嫣被小雷抱在怀中,由得脸一红。
小青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你醒啦。”
小雷却微微一笑,随意松开了妙嫣,看着小青:“嗯,醒了。辛苦你了。”
妙嫣在一旁笑了笑,道:“说起来,倒真的是辛苦小青了。夫君,你可知道我们下地府地时候,家里来了客人哦!”
“客人?”小雷皱眉。
随即小青把有人擅自闯阵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后面,小青眉宇之间有些后怕,叹了口气:“幸好有宝儿在,那个闯阵的人法力高强,远胜于我。”
小雷看了妙嫣一眼。妙嫣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不由得笑了笑,道:“你那个宝贝女儿现在可是了不得啦。连堂堂的昆仑派玉字辈地高人都不是她对手了。恐怕你都未必能比得上她呢。”
小雷奇道:“咦……哪倒是奇怪了……宝儿居然进步到了这种程度了么?”
妙嫣沉吟了片刻,才正色道:“这也是未必,不过宝儿学了不少昆仑派的法术,都是那天你从昆仑派的闭关之处抄录下来的。玉虚子法力未必就比宝儿差,只是上来就被宝儿的雷字一百零八斩吓住了。呵呵……”
小雷想了想,也忍住笑道:“错不错,宝儿的那个雷字一百零八斩么。有名无实的很,真正的雷字一百零八斩,最后那一下是引发天雷的……可是宝儿现在的修为,哪里能引发天雷?不过是普通地闪电霹雳罢了。如果真的是天雷,现在玉虚子早就被劈死,哪里还能被你们抓住?”
妙嫣皱眉:“只是另外抓住地那个人,我们却不认得……还是夫君你去看看吧。”
小雷点点头,忽然笑道:“宝儿呢?怎么没看见她?”
小青笑了笑:“你平日不让宝儿用法术,更加不许她和人打架。这次她可算把你的规矩都破了,知道你醒了,心里害怕。不敢来看你,躲到月华那里去了。”
小雷笑笑,摇摇头。
玉虚子和那个土使者被妙嫣扔进了地窖里。两人都被下了法术,一身法力都被禁住了。
那土使者很暴躁,倒是玉虚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醒来之后就盘膝打坐,一个字也不肯说,动也不曾动一下。面色如死灰一般,想来心中饱受打击。他苦修了一辈子,却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叫他如何不心灰意冷?
小雷一脚踢开地窖的门大步走了进去,看了玉虚子一眼,没有说话。等他看见了那个土使者,皱眉道:“你……”
毕竟小雷没有见过风狂手下的这些人。想了想,他才道:“你是谁?”
这句话自然是对土使者说的。
那土使者又矮又胖,满脸肥肉,闻言哼了一声,大声道:“老子是五行宗风门门下土使者是也!”小雷听他回答,心中立刻大怒。
风门门下?
好啊好啊!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倒是找上门来了!!
小雷眼中闪过一丝寒气,缓缓走上了两步,低声道:“风门门下?我和你们门主可没什么过节啊……你们怎么找上我来了?”
“呸!”土使者往地上重重吐了口吐沫,恨恨道:“都是你这小子搅局!坏我们门主大事!小子,得罪了我们五行宗,小心我们门主把你……”
说到这里,忽然面色惩红,却说下去了。
“把我怎么样?”小雷冷笑。
那土使者虽然蛮横,却心中明白,自己门主地本事,那是说什么也不是对方对手的,说这些狠话,反而徒劳引人发笑了。当下闭嘴语,却故意翻了个白眼。
小雷心中虽怒,却也不和这种小弈子一般见识,冷笑一声,一抖袖子,一股大力卷去,那土使者飞身撞在墙上,顿时晕了过去。
“玉虚子道长,好久不见啦……”小雷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着玉虚子拱了拱手。瞧着对方的光头,笑道:“咦?怎么道长的头发还没长出来?难道是上次被在下剃度之后,居然真的一心向佛。就此皈依佛门了么?”
玉虚子这才微微睁开眼睛,冷冷道:“何必逞口舌之快?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们心服口服!任凭你处置就是了。”
小雷冷笑一声:“玉虚子,你少在这里装出一副硬汉模样……当日小爷能把你头发剃光了。难道今天小爷就没本事整治你了么?”
玉虚子头皮一麻,立刻道:“士可杀不可辱!道爷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你要是敢……道爷就一死以抗!”
小雷纵声笑道:“还嘴硬?哼,你们昆仑派掌门人当日信誓旦旦不再和我为难,现在你却偷偷跑来找我晦气,看来你们昆仑派人说话也和放屁差不了多少!”
“住口!”玉虚子瞪圆眼睛喝道:“我昆仑派千年声誉,岂是你这小子能信口雌黄地!”
小雷撇撇嘴巴:“许你做得,就不许我说得么?”他换了一种口气,冷冷道:“玉虚子,小爷也不为难你。我会把你交给你们掌门人玉玑子,然后当面问问他。你们昆仑派到底说话算不算话。至于你……小爷现在也没心情和你废话了,你就在这里等几天吧。”
说完,小雷冷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土使者,眼中目光颇为复杂,这才缓缓走了出去。
妙嫣和小青等在外面,一看小雷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是五行宗风门的人……”小雷摇摇头。咬牙道:“风门……风门……哼,我还没找他们,他们倒是抢先找上我来了……当真以为我小雷不敢杀人么!!”
