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的超凡资源之间,价值也有很大的差距。
比如翠玉木与普通的第六境超凡资源,价值差距,可能达到十倍百倍。
等到天亮,皇室的具体损失被算了出来。
“翠玉木两块……”
“登神结晶15块……”
“安魂苏……”
总的算下来,短短一夜时间,皇室积攒下来的第六境超凡资源,居然少了四五百样……
经济损失已经无法统计,因为第六境的超凡资源,每一样都是无价之宝,每一样,都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
“嗯?”赢广听着下人的汇报,突然一愣:“等会儿!”
“通天碧玉40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的价值仅次于翠玉木吧?咱们皇室这么多年积攒下来,也不过得了40块而已!”
“还有那冰脊,这玩意儿是克拉丽丝帝国的特产,咱们这么多年,也就得了20多块,你是如何算出30块的?”
赢广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这位专门管理皇室宝库的后辈:“是林跃麟吃了,还是你们暗中拿了?”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这位管理宝库的,名为赢驷,此刻面对着赢广骇人的目光,浑身冷汗直流,心中更气把某些人骂了个遍,说好的不问俗事呢?说好的不在乎呢?
“陛下……真是被林跃麟吃了……”
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在这种时候,他根本不敢说实话,只能一口咬定是林跃麟吃了。
“放肆!”赢广大怒:“你这鼠辈!安敢欺瞒朕?你以为朕老糊涂了不成?”
赢驷很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陛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只是旁支……主脉那些人过来吃拿卡要,我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啊……”
他一口气吐出二十几个皇室主脉之人的名字,将这些人卖了个干干净净……
赢广气急而笑:“好!好!好得很啊!”
“你不敢拒绝他们,却敢忽悠朕?看来朕对你们真是太仁慈了!”
“嘭!”
赢驷的身体猛地爆炸开来,赢广尤不解气,大手一挥,将满地的血肉裹成一团。
“来人!将这腌臜的鼠辈,拿去喂狗!”
两名顶盔掼甲的超凡者小步跑进来,将这团血肉带走。
“林跃麟!!”
赢广咬牙切齿地从嘴里吼出几个字。
皇室之人,终究是跟他一条船上的,拉偏架也是必然,因此他把宝库的所有损失都算在了林跃麟头上。
要是被林跃麟知道自已不明不白地就帮人平了一大笔糊涂账,说不定要调头过来跟赢广单挑……
独自一人生了一段时间的闷气,赢广来到了皇室祭祀神明的神庙中。
这座神庙,整体由黄金打造而成,神像也是由黄金铸造。
赢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然后恭敬地将神像归位,又小心翼翼离开。
整个过程毫无波澜,这不由得他心中很是烦躁。
“必须要想办法突破第七境!否则林跃麟那孽障能来一次,就能来无数次!只有突破到第七境,才能将这孽障杀……拦下来……”
赢广原本想的是杀掉,然而对比起林跃麟实力进步的速度,他又改口了。
因为他很担心林跃麟比他先突破到第七境……
到那时还拿什么去抵抗?
……
大石县。
自从洪凌波死去之后,洪月伤心了一段时间,勉强找回了一些洪凌波的遗体碎片后,用各种天材地宝勉强将其拼凑完整,然后将其安葬。
之后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洪家的家主,值得一提的是,宋青没有回归宋家,反而留了下来,一心一意地帮助洪月。
不过洪月并没有闲情逸致与他谈情说爱,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一头钻进了密室之中进行苦修。
对此宋青并不在意,他脑海中想的,是当日林跃麟的身姿。
那种狂放霸道的气势,已经死死刻在他脑海深处。
“为何你能如此强大?”他手中提着一柄大剑,仔细打磨。
他是第四境的精神念师与锻体武者,在同龄人中,他的实力已经是最顶尖的那一批,然而在面对林跃麟的时候,仿佛一粒蜉蝣仰望青天一般。
“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不相信,我会比你差这么多!”
他提起百斤重的大剑挥舞起来,一招一式都显得格外认真。
“三道同修?你可以,我也可以!”
“我会超越你的!”
“一定!”
……
“吃撑了……”
被几个人念念不忘的林跃麟打了一个饱嗝,随意找了个城市开始修炼起来。
他自已是痛快了,然而当地的超凡势力却被吓了个半死。
“快!让家中所有女子躲好!”
“把家中宝库藏起来!”
“传令下去!不准任何贱民接近他!”
“传令下去!不准任何超凡者去得罪他!”
一条条命令,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传递下来。
普通人突然发现城市里的气氛突然就变了,但他们知道这都是超凡者老爷们的事,与他们这些人没有关系。
时间一天天过去,城市内原本紧张的气氛,逐渐变得放松下来,超凡者们主动将林跃麟忘记,不愿提起他,甚至他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超凡者们也是能不提就不提。
原本躲起来的女人们又出现在了外面,穿金戴银,花天酒地,然后与各种各样的男人醉生梦死。
与之前相比,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变化。
平民也是。
直到半年后。
这座名为白河县的城市,最豪华的超凡者酒店中,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人头发胡子连在了一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样貌,衣服破破烂烂,仅仅只能起到遮羞的作用。
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味,不过看起来与乞丐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乞丐是小心翼翼的,但这个人却是口气狂妄的。
“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都给我端上来!”
“大爷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大堂经理见这家伙口气很大的样子,也怕对方来历不凡,于是就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嘴。
“这位……先生……”
“我们酒店有规定,衣衫不整者,不得入内……”
乞丐一愣:“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在一楼大厅的座椅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怀里搂着两个袒胸露乳的女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那靡靡之音却是传得很大……
“你们这里挺开放的啊……”乞丐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