他捏紧拳头,眼中目光渐渐有些寒意。
就在小雷此刻心中满是愤火,几分杀气从心头生出地时候,忽然怀中那个婆罗那齐赠送地佛珠立刻就有感应了,缓缓生出一丝柔和的意念,渐渐没入小雷体内,缓缓流淌。将他激动地心情平和了几分。一丝丝的化解了他心中的戾气。
小雷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这就去找雷大小姐。这风门么,今儿开始,就给我除名吧。”
当下,小雷和妙嫣两人就出了庄,前往市区。
两人的用上了驭风术和隐身术,一路走来,自然没有人发觉。小雷熟门熟路,先是找到了雷大小姐的家,又去了雷家的那个会所,最后才在里面找到了小雷。
“你们来干什么?”雷大小姐正坐在会所大厦顶楼的那个水榭之中,眼看小雷和妙嫣从天而降,忍不住有些惊讶。
“你不是叫我们查……”小雷摇摇头,暗中叹了口气,看着雷大小姐的目光,又有几分不同。
如果……如果那事情是真地……真的……那么,她,应该是我地姐姐吧……是同母异父的姐姐吧……
想到这里,小雷目光之中不自觉就露出几分暖意。
雷大小姐感觉到了小雷的目光有异,可是听见小雷的话,立刻心思又被他说的话吸引了过去:“你是说我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说到最后几个字,雷大小姐声音有些激动而颤抖。
小雷点点头,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有了。”
雷大小姐身子一晃,缓缓按住了面前的桌案,沉声道:“你说吧。”
小雷目光有些复杂,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哈哈一笑,道:“其时也没什么……没什么。雷吼就是你弟弟,只是风狂上次却是说假话骗我地!”
雷大小姐皱眉,显然是不信小雷的话。
“骗你?他为什么要用这件事情骗你?这是我家的事情,他何必拿这种事情来和你说?”雷大小姐眼中有几分怀疑:“你说的是真话么?”
小雷勉强笑了笑,道:“当然是真话……我问你,雷吼的生日是不是八月二日?是不是出生在慈安医院?”
“不错。”雷大小姐立刻回答,不由得看了小雷一眼:“你查到了?”
小雷似乎神色有些负责,终于笑了笑,道:“查到了。我和风狂打了一场,抓了一个矮胖子,那个矮胖子脾气虽然硬,但却被我骗出真话了。雷吼就是你弟弟……至于当初风狂为什么会和我说那些话……那就要去问风狂了。”顿了顿,他笑道:“或许风狂说那些话另有用意,我们也不知道。现在我就去找风狂,找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旁边妙嫣深深看了小雷一眼,却没有说话。
雷大小姐站起来,仔细思索了片刻,肃穆道:“风狂么……我今天没见到他……他的几个手下,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小雷点点头,看了妙嫣一眼:“他们会不会跑了?”
这句话更加让雷大小姐起疑了。自然是盘问小雷,可任凭她怎么问,小雷只是说自己找到高手和风狂打了一场,把他打跑了。
雷大小姐虽然半信半疑,却问不出什么,脸色却终于沉了下来,不悦道:“既然这样,你们来找我做什么?”
小雷笑笑:“自然是来找风狂的……制住了他,就什么都解决了……顿了顿,他看了雷大小姐,补充了一句:“还有你……你身上的血咒,也要找他来解吧。”
雷大小姐心中气恼他言语实,冷冷淡淡道:“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她说完这句,分明看见小雷眼神闪过一丝黯淡,自己也觉得语气过冷了,忍不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今天我没见到风狂,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说今天他和你地朋友打了一场,只是他却没有回来。”
小雷又问起风狂的一干手下,雷大小姐只是摇头。那些人和她一向不和,平日里,风狂因为要借助雷家的力量,就分外和雷大小姐走地近些,那些人多半看的心中不爽,只是碍于风狂,却敢说什么。
这些人平日里去了哪里,做什么事情,雷大小姐也是不知道的。那些人只听命于风狂,也只有风狂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嘿!”小雷冷冷笑道:“小小一个风门,我就不信还抓住他们了!”
说完这些,小雷不再停留,和妙嫣两人就此离去。
“夫君,你为什么不说真话?”
小雷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道:“说什么真话?”
妙嫣刚要说什么,小雷已经抢先道:“你是说,我为什么不告诉雷大小姐,我是……嘿嘿……”
小雷摇摇头:“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呢?嘿……说了我才是她弟弟,那雷吼是什么?这事情怎么解释?事情还没弄清楚,说了有什么用?”
妙嫣盯着小雷的眼睛看了几秒钟,摇摇头:“夫君,你此话言不由衷。”
小雷苦笑两声,抓住妙嫣的手:“好吧……就算我说了真话,又能怎么样?难道叫我抱住雷大小姐,声泪俱下诉说姐弟之情?我可是七八岁的小孩儿,还要找一个家来庇护自己。我已经不需要那些了。”他忽然又轻松的笑了笑:“我都二十岁,何必做那些小儿之态?只要我心中知道她是我姐姐,平日里我多照顾她一些,也就是了。难道非要抱头痛苦,哭得鼻涕眼泪横流,才叫相认么?”
妙嫣眼看他如此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